提携玉龙为君死04 结束_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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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携玉龙为君死04 结束

  微不可查的气息从身边掠过,犹如鬼影,练惊虹搓了搓胳膊猛地转身,除了风什么都没发现。

  她觉得周围静的可怕,神识铺开,在连绵的瓦砾木桩上跋涉过去,有一个筑基后期的执法堂捕役倒在碎石之中。

  “道友,醒醒……咳!”练惊虹自己也伤的不轻,把那位捕役翻了个身,在看见他青灰干枯的脸时陡然瞪大了双眼。

  周围百姓已经撤离,她转身向前方跑去,一路上断断续续都有人用各种姿势倒着,都是被抽取了精气当场身亡,再远些终于看见坐着调息的元婴期活人。

  炎真君跌跌撞撞的扶着歪斜的酒楼外墙过来,练惊虹警惕了一瞬,看见是他才吐了口气。

  “你方才在干什么,为何不来帮我拽住引仙阁。”练惊虹皱眉不悦道。

  炎真君从阴影里走出,只见他胸口被血浸湿了一大片,顺着墙根坐下苦笑道:“虹姐姐,我在引仙阁下维持冰柱,被付青霄偷袭了一剑,差点被引仙阁压成肉饼。”

  练惊虹翻了翻自己的乾坤袋,扔给他一瓶丹药:“算了,我刚才好像看见师侄过来,付青霄应该还没走,不知道会不会和师侄碰上……你走这趟都发现什么了?”

  “仙岚城下有种庞大的阵法,能抽取精气,但似乎只能对筑基以下造成威胁。”炎真君敲了敲地面,“它在消失,光芒比我刚发现时浅了不少。”

  练惊虹闭目感应号鬼令神,幸好她及时将女孩送到高处,小姑娘幸免于难,也由此证明阵法范围不会太高。

  两人都不擅长术阵,练惊虹决定回去把引仙阁里还活着的人揪出来,再看看常靖玉有没有遇到危险,然后联系陆饮霜。

  她扶炎真君回到原处,尘土已经散去,常靖玉正在擦自己的剑,身边是卧在血泊中已然昏迷的付青霄。

  “情报送上门了,你们谁擅长拷问?”常靖玉转头对练惊虹笑了一下,脸上还有几滴干涸的血。

  浩渺无涯的蔚海之上,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直到日影沉入海底才稍稍降下速度。

  眼前是粘稠的黑暗,厚重的云无声搅动,没有星月也没有海浪,水面静得像一池浓墨,毫无温度的冰冷穿透身体直侵魂识。

  “临渊宫和莳花门极星阁榣山等已在沿岸布下防御。”陆饮霜站在海和堕水模糊的边界上警告慕容逸,他消耗不轻,此时和慕容逸交手并不理智,“焚星谷的惨败你还想再试一次?”

  慕容逸浮在堕水之上,即便是渡劫期在堕水范围御剑速度也要大打折扣,他闻言倒是笑了笑,并不懊恼,回头对陆饮霜说:“我不会回去,至少现在不会,你知道天情死在哪吗?”

  陆饮霜蹙眉,他踩在冻结的冰层上,但一种越来越清晰的波动在冰层之下活跃起来,像灵力又掺杂着某种特殊的气息,他握着盈昃点了点冰面,发现那洋流一般的感觉正逐渐涌向堕水。

  “就在那里,他只要再往前一些,半个时辰的距离,他就能离开堕水,摆脱沉沦境。”慕容逸自顾自的抬手指了一下,像是困惑不解,“他可以去沉沦境以外的任何地方,可他为什么要自尽呢。”

  “你诈死之后追踪到了闻天情的位置,然后目睹他自尽?”陆饮霜冷漠地不为所动。

  “是啊,我伤的太重,根本来不及救他。”慕容逸摸了摸脖子,斗篷的毛领下有道浅的几乎看不见的割喉伤痕,“我心平气和的问问你,他为什么要自尽?如果他恨我,那我死了,他应该欢喜才对。”

  “你到如今还这般看得起自己。”陆饮霜嗤笑一声,慕容逸以自我为中心的毛病死过一回也改不了,“本座也无妨说句实话,闻天情不恨你,最起码在本座看来他不恨你,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无法动摇你的雄心壮志,恨自己除了牺牲那十万先锋再无良策。”

  “可那都是我的选择!”慕容逸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他不愿意,当初为何要追随我!”

