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未来投资
“一般来说，人和智能化产物，肯定会选择让‘人’作为统领者吧……”
“虽说用我自己的世界，来衡量系统不是很恰当，但就算是真的有那种可以媲美人脑的技术，我也绝对不相信人们会推崇智能产物上位……”
“所以，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拥有选举权的势力或者人？”权昕问道。
符子豫点头：“你的判断没有错，客观数据表现，短期之内，让数字中心的智能设备来做决策，能使中立组织和无组织者的利益得到更好的保证。”
“这一点，其实很多中立组织早就知道。但是，以前的时候，他们还是会选择‘人’来做统领者，因为从长远角度来看，这样会更有优势。”
权昕问道：“那为什么，这一次有了变化？”
“我们推测，是有人在背后进行操纵，他们不仅仅是控制了数字中心，也控制着很多中立组织。”
“他们很隐蔽，我们虽然对他们有一定的猜想，但是却无法掌握他们的行踪。”
“他们在我们无意识的情况下，侵蚀了一部分中立组织，从而达到扶持‘数字中心’登上神祇之位的目的。”
权昕：“他们想要掌权控制系统？”
“没错。”
“控制系统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权昕突然问道。
……
这其实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每个组织行事都应该是有动机的。
比如为了钱，比如为了复仇，当然也会有一些人，只是单纯地渴望“俯视众生”的感觉。
“嗯，这个问题很尖锐。因为你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控制系统，和问科技院为什么要掌握系统的决策权，其实回答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我们的回答都是——”
“想要把系统改造成我们理想中的样子。”
“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念和想法，也都希望系统能够变成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于是拥有同样想法的人就聚集在了一起，我们称之为……志同道合。随后，就形成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组织。而不同想法之间相互碰撞，也就诞生了矛盾。”
“从本质上来说，没有哪种理念比另一种更高贵，也没什么好坏之分，真要分个对错的话，那也只能说，我们，会让系统中大多数人活得舒服。而那些人，则是只能让系统中很少一部分人活得舒服。”
“但实际上，少数就是错误吗？未必吧……或许，在这种充满罪人的偏激系统里面，把系统毁了才是正确的行为呢？”
“你的话还真的是不带感情。”
权昕点头，符子豫的观点和她的不谋而合，正派和反派，说到底其实也只是观念和立场不同而已。
“但是，如果你真的来问我的看法，我会毫不犹豫地说，灭掉那些垃圾。”
“所以你对于你所说的垃圾，有进一步的猜测吗？”
符子豫说道：“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了，他们有个共同的称号，叫做智术师。”
“智术师原来不是弗兰德斯城的特产？”
“特产？哈，这个形容倒是出其不意。”
“系统中也有他们的存在，说到底，你们的这次任务，也算是涉及到了智术师的冰山一角吧……”
权昕问道：“你是指迪亚？”
“迪亚？哦不，他连一角都算不上。迪亚虽然是这一次审判游戏的受审者，但他在系统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成为智术师的一员。倒是他的老师林安，还算是个比较难办对手。”
“林安……”权昕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
“你们对智术师抱有敌意，原来是因为这个……”
权昕喃喃道，她想起来，牧碳也曾对智术师这种群体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敌视态度。
“他们的手段其实很单一，但是可以说是防不胜防。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某种方式控制一方势力的领导者。”
“在系统中是这样，在这次审判游戏中也是如此。”
权昕点了点头。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符子豫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游戏开始时的“引路工具人npc”。
权昕想了想，说道：“虽然说是演戏，并且也确实达到了‘伤害’这个目的，但是你不觉得，你们演得有点假吗？”
“什么意思？”符子豫问道。
“在我想象中，你们的对战，应该是风起云涌山崩地裂的那种……”
“……”
“可以……但没必要。”符子豫淡定说道。
“数字中心还远不够先进，它判定一个人的危险程度，是根据这个人的表现，进行数据合成。我们进行这次表演，说白了，就是要洗白数据库里‘符子豫’这个名字。”
“通过打击科技院，我在那边的危险指数会大大降低。”
“原本剧本的那种伤害程度，我或许只是判定为……对数字中心无危险的‘中立者’，但是现在，我或许已经达到‘亲和者’的程度了。”
“借着这个机会，我就能混进去，从而寻找破绽。”
“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数字中心不靠谱了。”权昕挑眉。
