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携玉龙为君死05 人定胜天_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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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携玉龙为君死05 人定胜天

  剔透精美的霜花覆上发梢,源源不断的灵力送入冰墙,但冰层仍不断被堕水腐蚀,仿佛豁命撑持只是徒劳无功的垂死挣扎。

  陆饮霜周身裹着寒雾,心知再逃下去,让堕水接近陆地只会给沿海州城带来灭顶之灾,他震声对谢桥喊道:“你先离开!通知沿海州城开启防御法阵,让莳花门及时应变,安排百姓撤离。”

  “你撑不了多久,何必为修真境出生入死!”谢桥语气急躁,拿玉简试图给临渊宫传回讯息,但在泛滥的堕水边缘讯号根本发不出去。

  “现在不是区别境域的时候,本座有数。”陆饮霜咬牙催谢桥离开,他也不想说为了苍生黎民绝不后退的漂亮话,只是从他自封修为前去修真境直到现在,阴谋者终于伏诛,又怎能让一汪死水肆虐两境,让他所做的一切付之东流。

  “我也留下,等你带人接应。”萧向古见状也掉头回来,手中化出一把残破的刀直指天空,无数刀气如雨降下,在冰层之外驻下围栏。

  “……我会尽快。”谢桥眼中寒光闪过,不再犹豫,乘飞露全速离开。

  陆饮霜缓了口气,他最多能撑两个时辰,在苍茫海面上大乘期的灵力修为也如杳如黄鹤。

  除了惊涛拍岸凛风呼啸,周围再无其他声响,萧向古有些沉不住气,他忍了半晌,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撤?”

  “你若怕死,随时可以逃。”陆饮霜余光瞥向他,“据本座估计,受影响的堕水南北超过千里,就看你动作够不够快了。”

  “哈,我何时怕死过。”萧向古嘲讽他,“你这帝尊连修真境的活都包揽了,也不知道别人领你的情吗。”

  “本座无需他人认同。”陆饮霜冷冰冰地道,他没说出口的是,除了那些无辜百姓,修真境更是常靖玉的故乡,这片土地除了欺骗和利用,还有更多值得保留的回忆。

  灵力耗得飞快,陆饮霜攥了下冰凉的手指,他呼吸都像吞着冰碴,脚下盈昃也越发黯淡。

  咔嚓一声,厚重的冰墙出现一道裂纹,隐隐约约的黑气无孔不入的钻向对面,陆饮霜眼中银光乍盛,并指划破手心,将一蓬温热的血泼上墙面。

  红色转瞬蔓延,像绚丽的玉石般修补破损,整面冰墙多了道血色斑纹。

  但陆饮霜刚补上一道,越来越多的裂缝随着脆响在冰上绽开,整面冰墙已是强弩之末。

  萧向古的刀光正在削弱,他略显疲倦的告诫声传来:“还不走吗?”

  “本座有数。”陆饮霜尽量平淡道。

  “那恕我不舍命陪君子,等修真境那帮饱食终日的掌门亲自过来只怕你尸体都凉了。”萧向古自认仁至义尽,想要抽退时又犹豫了片刻,握着刀啧了一声。

  “你请便。”陆饮霜催动灵力,左手一翻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短距离的传送卷轴,冰墙撑不过一刻,但哪怕多一刹那也是为谢桥争取的时间。

  萧向古收刀欲走,刚转过头就看见五支利箭自视野尽头射来,他微微一愣,箭矢扎进冰墙,灵力线条依次串联,在冰墙上绘出固若金汤的结界。

  陆饮霜露出个放松的笑,收回卷轴吐了口气,御剑后退,只见数道流光闪过,流芳主人操纵术阵洒下漫天花种,细碎的晶体落在水中,附在墙上,在只剩一半的昏暗月下开出幽光闪烁的繁盛花田。

  谢桥站在飞露背上对陆饮霜拱手:“抱歉,我来晚了。”

  “沉沦境情况如何?”陆饮霜问道。

  “暂时可以安心,叶阁主已率众在沉沦境沿岸铸起防线,各地门派术阵高手正赶往沿岸支援。”谢桥铺开云图汇报情况,他们为应对阵法本来就在沿岸布下人手,应对及时,但修真境却毫无防备。