  “他不追随你,榣山就不会派别人了吗?”陆饮霜也提高了声音。

  “……他在我身边,只为忍辱负重寻找时机杀我不成。”慕容逸又平静下来,面无表情,“他心中只有天下吗。”

  “那你心中也只有天下吗?”陆饮霜看着他,鬼使神差地反问了一句,“你既然重视他,与其等他死后再妄想布阵复生,何不早些醒悟,放弃权力深山退隐。”

  慕容逸沉默了半晌,好笑地问陆饮霜:“我知道你为了救那个年轻人,不惜以身犯险闯入道武秘境,那你如此重视他,会为了他放弃帝尊之位吗?”

  “临渊宫为沉沦境之首,自当担起护守四方之责,本座舍不下的非是权力而是责任,但你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却是为满足一己私欲,非要和本座类比未免强词夺理了。”陆饮霜顿了顿,又勾起一抹笑意,“反正都是私心,你放弃哪个不一样?何至于沦落到一无所得。”

  “冠冕堂皇。”慕容逸冷下脸色,“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并非一无所得。”

  ……

  谢桥和沈萍风坐在飞露背上,夜色已深,一行人刚离开沧渺宫的内部传送阵就马不停蹄赶往流芳主人所指的方位。

  众人连续用传送阵辗转了数座主城才到蔚海,精神不免有些负担,但此时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谢桥握着刀反复擦拭,良久才收回去,看着自己掌心的伤。

  “我这里有药,帮你擦一下吧。”沈萍风拿出个瓷瓶建议道。

  “这份痛苦才能提醒我放走仇人的屈辱。”谢桥攥了下手,单片镜映着眼中红光。沈萍风:“……”可您也不健忘啊。

  沈萍风拽过他的手腕随口编道:“我前段时间钻研了手相卜算的技巧,伤成这样我看不见。”

  “能算什么?”谢桥斜了他一眼。

  沈萍风把药膏抹开,才笑眯眯的从自己手上取下一枚镶着碧色玉石的指环,戴到了谢桥中指上,解释道:“我推算你戴这个比较好看。”

  谢桥白他一眼,转了转指环:“这是辟空石吧。”

  “嗯,看流芳主人跟踪的方向,慕容逸是逃往堕水了,堕水上凶险难测,如果你我失散,如有需要就捏碎它喊我的名字。”沈萍风认真道。

  “我才不会狼狈到需要你救。”谢桥忍着笑意,故作高傲。

  “诶,谢尊主误会了,这是为了让属下及时欣赏您的英姿啊。”沈萍风站起来拱手恭敬道,他一甩手中折扇,佩剑自扇中化出,“我先去探路……”

  谢桥听见他忽然收声,催了一句道:“少油嘴滑舌,赶紧去办正事。”

  “谢尊主,打开云图。”沈萍风话音一凛,身影原地消失不见。

  谢桥有些莫名,他们飞在最前,和其他人落了段距离,他也没办法问发生了什么。

  飞露警惕地鸣了一声,谢桥拿出玉简铺开传音云图,沈萍风在另一端调整玉简方向,只见海上不断翻腾着细浪,土石从漩涡中央不断冒出,翻转拼合,连成已被毁掉的阵基,光芒从海上浮现,阵图缓缓旋转起来。

