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05 说说道武秘境吧_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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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05 说说道武秘境吧

  凌沧真人一派稳重心思难辨,陆饮霜也没有半点急迫为难,抬袖挡住茶杯轻抿一口,温软的唇沾了些许水光,合上时又是自然平静的弧度,好像道武仙门通缉什么人跟他毫无关系,而他出现在这也不是迫于无奈的求援,而是在后花园闲来无事品茶观景一样。

  凌沧真人看不出那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表情,陆饮霜太过从容了,孤身踏入紫虚仙门,举手投足依然挥洒着强者的自信和高傲优雅,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提出的条件会被拒绝。

  “青霄剑仙之徒发生意外,想必也是魂主一派所为,再加上这五处阵法着实令人不安,关于魂主方面的情报自不用本座赘述,北海凌家已将重任委托给临渊宫,不知对于提供人手一同破解北海边界的阵法,门主意下如何?”

  “阁下诚意老夫了然,但修真境四大仙门向来同气连枝,青霄剑仙既然已经表态,希望众门派以静制动,老夫也认可他的忧虑不无道理。”

  凌沧真人的视线从墙上卷轴移开,权衡道:“这样吧,阁下自沉沦境远道而来,又是为修真境的安危着想,老夫也深受感动,怎能无动于衷,老夫会派徐堂主前往鉴定,希望能与贵宫谢尊主合力除却紫虚仙门隐忧,若是贵宫需要,也可让徐堂主亲赴贵宫协助。”

  这时房门响了两声,门外婢女禀告:“门主,临渊宫谢尊主求见。”

  “谢尊主?他不是在北海吗?”凌沧真人惊讶道。

  “也许是情况有变。”陆饮霜淡淡地瞥着茶杯。

  凌沧真人让婢女带谢桥入内,谢桥匆匆进来拱手行礼:“属下参见帝尊。”

  “何事慌张?”陆饮霜问道。

  “这……”谢桥看了看凌沧真人,一副犹豫的模样,“属下刚收到消息,中庸居掌门遇刺身亡,辖内所有主城州城全部封闭清查刺客,任何人不得通行。”

  陆饮霜捏着茶杯晃了一下,也看向凌沧真人:“本座正要约见中庸居掌门就出了这等变故,看来这第五处阵法只能暂放。”

  凌沧真人眼底闪过一丝震惊,拿起玉简匆匆问了几句,果然消息是真。

  他不免去想这是不是也和神秘阵法有关,但说到底这阵法也是在北海境内,只是离他紫虚仙门近而已,他管不到北海,正踌躇要不要和临渊宫合作,多派人手去研究阵法时,陆饮霜叹了口气,似乎十分惋惜。

  “门主,针对这五处阵法的研究缺一不可,既然中庸居封闭主城拒不见客,看来本座也只能等贵境查明案情,嗯……”陆饮霜沉吟一声,“那本座便带人回临渊宫,静候佳音了。”

  凌沧真人愣了愣,忙道:“贵境也有两处阵法,难道已有解决办法?”

  “必要时就疏散百姓,强行拆除吧。”陆饮霜退求其次道,又好心提醒,“日前流芳门主传讯,阵法随时有变,先前便有人被抽取精气昏迷不醒,所以门主最好将附近州城百姓迁离,免受阵法殃及,今日多谢门主款待,本座告辞了。”

  “阁下稍等。”凌沧真人急了,临渊宫花了不少时间研究阵法,他却对这玩意一无所知,若是陆饮霜拍拍屁股走人,他还要现和北海商量合作,派人从头开始,“老夫在中庸居也有好友,中庸居方面老夫会代为斡旋,相信他们也不愿在危难之际雪上加霜,北海阵法老夫亦会加派人手。”

  “这……好吧。”陆饮霜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答应,“先前本座请门主派人支援,门主也慷慨应承,如今门主展现诚意主动与我临渊宫合作,本座岂能拒绝。”

  凌沧真人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他欲言又止,心说这一刻钟之内的事,怎么还给分成两段,好像他求临渊宫帮忙,欠了人情似的。