  数层防御阵法终于暂时抵挡住堕水侵吞之势,凌沧门主在冰墙嵌上聚灵阵,重华门主忧心忡忡地看向远方:“堕水活跃的范围太广,阵法防御南北两端太过薄弱,撑不了多久。”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慕容逸还布下了什么阵法,才导致堕水异变。”凌沧门主说着看向谢桥,谢桥已将慕容逸身亡的情况转达众人,但对于阵法除了仙岚城外众人也毫无头绪。

  “有一个人或许知道线索。”谢桥推了下单片镜把它收回去,按了按胀疼的眼睛,“我们抓住付青霄了。”

  ……

  平稳的悬舟停在蔚海上空,船舱内开了一面天窗,隐约可以看见天际泛起的金红。

  付青霄缓缓睁开眼,他醒了有半刻钟,但灵力被封,也不知坐在不远处的人是谁。

  入眼是从天窗投下的光柱,细尘在眼前飘荡,他愣了愣,身下触感松软,墙壁也一尘不染,和预想中的牢房不太一样。

  “醒了?”练惊虹翘着腿冷声道。

  付青霄撑着床沿坐起来,刚一转头,号鬼令神刀就嗖地劈过来扎进墙里,刀刃离他咽喉只有一寸。

  “抱歉。”付青霄向后靠了靠轻声说,腹部传来一阵刺痛,他伸手试了一下,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

  “慕容逸死了。”练惊虹直接道,“堕水失控,就要淹没修真境,你若和修真境没有杀父之仇,就趁早交出解法。”付青霄阖上双眼,他已经平静下来,又轻飘飘地问:“他失败了吗?”

  “他成功了,也失败了。”练惊虹抬手召回长刀,“闻天情和慕容逸同归于尽,死在堕水里。”

  付青霄闻言笑了起来,像是有些羡慕:“他果然能做到,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既然如此修真境如何我也无所谓,要杀便杀吧。”

  “付青霄!你到底什么毛病!”练惊虹拍桌怒道,“你真一点都不在乎道武仙门?”

  “你若还在乎,就回去吧,泽渊仙尊的名号应该属于你。”付青霄转头劝道,他语气还很真诚,让人分不出真假,才说了几句就咳嗽起来,血迹顺着嘴角淌下,衬着轻浅的笑满是求死的凄艳。

  练惊虹横刀指向他的脖子,气得攥紧发青的指尖:“你以为我是什么讲规矩的人,看见你半死不活不能还手,就不敢杀你?”

  付青霄毫无畏惧,伸手扣住刀身带向自己:“来,为鬼神主报仇。”

  刀刃在颈上割下一串血珠,这时房门被粗暴地踹开,付青霄视线一转,看见眼圈泛红的柳月闲捂着嘴,眼眶蓄起泪来。

  练惊虹转刀甩开付青霄的手,恨恨地贯入地面。

  “你也是来询问解法的吧,那就不必开口了,我意已决。”付青霄率先扭过头,不愿再看柳月闲眼中的不解和痛心。

  “师兄,我只是来……只是想再叫你一声师兄。”柳月闲啜泣着,大乘期的仪态修养都抛到了脑后,像个伤心委屈的小姑娘,“我偏爱研究医药,不擅剑法,刚入道武仙门时总是被人嘲笑,只有师兄从不嫌弃我,告诉我人不一定要走正确的路,走想走的路更需要勇气决心,可让修真境蒙受灾难,真是你想走的路吗?”

  “当年那个振振有词的师兄,最终也没能贯彻他的言行。”付青霄无奈地感喟,“你走吧,都是我的过错,你无需自责。”

  柳月闲靠着门边蹲了下来,哭的声嘶力竭。

  明芳雪远远就听见柳月闲的声音,他迟疑了一下,也不认为自己能问出什么情报,但还是侧身绕过柳月闲走近屋内,漠然道:“我替云岚君见你最后一面,就这样吧。”

  “是我对不起师父。”付青霄有些动容,“我害死明心慈,也对不起你。”

  “你是债多不压身。”明芳雪皱了皱眉,难得吐出一句俗话。

  三人多少都拿一心求死的付青霄没办法,共事一场也做不来严刑逼供,气氛一时陷入僵局,房间内只剩付青霄断断续续的咳声。

  开着的门被敲了两下,常靖玉端着药碗进来,把托盘放下,对束手无策的三人行礼道:“晚辈见过寰辰仙尊,肃正仙尊,练前辈。”