  “不可能!”谢桥盯着云图,眼前的画面始料未及,陆饮霜明明已经毁掉惊霆岛,阵法怎么可能恢复原状,甚至已经开启。

  他的玉简闪了一下,在棱山的守卫通报给他,阵法复原。

  沈萍风盯着下方的复生阵,他捏着折扇划过半空,一道透明的风刃撕裂空间一般冲像阵图,海面分出千倾巨壑,奔流的海水眨眼吞没破碎的残岛。

  片刻之后,复生阵就再次顽固的凝成一体。

  “谢尊主,看清了吗?”沈萍风没再尝试破坏阵法,语气沉重地问谢桥。

  谢桥沉默少顷:“一定还有其他阵法,连环阵不止这五处,另有阵法补足了复原所需。”

  沈萍风御剑回来,谢桥的玉简闪了闪,是常靖玉发来的传音云图。

  云图中映着一片废墟,还有几个面带颓废迷茫的人影,谢桥仔细辨认才看出引仙阁寥寥无几的标志建筑。

  “谢尊主,我联系不上帝尊,就长话短说,付青霄袭击引仙阁,引动仙岚城地下的阵法,城中筑基以下的修者和未及撤离的百姓已被抽取精气不幸身亡,而阵法现在已经消失,付青霄在我手里。”常靖玉简单叙述道。

  谢桥和沈萍风对视一眼,谢桥咬牙道:“阵法复原了,只怕慕容逸的计谋得逞,我现在去和帝尊汇合,你自便……不,带上付青霄来蔚海,他应该知道不少。”

  收起云图之后,谢桥转而又联系陆饮霜,他往玉简上拍了几个阵图之后才成功发出了云图,受堕水的影响画面晦暗,但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正飘起来。

  “帝尊,能听见吗?阵法复原了,不能让慕容逸成功!”谢桥冲云图喊道。

  陆饮霜幽幽叹了一声:“看到那些光了吗?来不及了。”

  谢桥凝视着模糊的云图,接着画面一暗,只剩缭绕的云雾。

  “沈护卫,你告知流芳主人情况,我这就去手刃仇人。”谢桥站起身来,御空走了两步,让飞露先回空间戒指。

  沈萍风知道他要认真了,郑重地点头答应:“务必小心。”

  谢桥闭目化出光阴遗恨,灵力凝出一支箭来,指尖在箭身刻下复杂的符文,他对着堕水的方向拉开弓弦搭上箭矢,偏了下头,破晓镜上闪过赤红的阵图。

  ……

  慕容逸话音落下,陆饮霜若有所感,他猛然回头,只见海面掀起滔天巨浪拍击下来,不是灵力催动,海水像沸腾似的疯狂,天空仿佛两张拼在一起的画,手法拙劣,一半是低矮的黑云,一半是透着点点星辰的高远夜空。

  他抬手筑起冰墙,眼前异像让他诧异,多年来的直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可能。

  腰间玉简有了动静,陆饮霜铺开云图,站上禁锢的冰浪,眼中铺满银白,他清楚的看见堕水之上亮起了光,无数光点从浑浊的堕水中钻出,越来越多,像夏夜的萤火虫一般点燃整片幽暗深渊。

  谢桥提醒他阵法变故,但已经晚了。

  慕容逸伸出手去,脸上带着疲惫至极又得偿夙愿的笑容,光从他的指缝穿过汇向远处,刺骨的冷意消失了,如同徜徉在温暖的春日花海,他缓步踏空向光流的中心靠去,身影没入明灭的光痕,在视线尽处,一道由闪烁的浅金组成的人形缓缓张开眼眸。“天情,你回来了。”慕容逸想碰一下他,又怕像梦境一样,让这道人影在自己面前消散如烟,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还能这般复杂艰涩,“……我也回来了。”