  “呵呵,午膳时间快到了,阁下和谢尊主不如留在敝门,让老夫设宴款待,一尽地主之谊如何?”凌沧真人郁闷道。

  陆饮霜沉默片刻,摇头正色道:“门主好意本座心领,但阴谋者隐在暗处虎视眈眈,阵法堆叠无数稀有灵物,威胁甚巨,我们动作刻不容缓,本座先带人回北海,等诸事平定再庆贺不迟。”

  凌沧真人腹诽就你忧国忧民,他表面佩服地送陆饮霜和谢桥离开,看见陆饮霜连个轩车悬舟都不坐,直接御剑转眼消失在澄澈的天际,自己沉思一会儿,暗说难道四大仙门真的安逸太久了,摸出玉简传音让徐堂主带人去北海和临渊宫帝尊汇合。

  谢桥坐在飞露背上,盯着眼前毫无杂色的雪白羽毛,陆饮霜收了盈昃落到他旁边,背着手任由罡风呼啸而过。

  如果常靖玉还在,肯定会给他挡上御风诀,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从笔直的站姿松懈下来,坐下和常靖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陆饮霜忍不住想常靖玉现在在哪,在想什么,昏着还是醒着,会不会埋怨他还没去救,但他想到等常靖玉再见到他,垂头丧气地跟他道歉就又有点愉悦,他应该刁难这小子一番,让他记住不听自己话的沉重教训,然后名正言顺的把他拉到临渊宫,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修真境跟着陪葬的问题了。

  但这都是想象,他今天也依然没有常靖玉的下落。

  谢桥突然觉得有种诡异的气场萦绕在周围,他眯着眼仰头看了看陆饮霜,不知道在想什么,笑得令人恶寒,他正想关心一句,那微翘的嘴角很快又平复回来,余光凝视着南方,叹息轻不可闻。

  谢桥明白了,南方,那不就是道武仙门么,又是常靖玉。

  “帝尊。”谢桥一本正经地开口。

  “嗯?”陆饮霜的反应慢了半拍。

  “下去。”谢桥无情地赶人。

  陆饮霜:“……啧。”

  ……

  道武仙门,肃正殿。明芳雪经过浣剑池时看见清澈的泉水里蹦出几条锦鲤,他抬手压了压帽檐,暗说一声幼稚。

  他刚要离开,就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付青霄的声音。

  付青霄从桥上下来,略带惊讶道:“肃正仙尊?你怎么得空回来了。”

  “门主。”明芳雪转身规规矩矩的对他行礼。

  付青霄连忙还礼:“肃正仙尊何必对我客气,论辈分我可不及你啊。”

  “我回来,找一样东西。”明芳雪不擅长骗人,就半真半假的说。

  “需要我帮忙吗?”付青霄关心道。

  “不劳。”明芳雪冷淡地拒绝,“你尚要寻找师侄下落。”

  “嗯,想不到魔修竟如此猖狂,我实在担忧小靖玉遭到不测。”付青霄握紧了拳低头叹气,“都是我太过疏忽大意,我想……为免夜长梦多,将问道大会提前举行,也借此机会和众多到场的门派领导共同商议,找出让修真境的暗流。”

  “提前多久?”明芳雪稍感诧异,若是开会随时都能开,何必在这个档口将问道大会提前,他甚至觉得应当无限期延后。

  “提前一月,改到下月十五。”付青霄说。

  “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不会干涉。”明芳雪话锋一转,“我回来时,在北山上看见三道剑痕。”

  付青霄眼睫一颤:“是和靖玉同行的魔修陆风雪所留,他就是在北山附近劫走了人。”

  明芳雪的视线隔着薄纱仍然锐利:“我见过他,的确是他的剑气。”

  “证据确凿,不止小靖玉,连我也被他所骗!”付青霄皱眉自责。

  “但凭他的实力,不可能只留下那样轻浅的剑痕。”明芳雪又道,他上前一步,显得咄咄逼人。

  “肃正仙尊……莫非是有不同的见解?”付青霄一怔,今日仙灵城风刮得甚猛,明芳雪的帷帽顶着风被掀进了泉水,挽发的玉簪也被带了下来,日光穿过飞扬的白发,像久远前的一幕又在此刻重演。