  练惊虹可是看见昨晚常靖玉擦剑的模样,眼角一颤,心说她这师侄是又开始装乖,她瞄了眼低头的付青霄,拉上柳月闲和明芳雪关门走了。

  常靖玉把把药碗端到床边,拿勺子搅了搅,温声道:“师父,你若是不交出解法,这可是你最后一碗药了。”

  付青霄闭口不言,偏过头不去看他。

  常靖玉左手一抬扣住付青霄的脖子把他按在床头,也不再故作温驯:“我不缺灵药,像昨晚那样的伤多少都能治好,你没那么容易死。”

  付青霄抓住他的手腕痛苦地眯起眼,血线滴落常靖玉手背,他松手甩了甩,把残存的红色抹在付青霄苍白的脸上。

  “我说句实话,修真境怎样与我无关,但沉沦境若是出事,前辈会难过的。”常靖玉一只手拿着碗,又乾坤袋里找了个瓶子打开,把粉末往药碗里抖了抖,递到付青霄面前。

  付青霄下意识的往床里挪,他忽然感觉这个徒弟陌生起来,曾经的常靖玉总是小心翼翼又恭谨温和,但他亲手葬送了常靖玉的曾经。

  “师父,这可是徒儿亲自动手煎了一个时辰的药,不喝一口怎么对得起徒儿的心意。”常靖玉把勺子送到付青霄唇边,他的声音依旧朗润,却又渗出无形的压迫。

  付青霄挥开瓷勺,呼吸不自觉的加快:“你放了什么。”

  药洒了一些,常靖玉冷下脸色,把勺子摔了,起身抓住付青霄的衣领把他拖到床边,对夹杂着痛吟的咳声充耳不闻:“付青霄,你不怕死,也不怕疼,你以为你身在囹圄装出一副清高坚韧来,我就拿你没办法?”

  付青霄咬牙:“你想……怎样!”

  “这是南疆的入骨香,你不是喜欢沈絮吗?来,让徒儿喂你。”常靖玉缓缓勾出个阴狠的笑来,“看你对师伯到底有多深情不渝,如果你想背叛他,那说明你的付出都是假的,是自欺欺人,让修真境陪葬只是你不敢面对自己的恼羞成怒。”

  “住手!”付青霄被他的话惊住,然后用力挣扎起来,想远离那碗加料的药,他不由自主地震怒失望,“你…你怎会变得如此…如此……”

  “哈,如此什么,接着说呀,卑鄙,下作,无耻?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常靖玉幽幽嘲讽道,“如果我娘还在,她不会让我这么做,如果林师兄和掌门还在,他们不会让我这么做,如果那个温柔教导我的师父还在,他也不会让我这么做!”

  付青霄浑身一震,眼神闪了闪,闭目掩住一丝愧色:“随你吧。”

  “够了!”

  常靖玉手一抖,回头看见陆饮霜负手站在门口,没带面具,正蹙眉不悦地看他。“前辈。”常靖玉顿时心虚,下意识的捞起药瓶想放回乾坤袋。

  “拿来。”陆饮霜进来对他伸手,“士可杀不可辱,你过分了。”

  常靖玉乖乖交出药瓶,不甘道:“前辈为了修真境耗费灵力阻挡堕水,难道就要这么放过付青霄?”

  陆饮霜瞥了下药瓶标签,只是普通迷∫药,方才是恐吓付青霄的,就把瓶子扔回给他。

  “付青霄,本座不计较你那一剑,你是否知道如何让堕水恢复原状?”陆饮霜肃声问他,“如果你不说,念在你也曾是一门之主,本座会留你全尸。”

  “我确实知道解法。”付青霄攥着被子,勉强笑了笑,“帝尊不愧为沉沦境之主,胸襟气度付某不及。”

  陆饮霜拿着玉简,蹙了下眉还是决定道:“谢尊主,和沈护卫过来一趟,有重要情报。”

  付青霄微怔,他只是说知道,并没有要坦白的意思,但思绪却下意识停在那个沈字上。

  “啧,前辈,你对他太好了。”常靖玉抿着嘴不太高兴。

  “别闹,正事要紧。”陆饮霜抬手想揉揉常靖玉的脑袋,又想起这小子现在这么高了,只好克制地放下。

  常靖玉关心地打量他:“前辈拦住堕水,没有哪里受伤吧。”

  门外脚步声传来,陆饮霜临时背过手神情淡然地说:“无碍,众人有志一同,非本座一人之功。”

  常靖玉转头对付青霄道:“看看前辈的觉悟,你不羞愧吗?”