  闻天情静静浮在那里,一抹光团在心口的位置亮着,把越来越多的生机注入身体。

  “你……你看得见我吗?”慕容逸颤声道,他咬住嘴角,不想在闻天情面前哭出来。

  闻天情动了一下,他抬起自己手,慢慢张开,一把琴出现在他掌中,他迷茫的神色渐渐有了神采。

  “阁主。”闻天情动了动唇,心跳的感觉逐渐清晰,他偏头望向慕容逸身后,陆饮霜正站在冰上,沉默不语。

  他一瞬间就理解了现在的情况,阵法将一些片段送入他的脑中,让他这眼时隔百余年的一闭一睁显得格外漫长。

  “我已不是阁主。”慕容逸勉强板起脸,想找回闻天情熟悉的严肃威势,“跟我走,我不怪你背叛,我们离开这里。”

  闻天情躲开了他的手,眼中又浮起慕容逸最不解的无奈:“你又受伤了。”

  “没事。”慕容逸紧了紧斗篷,“他们伤不了我。”

  闻天情想拨一下琴弦,看向琴时才记起弦断了一根,他抱歉地看着慕容逸:“可惜,这次我没办法帮你疗伤了。”

  “以后还有机会。”慕容逸语带哽咽,配上强做坚定的脸有些色厉内荏,“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慕容逸要的人,就算死我也会把他从九泉之下再拉回来!”

  “阁主威仪不逊当年啊。”闻天情轻笑着调侃了一句,他伸手摸向心口,那团光像跳动的心脏一样暖和。

  慕容逸愣了愣,记忆中的闻天情许久没有如此随意过了,他从未把闻天情当成下属,但闻天情总是和他保持令人不甘的距离。

  “还记得你刚坐上极星阁阁主之位时,我们去衡玉山下喝酒吗?”闻天情面露怀念,他收起弦断的琴,曲起手指擦了擦慕容逸嘴角的血,“衡玉山的花雨很美,我们在缤纷的落英里走了一个下午,萧兄抱着酒坛在树下睡着了,我那时问你,如果我们能一直生活在这里,你愿意吗?”

  慕容逸回想起久远前的记忆,他最初还很锋芒毕露,闻天情在普普通通的草亭里弹琴,他就直率地夸闻天情弹得好,端着酒杯遥遥敬上。

  闻天情那句在他看来是突发奇想的玩笑,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哈,若是在这建一座行宫确实不错,我们得胜之后就可以来此庆祝,天情的琴艺配得上最华丽的琼楼,哦还有萧兄,他是个粗人,有酒就够了,也不懂欣赏什么美景。

  慕容逸忽然发现了什么,他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讶异地看向闻天情,“你……你那时……”

  “你愿意吗?”闻天情再次柔声问了一遍。

  “好,我答应你,我放弃了,你不认同我选的路,那这次换我追随你。”慕容逸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吓到,他有些语无伦次眼圈发红。

  权力永远没有巅峰,通往顶点的路永远没有尽头,他永远都有下一个目标,得到的越多就越是空虚。

  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意识到,闻天情问过他很多次,给过他很多机会,可他视而不见,最终他失去了一切,想找回的却只有闻天情。

  “多谢你。”闻天情对他伸出手,“还有,抱歉。”

  慕容逸下意识的想抓住闻天情的手,但闻天情却突然拍向他,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闻天情决绝地回手探入胸口,直接将那团光拽了出来,抛回堕水。

  慕容逸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下意识的冲上前想要挽救,但脚下一滞,陆饮霜横剑铺过来坚硬的冰绊住了他。

  “为什么!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慕容逸目眦欲裂地冲闻天情吼,终于流下泪下,“我不准你死!”

  闻天情的身影徐徐淡化,光屑从他身上落下,即使没有了那团光,他也像堕水中唯一的曙色。

  “我从未恨你。”闻天情笑起来,好像卸下了千钧重负一般轻松,“也从未后悔救你,活下去吧,听见你的答案,我就死而无憾了。”