  付青霄时断时续的看见明芳雪白的毫无温度的侧脸,还有微微蹙起剑锋般英挺的眉和下意识的偏头垂眼,他心跳在芳雪剑的作用下陡然加速,又仿佛明芳雪身上很快就要溅出刺目的血。

  “明心慈……”付青霄喃喃自语,突然退了两步转过身,强做镇定,“咳,抱歉。”

  明芳雪听见他说出明心慈的名字,不禁有些奇怪,付青霄应当和明心慈并无来往。

  “也许是陆风雪有伤在身,所以招式不济。”明芳雪糊弄道,从乾坤袋里拿出个一模一样的帷帽重新戴好。

  “原来如此,肃正仙尊的意见我会认真参考。”付青霄拱手,强颜欢笑的告辞。

  明芳雪目送他匆促离开,回头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付青霄哪里别扭。

  他的门主令牌没像以往那样挂在腰上。

  ……

  陆饮霜回到临渊宫的临时据点,大部分人手都在阵法周围,他去观摩了半天,谢桥和沈萍风搬了一堆他不懂的法宝道具,阵上凌空拉起无数幽紫的火焰线条,那两人穿梭其中如鱼得水,嫌他碍事,他只好回去坐镇,保持他帝尊的形象。

  “明芳雪传回消息了。”练惊虹敲了敲门,左右看看没有下属盯着,才随意踏入正厅,“他没在道武仙门内找到常靖玉的踪迹,果然没那么简单,他还问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给他发传音云图。”陆饮霜抬起食指叩了下桌面,“告诉他付青霄杀了鬼神主,本座要替鬼神主讨个说法。”

  练惊虹:“……”好光明正大的利用啊。

  传音云图明芳雪接的很快,练惊虹翘着腿,没大没小的冲他打了个招呼:“小芳,今天气色不错啊。”

  明芳雪:“……”你看得到吗。

  他抬手就想拿回玉简关云图,练惊虹赶紧赔不是。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等我不做泽渊仙尊,就要认真喊你肃正仙尊阁下了。”练惊虹手肘架着旁边的方几,想想这个板板正正的称呼就觉得无聊。

  明芳雪正坐在书房整理这次从秘境带出的天材地宝清单,闻言抬了下头扶了扶帷帽:“你要如何。”

  “你可知鬼神主。”练惊虹沉下脸来。“略有耳闻。”明芳雪道。

  “他就是我的师父,我从镜花水月中得知,他四百年前被付青霄偷袭,夺走救命灵丹重伤身亡。”练惊虹化出号鬼令神,长刀在掌中转了一圈,“我的号鬼令神,誓要饮尽仇人之血。”

  云图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咔嚓一声,明芳雪捏断了手中毛笔,他按着桌面站起来:“你要向付青霄寻仇,此回警告我不得插手吗?”

  “不止,我人在北海,承蒙临渊宫帝尊收留,他也要为鬼神主讨回公道。”练惊虹拨了下玉简,让云图转了个方向。

  明芳雪惊疑不定地看着陆饮霜,他并不认得这个带着面具端坐上首的帝尊,但总觉得十分熟悉。

  “肃正仙尊,你认为本座要如何处理?”陆饮霜试探明芳雪的态度。

  明芳雪半晌没开口,他虽是按云岚君的意思挂了个仙尊的名,但一向不负责处理事务,也懒得考虑后果。

  只不过他清楚的知道,四百年前付青霄外出,再回仙门时已如常人毫无病弱之态,他不在意什么鬼神主,但若此事是真,自然是练惊虹的道理,就算练惊虹寻仇也是正当,他要拦吗?若不拦,道武仙门在修真境又该如何自处?云岚君最为器重付青霄,他这些年从未放弃寻找云岚君,那是不是也该为了云岚君的期望保下他?