  付青霄:“……”

  谢桥和沈萍风敲门入内,反手落锁,谢桥知道此时也不是计较沈萍风身份的时候,只是盯着付青霄的眼神凶恶的想把他煎炒烹炸。

  “堕水之祸刻不容缓,本座就替你们做主了。”陆饮霜退后道。

  付青霄看着跟在谢桥身边的人,想起他自引仙阁逃亡时,就是他出手救走谢桥。

  但陆饮霜的话时什么意思?他忽然不敢去想那个渺茫的可能。

  沈萍风经过谢桥身边时碰了碰他的手当做安抚,站到付青霄床前,然后伸手将被子上端卷起一段抚平,把被角掖好。

  付青霄的眼睛却在这个简单的动作中逐渐燃起光彩,他缓缓抽气,然后捂着嘴咳嗽起来,另一只手颤抖着想去碰沈萍风的面具。

  他记得这个动作,他初见沈萍风时腿受了伤卧床休养,沈萍风做贼似的从窗口跳进来,好奇地参观他这个病怏师弟。

  他的棉被太大了,让他显得臃肿虚弱缺乏精神,沈萍风跑过来把被子卷了卷掖上,又困惑地打量他。

  “看起来没什么嘛。”沈萍风一只手撑着床柱,少年的笑容朝气蓬勃,“听说你只伤了一条腿,那下次我给你带个拐,正街新开了一家涮肉,咱们去尝尝。”

  付青霄心里觉得这人冒失,但又被沈萍风没有同情也没有区别谨慎的笑容感染,他的心脏重新注入热血,让四肢百骸都摆脱了命运的限制枷锁,涌现出几分活气来。

  “……好,请问师兄如何称呼?”

  “沈絮,谢家轻絮的絮。”

  “师弟,好久不见。”沈萍风向后闪了一步,摘下面具微笑着点头。

  付青霄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愣神地望着他良久,才确认这个温雅文质的沈护卫就是沈絮。

  “师兄……你还活着,你没死?”

  “如你所见,幸好在下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人,若非握有几样南疆术法金蝉脱壳,那今日修真境就真要毁了。”沈萍风不见愠怒,对付青霄也只像阔别多年的普通朋友。

  “对不起,是我害你受苦。”付青霄扯了扯嘴角表情僵硬,似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好吧,较真的话,在下还是比较记恨严啸。”沈萍风半开玩笑的说,“在下现在过得不错,谢尊主于我亦主亦友,在下希望你也能早日释怀。”

  付青霄沉默,沈萍风也不再说话,谢桥反复捏着指节,似乎付青霄敢多做什么,他就要随时上去揍人一样。

  “我明白了。”付青霄沉叹一声,下定了决心,沈萍风不恨他,却也和他没话说,阔别多年的普通朋友似乎只能问问供职何处成亲没有,但这话题明晃晃的没意义。

  “听你这么说,我死前也稍感安慰,多谢你,我也希望你能……”付青霄想说什么,但谢桥的眼神太明显,他在两人之间瞟了瞟,改口笑道,“还是祝你幸福吧。”谢桥拽回沈萍风,那股暴躁总算消褪了些。

  “帝尊,替我解开禁制吧,我会告知解法。”付青霄翻身下床正色道。

  陆饮霜拂袖扫过一道灵力,他也不怕如今身负重伤的付青霄还能逃走。

  付青霄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房内有个镜台,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边从乾坤袋里找了套干净衣服换上。

  “两境各处的阵法皆是分阵,仙岚城地下的阵法是开关,真正的总阵位于堕水之内,若不破坏总阵,分阵就会在极短时间内重新复原。”

  “总阵设有屏障,你们需在每处分阵安排至少两名大乘期修为的高手,同时破坏分阵,此时总阵的灵力供给暂时停止,大约一刻钟之后,总阵就会重新与分阵链接。”

  “想要破坏总阵只有这一刻钟的时间,若失败了,谁也挡不住堕水的反扑。”

  谢桥面沉如水,常靖玉皱眉道:“那岂不是要进入堕水?真有人能做到吗?”

