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真的想要杀了他
当权昕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身处一个完全未知的空间了。
类比其他“劫持”中描述的那样……
被劫持者再醒来时，一般会出现……头疼迷茫记忆缺失手脚被束缚住眼睛被蒙上等诸多情况。
而这些情况……
权昕一个都没有。
她甚至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适感。
并且，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也记得一清二楚。
在牧碳和符子豫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那人就拉着她往赌场外面跑去，君九和石上合也跟着……
至于符子豫，当然不会就这么放任他们跑掉。
于是，一对四，在巷子里开始了一场“遭遇战”……
符子豫一句废话都不多说。
堵住他们四个的路之后，手中两只银色的枪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四人，子弹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打。
……
一枪没中。
看见那个场景，权昕吐槽描边枪法的话几乎冲到了嘴边。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她想错了。
那些子弹打在地面上之后，并没有失去功效，而是在地面卷起一点微小的气旋，几秒钟之后，轰然炸裂，那种强度，绝对不亚于小型炸弹的威力。
原来不是要击穿，而是要爆破啊……
权昕被牧碳扣着肩膀在地上滚了几圈，躲过了爆炸中心。
君九和石上合此时正躲在箱子后面。
“这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权昕看着牧碳，手扣上了自己的判定卡盒。
而她打算抽取卡牌的动作，却被牧碳制止了。
“不要动，在接下来的过程中，你不会受伤。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
权昕愣了愣，她知道牧碳的重点是要她“不要惊慌”。
但是她还是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
“你”不会受伤。
那其他人呢？
在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时候，符子豫的子弹已经打在了他们二人的脚尖前方，气旋再一次卷起。
这次不用牧碳提醒，权昕立刻向后退去。
但是，逃跑的速度和子弹的速度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牧碳的手中出现了几道白色的光影，权昕没看到那光影究竟是什么，只见刚刚落下还没有爆炸的子弹被那几道光影精准击中，重新弹回到半空中。
爆破在空中发生。
眼前瞬间被黄白色的烟雾笼罩。
烟雾之中，白色光影穿行而过，锋利之处直指符子豫的双眼。
“有点狠啊……”他龇牙咧嘴地说了一句，随即将两只枪挡在了面前，枪绕动旋转，速度很快，形成了银色的光轮，仿佛是一只小型盾牌。
白色的光影击中光轮，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符子豫一阵心疼。
“枪坏了保不保修？”
……
正在向后撤去的权昕君九和石上合都没有看见，在黄白色烟雾中……
窜出来了一颗与众不同的子弹。
这颗子弹和之前那些都不一样，它卷着空气，仿佛能够扭曲空间一般，过往之处，都变得模糊而不真实。
子弹冲着权昕的位置笔直飞来——
就在近处之时……
牧碳伸手拉了下权昕的胳膊，他反身挡在了权昕的背后……
权昕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在她想要回头去看的时候……
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个未知的地方。
“看起来你适应得很好……很多人第一次来这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不良反应。”
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权昕立刻看向对方，她发现了符子豫的身影。
权昕心怀警惕。
刚刚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询问，也来不及推测。
最后那一刹那，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重新想想赌场发生的事，这些好像还是牧碳“主导”的？
面前这个人，也根本不是什么劳瑞？
现在冷静下来，诸多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你想做什么，劫持？”
“啊哈哈哈，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回去了。”
“什么意思？这里是哪里？”
“嗯……算是我的独立空间。”
权昕理解了一下“独立空间”这四个字，揣摩着问道：“你……是科技院的人？”
“没错，名字符子豫。”
“这是你们策划的一场表演？”
权昕将线索一个个串起来，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现在的问题是，演给谁看的？以及……表演的目的是什么？
“确实。”符子豫停顿了一下，说道，“不过表演的过程，好像，出现了一点……偏差。”
“偏差？”
“原本我们商量的，是我劫持你，向你的背部开一枪，然后牧碳将你推到安全地点，他被打中手臂。”
“现在的情况呢？”
权昕想起来自己最后被狠狠撞上的那一下，突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结果那家伙私自篡改剧本，直接……啧。”
说到这里，符子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居然也露出了一点不安的神情。
刚刚看见牧碳被击中的那一幕的时候，他拿枪的手颤抖了一下。
如果不是这个，他都快要以为自己不再会手抖了。
“直接拿身体挡空气子弹，他以为自己是绿毛吗？”
绿毛，07号。
权昕此时还不知道这两者的关系，但是从符子豫的语气中，也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很危险？”
“这么说吧，按照我们原来的剧本，最后会对他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这种伤害已经足够骗过某些白痴了。”
“但是现在这种发展，如果拿到系统里面去，给任何一个人看，都会认为……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权昕的心脏仿佛被揪了一下。