符子豫摊手：“所以，那东西在位时间长了，系统一定会逐渐走向毁灭，我们在试图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做了件正确的事。”
“还有其他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权昕说道。
“那好吧，在你离开之前，我还有两件事要说明。”
“什么？”
“第一个，是关于你们要找的迪亚，他会在今天接近零点的时候，从弗兰德斯城西北城门离开弗兰德斯。”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这几天伪装的得到的信息。劳瑞这个人物和迪亚的关系很好。原本的游戏中，你们需要攻略掉劳瑞这个角色，从他口中得到迪亚的消息，不过现在，我可以直接把得到的消息告诉你了。”
“表面上，是迪亚管理赌场，但实际上，都是劳瑞在负责。这也是为什么他肆无忌惮，迪亚却一直任由他待在赌场里。”
“每次迪亚来赌场，也只是从工作人员那里拿走这一段时间的盈利，你应该看见今天的情况了。”
“今天那人不是迪亚……”
符子豫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没错，我看到他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还想着难道他改变主意了。”
“后来，他拒绝了我的赌局。我就知道那肯定不是迪亚本人了，迪亚每次来赌场，都会很愿意和劳瑞玩上两局的。”
权昕问道：“说起来，你是怎么做到成为劳瑞，又不被人发现的呢？”
容貌，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有问题吧？
“劳瑞这个角色，和你们见到的酒侍……曾经共同做过一起连环杀人案。劳瑞经常找酒侍换脸，算是个特殊爱好者。”
权昕说道：“他们居然认识？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今天顶着迪亚的脸来赌场的那人，就很可能是酒侍。”
符子豫没有太明显的情绪变化：“多少猜到了。不过，他也不敢直接拆穿我，酒侍来赌场的主要目的，应该就是钱。你们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抓紧找到那个真的迪亚。”
“了解，西北门。”权昕一边确认了一遍，一边问道：“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
符子豫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欢迎加入科技院。”
权昕愣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答应加入科技院了？”
符子豫笑了几声，举起刚刚那个“正面录指纹，背面扫虹膜”的小型机器，拿到权昕面前。
机器上，此时显示着一行汉字。
“我就说是不平等的卖身契……”
“别说的这么严重嘛。”
“为什么盯上我了，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超乎常人的能力，就如同你说的，我只是个新人，甚至连平均水平都没达到吧……”权昕说道。
符子豫：“虽然你的话很像是在谦虚，但是我必须要赞赏一下你的诚实。”
“……”
“一方面，对于一个还算成熟的组织，我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已经’很强的人，而是一些……有可能变强的新人。”
“未来投资？”
权昕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另一方面，你的背景很干净，或者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背景。”
权昕抽了抽嘴角：“所以也就更容易被拉拢收买。”
“这叫归属感。”
“……”
“你可以回去了，对了……看看那家伙的伤要不要紧，虽然你刚进科技院，就让你处理这种事情有点强人所难，但还是希望你这两天可以帮忙照顾一下。”
……
虽然是演戏，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为自己挡枪。
更何况，现在还被拐带成了科技院的一员。
简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权昕：“我知道。”
……
从符子豫的个人空间出来以后，权昕的眼前再一次变成了弗兰德斯城的样子。
独立空间内似乎是没有时间消耗的。
因此，她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刚刚挡住她后背，此时正在下滑的……
牧碳。
“喂，你还好吗？”
即使权昕对牧碳的身份感到惊讶，但当她再一次看见牧碳的脸时，却一点都没有觉得陌生。
“不怎么好……”
他的表面没有任何皮外伤，甚至连个弹孔都没有，就连他说话的样子也毫无异常。
权昕几乎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然而，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却毫无征兆地闭上了眼睛。
权昕：“？？？”
空气子弹的作用……
和符子豫之前打出来的那些一样，不是为了击穿，而是为了……爆破。