  陆饮霜看出他的迟疑,就知他多半信了,只是差一个合适的理由。

  “你不妨去南华谷禁地看一眼,也许就不会再犹疑了,如果你仍决定要保付青霄,本座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次。”陆饮霜笑了笑,给他提供一个简单的选择。

  “你怎知南华谷禁地。”明芳雪警惕道,“既是禁地,自不能随意进入。”

  “练姑娘找上本座,这点小事本座当然清楚。”陆饮霜随口编道,“用犯一次小小的禁忌换取付青霄的性命乃至修真境的和平,不值得吗?”

  练惊虹在云图外不满地扬了扬刀。

  “……好。”明芳雪不疑有他,收起云图直奔北山南华谷。

  “你是故意逼他去禁地。”练惊虹现在看陆饮霜的面具上都写满了心黑。

  “他是剑灵,对剑敏锐一些,他查看过常公子的玄荒,就算付青霄清理过现场,他也能发现蛛丝马迹,一是能多提供些许线索,二是由他自己发现,总比本座强说与他显得真实。”陆饮霜露出个老谋深算的笑来。

  “……噫,我师侄跟着你真不会吃亏吗?”练惊虹敲敲桌子感叹。

  “本座吃的亏分明更多。”陆饮霜摘下面具揉了揉眼,他多少年没集中心思耗费脑力,难免感觉有点疲惫,抱怨了常靖玉一句,又为了保持帝尊的威严把面具扣了回去。

  他们在正厅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暮色降临,练惊虹的玉简才收到消息。

  只有简短的一行。

  “常靖玉在道武秘境。”

  陆饮霜再次站在云图之前,明芳雪像受了什么打击,隔着飘荡的轻纱陆饮霜都觉得他生锈了。

  “肃正仙尊,还记得在下吧。”

  明芳雪本想找练惊虹先说常靖玉的事,但陆饮霜却忽然换了自称,他略微一愣,猛然想起他为何认为陆饮霜熟悉了。

  “是你。”明芳雪沉声道,“陆风雪。”

  陆饮霜摘下面具,唇角挑起一个明芳雪熟悉的,挑衅般的笑容:“错了,是临渊宫帝尊,陆饮霜。”

  “现在来说说道武秘境吧。”

  ……

  道武秘境之内,空气像洋流般载着数不尽的青蓝光点,整个洞窟内静得好似不存人迹。

  常靖玉的玉简又逼近了一点,马上就要扎到云岚君的眼睛。

  “别装死。”常靖玉威胁道,“我数三声,三,二……”

  “等等!”尸体上的青色光晕闪的像打雷,“你年纪轻轻,怎么如此狠毒!拿玉简挖人眼睛,挖过之后还能用吗?”

  常靖玉:“……”

  常靖玉冷笑一声:“反正我也出不去,要玉简有什么用。”

  “别!有话好说,我传你就是。”云岚君无奈地妥协,让常靖玉赶紧把杵进他眼里的玉简拿走。外面才过了一百多年,风气就这么差了吗?

  “别想耍花招,你动不了,我可自由的很。”常靖玉收回玉简,紧握着玄荒剑眯眼道。

  “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云岚君的声音透着浓重的颓废怨念,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活人,结果还是个趁火打劫的卑鄙恶徒。

  “少废话。”常靖玉不耐,“如何做?我在外衫上固定的符篆三个时辰之后就会点燃,除非我动手收回,你别想着暗做手脚。”

  “哼,我好歹也曾是一门之主,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岂会像你一般笑里藏刀。”尸体的眼珠往上转了一下,像翻了个白眼,“抓住我的手,凝神调息。”

  常靖玉盘膝坐下,按住尸体的左手,接着就感觉一股修炼至纯的灵力涌入灵脉,四肢百骸仿佛浸润在温水之中,有种令人昏昏欲睡的安详舒适。

  他不受控制的放松下来,像幼时跟着尹星荷上街,不论集市有多少人,只要抓着尹星荷的手他们就不会被人群冲散,又或者像他撒娇耍赖地扣住陆饮霜的手腕,他已经渐渐不用再担心被陆饮霜甩开。