“所以他现在是死是活？”
符子豫摊了摊手。
……
被自己人打死了，不可能吧？
他说道：“在我看来，以他的本事，不会明知道会死，还故意这么做。”
“表演这件事情，带给科技院的收益确实很大，但是还没有大到……能和他的命相提并论的程度，这一点，他不会分辨不清。”
“现在，最多是让表演更加真实了而已。”
“但是……即便不死，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最起码也会是重伤。”
“不然，空气子弹的名号，岂不是太名不副实了……”
权昕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人是要干什么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用命来开玩笑？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唔……这个问题，就涉及一些不能随便说的东西了，你如果想知道，需要签订某种协议。”
“？”
权昕看着符子豫递过来一个巴掌大小的机器。
机器上闪动着一些她看不懂的字符。
“按个手印。”
“这不会是什么不平等的卖身契吧？”权昕看着那东西，突然问道。
符子豫抿了抿嘴：“卖身契不至于，不过你既然想知道科技院的事情，至少要答应不与科技院成为敌对关系吧？”
这话倒是有一定的道理。
权昕将手指按在上面。
指纹录入完毕，符子豫又将那东西举起来，对着权昕的眼睛扫了一下，虹膜扫描完毕。
符子豫笑了一下，自己这次两个任务都完成了……
一个是假装叛变对牧碳造成伤害。
另一个是把权昕拐进科技院。
完美。
好吧，他承认第一个任务有点伤害过猛……所以，就在第二个任务上，做出一点弥补吧……
符子豫说道：“首先，需要先解释一下，现在系统中的大体情况。”
“目前核心掌权的，是数字中心。我想你一定没有听过这个组织，但是从这个名字也可以看出，这玩意不是个人。”
权昕一时间竟没有分辨出来，符子豫究竟是不是在骂人。
“数字中心是系统共同开发出来的一种‘程序’，属于高度智能化的产物。”
“在上一次万人选举中，大多数人投票认为，数字中心可以做出比‘人’更加正确的决策，因此，这东西，成为了系统内的新神祇。”
“……这不太靠谱吧？”
权昕皱眉道，虽然她并不知道系统的具体情况，但是对人类与人工智能这个话题也多少有些了解。
这个话题最后的讨论结果，从来都是人类获胜。
“诶，我们的新人都知道有问题，就可以见得，这事究竟有多么离谱了。”
“我觉得……你这话里话外有贬损我的意思。”
“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就事论事……”
“……”
“总之，数字中心只能算作一个傀儡，这东西背后究竟有多少势力牵扯其中，我们还在一点点查。”
权昕思考着对方的话，问道：“等下，你说万人选举中，数字中心和另外一个人竞选，最后数字中心胜利了？”
“嗯。”
“那这另外一个人，说的是谁？”
“……”
符子豫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一下。
“就是……刚刚挡子弹的那个。”
……
空气莫名沉默了几秒。
半晌。
权昕：“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更加激动一点？”
“是呢。”
“比如喜极而泣？”
“那好像也不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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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比其他“劫持”中描述的那样……
被劫持者再醒来时，一般会出现……头疼迷茫记忆缺失手脚被束缚住眼睛被蒙上等诸多情况。
而这些情况……
权昕一个都没有。
她甚至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适感。
并且，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也记得一清二楚。
在牧碳和符子豫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那人就拉着她往赌场外面跑去，君九和石上合也跟着……
至于符子豫，当然不会就这么放任他们跑掉。
于是，一对四，在巷子里开始了一场“遭遇战”……
符子豫一句废话都不多说。
堵住他们四个的路之后，手中两只银色的枪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四人，子弹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打。
……
一枪没中。
看见那个场景，权昕吐槽描边枪法的话几乎冲到了嘴边。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她想错了。
那些子弹打在地面上之后，并没有失去功效，而是在地面卷起一点微小的气旋，几秒钟之后，轰然炸裂，那种强度，绝对不亚于小型炸弹的威力。
原来不是要击穿，而是要爆破啊……
权昕被牧碳扣着肩膀在地上滚了几圈，躲过了爆炸中心。
君九和石上合此时正躲在箱子后面。
“这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权昕看着牧碳，手扣上了自己的判定卡盒。
而她打算抽取卡牌的动作，却被牧碳制止了。
“不要动，在接下来的过程中，你不会受伤。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
权昕愣了愣，她知道牧碳的重点是要她“不要惊慌”。
但是她还是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
“你”不会受伤。
那其他人呢？
在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时候，符子豫的子弹已经打在了他们二人的脚尖前方，气旋再一次卷起。
这次不用牧碳提醒，权昕立刻向后退去。
但是，逃跑的速度和子弹的速度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牧碳的手中出现了几道白色的光影，权昕没看到那光影究竟是什么，只见刚刚落下还没有爆炸的子弹被那几道光影精准击中，重新弹回到半空中。
爆破在空中发生。
眼前瞬间被黄白色的烟雾笼罩。
烟雾之中，白色光影穿行而过，锋利之处直指符子豫的双眼。
“有点狠啊……”他龇牙咧嘴地说了一句，随即将两只枪挡在了面前，枪绕动旋转，速度很快，形成了银色的光轮，仿佛是一只小型盾牌。
白色的光影击中光轮，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符子豫一阵心疼。
“枪坏了保不保修？”
……
正在向后撤去的权昕君九和石上合都没有看见，在黄白色烟雾中……
窜出来了一颗与众不同的子弹。