  “不!别走,别走……”慕容逸撕心裂肺地想要阻止,凝剑击碎陆饮霜困住他的寒冰,阵法还在,他还能救回来,他还能……

  云层分明的交界线上骤起一声清啸,利箭横跨千里飞跃而来,幽紫火焰燃成复杂的线条,在高空组成传送阵图。

  谢桥自阵中现身,弯弓搭箭瞄准慕容逸,慕容逸半个身子被冰困住,他毫无章法的胡乱砸下,箭矢瞬息而发疾如流星,穿透慕容逸心脏命中要害。

  慕容逸身形一顿,眼睁睁看着光团落入堕水,周遭时空仿佛冻结一般,错觉似的凝滞只有一刹那,汹涌的海浪停歇下来,仙岚城内躺在地上的年轻修者面色重又红润起来,他莫名其妙地揉着脑袋,不知为何涌起九死一生的庆幸。

  闻天情就要消失了,他看着慕容逸有些悲伤,又很快释然起来,这次真正对他伸出了手:“一起走吧。”

  慕容逸吐了口血,斗篷染的通红,他用尽残余的力气挣开冰层,拼命抓住闻天情的指尖,抱着最后的虚影同坠堕水。在这片绝对的黑暗中,闻天情依旧像暖阳一般纯净温和。

  “这次我们去哪?”

  “修好你的琴,去流天境吧,那里的花树很漂亮,没有行宫也好……”

  飞露自空间戒指中钻出来,接住脸色苍白眼含快意的谢桥。

  堕水上一如既往的死寂,好像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陆饮霜凝视着堕水上伫立不动的黑点,声音带着灵力送过去:“萧向古,要来报仇吗?”

  乌篷船飘在堕水之上,萧向古抱着酒壶看着闻天情复生又自尽,看着慕容逸诈死又真死,他磕了下船缓缓驶来,沧桑地叹道:“看来我是真不曾了解过他们,算啦,我就不下去凑热闹了,他们重逢的高兴,我哪能不识趣。”

  “有什么打算?”陆饮霜又问他。

  “换个新船。”萧向古揉了揉眼。

  飞露落在陆饮霜身边的冰层上,谢桥翻身跃下,冰面有些滑,陆饮霜不动声色的扶了他一把,避免恐高腿软的谢桥在外人面前跌面子。

  “都完事了吧?”乌篷船驶出堕水,萧向古回望原路,突然觉得这些年来过得实在可笑。

  “阵法回溯,虽然不能保证所有被抽取精气的人都安然无恙,但身体好的一部分肯定无碍。”谢桥靠着飞露的翅膀道。

  陆饮霜摸了摸玉简,他想离堕水远些,联系一下常靖玉,告诉他慕容逸已经解决。

  但他才退出两步,沉寂如镜的堕水猝然向蔚海侵蚀过来。

  像往清水中倾倒墨汁一样,浓郁的黑色眨眼将海面同化,一贯毫无波澜的堕水翻起龙卷海浪通天,如火燎原之势压向四面八方。

  陆饮霜面露讶异,扬声道:“快退!”

  堕水失控的速度惊人,萧向古的船只是飘在水面,却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引力扯入水中,他不得不弃船飞上半空喊道:“这怎么回事?”

  谢桥按着飞露柔软的羽毛,强忍眩晕看向水面,推测道:“难道是慕容逸身死,阵法反噬……”

  “有办法解决吗?”陆饮霜御剑冲在前面,堕水吞噬的速度居然不比他慢上多少,所过之处黑云聚拢,仿佛天地间充斥着四起的滚滚浓烟。

  “我连阵法都没见到,现在也没有头绪!”谢桥额上直冒冷汗,他捂着嘴忍下一阵干呕,头脑乱的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飞露的唳声荡向周围,陆饮霜回过头霎时一惊,天昏地暗的堕水掀起的风暴就要追上它,陆饮霜咬牙掉头回去,抬手一扬撑起海水冻成冰墙。

  牢不可破的铁壁飞速延伸开来,上贯九天,将山呼海啸的恶兽困在墙内,在广阔无垠的海面壁垒分明。

  谢桥呼吸一滞,陆饮霜一身墨色玄甲衬着寒冰,高束的发随风飞舞,仿佛他只要伫立在这,晨昏的界限就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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