  “慕容逸做到了,所以才能布下总阵……咳!”付青霄对着镜台束起头发,忽然弯腰咳嗽起来。

  常靖玉看着他愣了下,他认得这套衣裳,他行尸走肉一般离开永和村,然后遇见付青霄,落入他精心罗织的网。

  “抱歉。”付青霄像再也压制不住,撑着镜台对常靖玉道歉,一丝幽蓝火焰从他臂上燃起,转眼暴涨吞噬全身。

  “是狱关锁!”陆饮霜扭头喊道,“谢桥。”

  谢桥刚要施术阻止狱关锁,火光中的付青霄扬了扬手看向常靖玉,露出一个有点寂寞笑容:“小靖玉,能听你……再叫我一声师……”

  话音戛然而止,蓝焰化为一缕灰烟,消逝无踪。

  常靖玉没有说话,攥了下拳,问陆饮霜道:“怎么办?”

  “谢尊主,把解法告知众人,安排惜天君和容琰去棱山阵法,提醒极星阁守好沿海。”陆饮霜沉思片刻后吩咐,“至于总阵,本座负责。”

  “你要怎么进入堕水?这事关乎两境,恕我不能认同你这般挺身而出。”谢桥一甩袖子急道,“修真境无人吗?况且就算要去也该是我去,你是帝尊,身先士卒也要有个度吧。”

  “冷静,阵法是慕容逸布下,你我合众人之力,真无法触及他的高度吗?”陆饮霜并未被谢桥的激动影响,他这时才发觉自己还是没能彻底走出前世的憾恨,他想竭尽自己所能,让这次重生不会白费,“还记得堕仙吧,也许那是进入堕水的唯一方式。”

  谢桥关心则乱,抓着头发想了想,灵光一现:“堕仙能在堕水之中切出空间,将堕水任意转移,施展堕仙的人处在不同的空间,所以不受影响……这真是堪比劫回道武秘境的挑战。”

  “我相信你。”陆饮霜笑了笑,“堕水至阴,我功体属寒,多少有些抗性。”

  谢桥看向常靖玉,语气不善地刺他:“常公子怎么不说话了?”

  “我相信前辈。”常靖玉平静道。

  “……行,我这就联络修真境领导开会,如果他们有人抢着要去,你就别争了。”谢桥恹恹地摆了摆手,和沈萍风离开。

  常靖玉没阻止他,陆饮霜倒有点意外。

  “我知道你认定的事就算再危险,我也阻止不了。”常靖玉叹了口气。

  陆饮霜深知此行凶险,也坦然对常靖玉做了最坏的打算,“本座是临渊宫的帝尊,有责任为临渊宫而死。”

  “可你还是我的前辈!”常靖玉眼底忽然窜起一股暴戾,他看起来怒不可遏,扣住陆饮霜的肩膀把他压在墙上,坚硬的墙壁磕出咚的一声闷响,“你若是敢死,我就毁了你珍视的一切,沉沦境,修真境,我要它们统统陪葬!”

  陆饮霜从容道:“别闹,也许我会为了你活着回来。”

  常靖玉的气势陡然消去,他倾身吻住陆饮霜,带着点报复意味的撕咬,又像羽翼刚刚丰满的兽类撒娇,直到唇舌尝到一丝腥甜才抬起头,小声道:“不是也许,是一定,你必须回来,然后带我回临渊宫,不然我就跳进堕水陪你一起死。”

  陆饮霜抬起手指把常靖玉的嘴角往上挑了一下,然后回抱住他:“嗯,我答应你。”

  天光炽烈,万里无云,只有横亘千里的冰墙内依然不见光芒。

  刀光剑影灵兽悬舟,海面上随处可见赶来支援的修者,众人或许身为魔修,或许来自南疆,或许从不相识,或许立场敌对,但在冰墙之下却无人争执,法宝灵石毫不吝啬,坚固的防线在两境筑起,将堕水围困在内,无数义士前赴后继,默契地尽己所能为故土争取时间。

  午时刚至,临渊宫帝尊御剑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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