这颗子弹和之前那些都不一样，它卷着空气，仿佛能够扭曲空间一般，过往之处，都变得模糊而不真实。
子弹冲着权昕的位置笔直飞来——
就在近处之时……
牧碳伸手拉了下权昕的胳膊，他反身挡在了权昕的背后……
权昕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在她想要回头去看的时候……
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个未知的地方。
“看起来你适应得很好……很多人第一次来这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不良反应。”
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权昕立刻看向对方，她发现了符子豫的身影。
权昕心怀警惕。
刚刚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询问，也来不及推测。
最后那一刹那，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重新想想赌场发生的事，这些好像还是牧碳“主导”的？
面前这个人，也根本不是什么劳瑞？
现在冷静下来，诸多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你想做什么，劫持？”
“啊哈哈哈，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回去了。”
“什么意思？这里是哪里？”
“嗯……算是我的独立空间。”
权昕理解了一下“独立空间”这四个字，揣摩着问道：“你……是科技院的人？”
“没错，名字符子豫。”
“这是你们策划的一场表演？”
权昕将线索一个个串起来，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现在的问题是，演给谁看的？以及……表演的目的是什么？
“确实。”符子豫停顿了一下，说道，“不过表演的过程，好像，出现了一点……偏差。”
“偏差？”
“原本我们商量的，是我劫持你，向你的背部开一枪，然后牧碳将你推到安全地点，他被打中手臂。”
“现在的情况呢？”
权昕想起来自己最后被狠狠撞上的那一下，突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结果那家伙私自篡改剧本，直接……啧。”
说到这里，符子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居然也露出了一点不安的神情。
刚刚看见牧碳被击中的那一幕的时候，他拿枪的手颤抖了一下。
如果不是这个，他都快要以为自己不再会手抖了。
“直接拿身体挡空气子弹，他以为自己是绿毛吗？”
绿毛，07号。
权昕此时还不知道这两者的关系，但是从符子豫的语气中，也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很危险？”
“这么说吧，按照我们原来的剧本，最后会对他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这种伤害已经足够骗过某些白痴了。”
“但是现在这种发展，如果拿到系统里面去，给任何一个人看，都会认为……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权昕的心脏仿佛被揪了一下。
“所以他现在是死是活？”
符子豫摊了摊手。
……
被自己人打死了，不可能吧？
他说道：“在我看来，以他的本事，不会明知道会死，还故意这么做。”
“表演这件事情，带给科技院的收益确实很大，但是还没有大到……能和他的命相提并论的程度，这一点，他不会分辨不清。”
“现在，最多是让表演更加真实了而已。”
“但是……即便不死，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最起码也会是重伤。”
“不然，空气子弹的名号，岂不是太名不副实了……”
权昕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人是要干什么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用命来开玩笑？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唔……这个问题，就涉及一些不能随便说的东西了，你如果想知道，需要签订某种协议。”
“？”
权昕看着符子豫递过来一个巴掌大小的机器。
机器上闪动着一些她看不懂的字符。
“按个手印。”
“这不会是什么不平等的卖身契吧？”权昕看着那东西，突然问道。
符子豫抿了抿嘴：“卖身契不至于，不过你既然想知道科技院的事情，至少要答应不与科技院成为敌对关系吧？”
这话倒是有一定的道理。
权昕将手指按在上面。
指纹录入完毕，符子豫又将那东西举起来，对着权昕的眼睛扫了一下，虹膜扫描完毕。
符子豫笑了一下，自己这次两个任务都完成了……
一个是假装叛变对牧碳造成伤害。
另一个是把权昕拐进科技院。
完美。
好吧，他承认第一个任务有点伤害过猛……所以，就在第二个任务上，做出一点弥补吧……
符子豫说道：“首先，需要先解释一下，现在系统中的大体情况。”
“目前核心掌权的，是数字中心。我想你一定没有听过这个组织，但是从这个名字也可以看出，这玩意不是个人。”
权昕一时间竟没有分辨出来，符子豫究竟是不是在骂人。
“数字中心是系统共同开发出来的一种‘程序’，属于高度智能化的产物。”
“在上一次万人选举中，大多数人投票认为，数字中心可以做出比‘人’更加正确的决策，因此，这东西，成为了系统内的新神祇。”
“……这不太靠谱吧？”
权昕皱眉道，虽然她并不知道系统的具体情况，但是对人类与人工智能这个话题也多少有些了解。
这个话题最后的讨论结果，从来都是人类获胜。
“诶，我们的新人都知道有问题，就可以见得，这事究竟有多么离谱了。”
“我觉得……你这话里话外有贬损我的意思。”
“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就事论事……”
“……”
“总之，数字中心只能算作一个傀儡，这东西背后究竟有多少势力牵扯其中，我们还在一点点查。”
权昕思考着对方的话，问道：“等下，你说万人选举中，数字中心和另外一个人竞选，最后数字中心胜利了？”
“嗯。”
“那这另外一个人，说的是谁？”
“……”
符子豫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一下。
“就是……刚刚挡子弹的那个。”
……
空气莫名沉默了几秒。
半晌。
权昕：“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更加激动一点？”
“是呢。”
“比如喜极而泣？”
“那好像也不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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