只不过，以前的那些爆破是依靠火|药，而这一颗，是依靠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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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用我自己的世界，来衡量系统不是很恰当，但就算是真的有那种可以媲美人脑的技术，我也绝对不相信人们会推崇智能产物上位……”
“所以，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拥有选举权的势力或者人？”权昕问道。
符子豫点头：“你的判断没有错，客观数据表现，短期之内，让数字中心的智能设备来做决策，能使中立组织和无组织者的利益得到更好的保证。”
“这一点，其实很多中立组织早就知道。但是，以前的时候，他们还是会选择‘人’来做统领者，因为从长远角度来看，这样会更有优势。”
权昕问道：“那为什么，这一次有了变化？”
“我们推测，是有人在背后进行操纵，他们不仅仅是控制了数字中心，也控制着很多中立组织。”
“他们很隐蔽，我们虽然对他们有一定的猜想，但是却无法掌握他们的行踪。”
“他们在我们无意识的情况下，侵蚀了一部分中立组织，从而达到扶持‘数字中心’登上神祇之位的目的。”
权昕：“他们想要掌权控制系统？”
“没错。”
“控制系统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权昕突然问道。
……
这其实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每个组织行事都应该是有动机的。
比如为了钱，比如为了复仇，当然也会有一些人，只是单纯地渴望“俯视众生”的感觉。
“嗯，这个问题很尖锐。因为你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控制系统，和问科技院为什么要掌握系统的决策权，其实回答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我们的回答都是——”
“想要把系统改造成我们理想中的样子。”
“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念和想法，也都希望系统能够变成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于是拥有同样想法的人就聚集在了一起，我们称之为……志同道合。随后，就形成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组织。而不同想法之间相互碰撞，也就诞生了矛盾。”
“从本质上来说，没有哪种理念比另一种更高贵，也没什么好坏之分，真要分个对错的话，那也只能说，我们，会让系统中大多数人活得舒服。而那些人，则是只能让系统中很少一部分人活得舒服。”
“但实际上，少数就是错误吗？未必吧……或许，在这种充满罪人的偏激系统里面，把系统毁了才是正确的行为呢？”
“你的话还真的是不带感情。”
权昕点头，符子豫的观点和她的不谋而合，正派和反派，说到底其实也只是观念和立场不同而已。
“但是，如果你真的来问我的看法，我会毫不犹豫地说，灭掉那些垃圾。”
“所以你对于你所说的垃圾，有进一步的猜测吗？”
符子豫说道：“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了，他们有个共同的称号，叫做智术师。”
“智术师原来不是弗兰德斯城的特产？”
“特产？哈，这个形容倒是出其不意。”
“系统中也有他们的存在，说到底，你们的这次任务，也算是涉及到了智术师的冰山一角吧……”
权昕问道：“你是指迪亚？”
“迪亚？哦不，他连一角都算不上。迪亚虽然是这一次审判游戏的受审者，但他在系统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成为智术师的一员。倒是他的老师林安，还算是个比较难办对手。”
“林安……”权昕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
“你们对智术师抱有敌意，原来是因为这个……”
权昕喃喃道，她想起来，牧碳也曾对智术师这种群体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敌视态度。
“他们的手段其实很单一，但是可以说是防不胜防。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某种方式控制一方势力的领导者。”
“在系统中是这样，在这次审判游戏中也是如此。”
权昕点了点头。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符子豫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游戏开始时的“引路工具人npc”。
权昕想了想，说道：“虽然说是演戏，并且也确实达到了‘伤害’这个目的，但是你不觉得，你们演得有点假吗？”
“什么意思？”符子豫问道。
“在我想象中，你们的对战，应该是风起云涌山崩地裂的那种……”
“……”
“可以……但没必要。”符子豫淡定说道。
“数字中心还远不够先进，它判定一个人的危险程度，是根据这个人的表现，进行数据合成。我们进行这次表演，说白了，就是要洗白数据库里‘符子豫’这个名字。”
“通过打击科技院，我在那边的危险指数会大大降低。”
“原本剧本的那种伤害程度，我或许只是判定为……对数字中心无危险的‘中立者’，但是现在，我或许已经达到‘亲和者’的程度了。”
“借着这个机会，我就能混进去，从而寻找破绽。”
“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数字中心不靠谱了。”权昕挑眉。
符子豫摊手：“所以，那东西在位时间长了，系统一定会逐渐走向毁灭，我们在试图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做了件正确的事。”
“还有其他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权昕说道。
“那好吧，在你离开之前，我还有两件事要说明。”
“什么？”
“第一个，是关于你们要找的迪亚，他会在今天接近零点的时候，从弗兰德斯城西北城门离开弗兰德斯。”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这几天伪装的得到的信息。劳瑞这个人物和迪亚的关系很好。原本的游戏中，你们需要攻略掉劳瑞这个角色，从他口中得到迪亚的消息，不过现在，我可以直接把得到的消息告诉你了。”
“表面上，是迪亚管理赌场，但实际上，都是劳瑞在负责。这也是为什么他肆无忌惮，迪亚却一直任由他待在赌场里。”
“每次迪亚来赌场，也只是从工作人员那里拿走这一段时间的盈利，你应该看见今天的情况了。”
“今天那人不是迪亚……”
符子豫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没错，我看到他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还想着难道他改变主意了。”
“后来，他拒绝了我的赌局。我就知道那肯定不是迪亚本人了，迪亚每次来赌场，都会很愿意和劳瑞玩上两局的。”
权昕问道：“说起来，你是怎么做到成为劳瑞，又不被人发现的呢？”
容貌，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有问题吧？
“劳瑞这个角色，和你们见到的酒侍……曾经共同做过一起连环杀人案。劳瑞经常找酒侍换脸，算是个特殊爱好者。”
权昕说道：“他们居然认识？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今天顶着迪亚的脸来赌场的那人，就很可能是酒侍。”
符子豫没有太明显的情绪变化：“多少猜到了。不过，他也不敢直接拆穿我，酒侍来赌场的主要目的，应该就是钱。你们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抓紧找到那个真的迪亚。”
“了解，西北门。”权昕一边确认了一遍，一边问道：“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
符子豫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欢迎加入科技院。”
权昕愣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答应加入科技院了？”
符子豫笑了几声，举起刚刚那个“正面录指纹，背面扫虹膜”的小型机器，拿到权昕面前。
机器上，此时显示着一行汉字。
“我就说是不平等的卖身契……”
“别说的这么严重嘛。”
“为什么盯上我了，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超乎常人的能力，就如同你说的，我只是个新人，甚至连平均水平都没达到吧……”权昕说道。
符子豫：“虽然你的话很像是在谦虚，但是我必须要赞赏一下你的诚实。”
“……”
“一方面，对于一个还算成熟的组织，我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已经’很强的人，而是一些……有可能变强的新人。”
“未来投资？”
权昕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另一方面，你的背景很干净，或者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背景。”
权昕抽了抽嘴角：“所以也就更容易被拉拢收买。”
“这叫归属感。”
“……”
“你可以回去了，对了……看看那家伙的伤要不要紧，虽然你刚进科技院，就让你处理这种事情有点强人所难，但还是希望你这两天可以帮忙照顾一下。”
……
虽然是演戏，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为自己挡枪。
更何况，现在还被拐带成了科技院的一员。
简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权昕：“我知道。”
……
从符子豫的个人空间出来以后，权昕的眼前再一次变成了弗兰德斯城的样子。
独立空间内似乎是没有时间消耗的。
因此，她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刚刚挡住她后背，此时正在下滑的……
牧碳。
“喂，你还好吗？”
即使权昕对牧碳的身份感到惊讶，但当她再一次看见牧碳的脸时，却一点都没有觉得陌生。
“不怎么好……”
他的表面没有任何皮外伤，甚至连个弹孔都没有，就连他说话的样子也毫无异常。
权昕几乎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然而，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却毫无征兆地闭上了眼睛。
权昕：“？？？”
空气子弹的作用……
和符子豫之前打出来的那些一样，不是为了击穿，而是为了……爆破。
只不过，以前的那些爆破是依靠火|药，而这一颗，是依靠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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