  他躺在铺满阳光的花田树下,仿佛所有快乐都触手可及,但常靖玉理智的知道这都是幻觉,他忽地泛起委屈,眼圈发红,喉咙酸疼,声音沙哑破碎的喊着前辈。

  “喂,臭小子。”云岚君轻喊了一声,这些年在秘境中若非受限于这具尸体,他早就能踏入渡劫,少个几十年修为也无关痛痒,但他还没哭,得了好处的土匪倒先哭了,“松手,我要收术了。”

  “不行……不准停!”常靖玉睁开眼,淤积在眼底的煎熬被飞快地掩饰下去,他袍袖一抖,甩出袖袋中一簇清梧花来,毫不犹豫地捏碎,任由星光熠熠的碎屑罩向自身。

  清梧花能助他突破境界,云岚君能传他灵力修为,甚至在这处独立的秘境空间,他还能规避灵力聚集引发的雷劫。

  “你疯了?”云岚君骇然惊道,“以你的资质进步并非难事,你想死吗!”

  “我是疯了,我死过几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常靖玉断断续续的笑,他几乎拗断了尸体的指骨,原本温和的灵力骤然变得汹涌,像火山奔流的岩浆灌入肺腑,每一寸血肉都被烧焦碾碎重组分解。

  他能在这些万年难遇的外力巧合下达到什么境界?元婴,分神,甚至更高?

  常靖玉的玄荒剑早就丢下,他摔倒在地,右手在地面抠出五道带血的指痕,呻∫吟嘶哑模糊,却仍不放开尸体,就此知足。

  “放手,听见没有!我可不想看你在我眼前烂成白骨,放手!”云岚君吼的声嘶力竭,他动不了,而一旦让自己的魂识暂时离体,再回时就会陷入沉睡,若是这个小子没死,他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我只有这个……机会。”常靖玉蜷缩着大口吐出鲜血,凭他金丹初期的实力,想要闯出道武秘境毫无希望,他只能不择手段的提升实力。

  云岚君的灵力削肉剔骨般重洗他的灵脉紫府,常靖玉浑身像跌入潭水一样被冷汗湿透,连骨髓都回荡着痛苦的悲号,承受到了极致五感都麻木起来,大脑轰鸣,无数似是而非的记忆片段闪过脑海。

  上一刻他还在和尹星荷练剑,下一刻他在祭台上拿起火把,林朗拖着枯败的身躯在长林派的夜幕中围堵他,林掌门躺在棺材里,似乎只有他能看见林掌门七窍流血,怨毒地盯着他。

  接着是付青霄,一会儿救他给他喂药,一会儿又把他拴在地上,要放干他的血填满阵图,付青霄的脸像老旧的墙皮一样块块剥落,暴露出的丑恶本相里探出尖锐的骨爪,让他无处可逃。

  “前辈…救……救我……”

  他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清梧花构建出来的虚假,他只想到陆饮霜,只有这个名字能带给他无可比拟的安全感,只剩这个名字他怕的是失去,而不是怨恨和背叛。

  他要做什么?他为何要受这等折磨?常靖玉在昏迷和苏醒的边缘挣扎,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便挪动指尖,在地上歪歪斜斜的写下陆饮霜的名字。

  不知过去多久,连清梧花的药性都在灵力下越趋稳定,常靖玉茫然地眨了眨眼,彻底昏睡过去。

  云岚君的尸体上逐渐浮起微光,越飘越远,最后凝成人形,站在常靖玉身前摇摇头啧了一声。

  “真是个疯子,莫非如今的修真境,日子太苦了吗?”云岚君狐疑地蹲下去,拽了一下常靖玉的手,没拽动,他不得不一点点用力掰开铁一般的五指,拎着常靖玉走出洞窟,七拐八拐找了个地方扔下,这样若是常靖玉比他先醒,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就算找到了,他不开洞中结界,常靖玉也进不去。

  云岚君回到尸体旁,把那件衣裳拿走,果然什么符篆都没贴,都是恐吓他的,他给自己的尸体扎了个辫子,然后四下观望一圈,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苦闷至极的叹了一声,蹲在尸体边用净尘诀清走那些汗水和模糊的血肉。

  从地面开始,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墙壁棚顶,都是常靖玉无意识写下的名字,近处是用手指勾出的掺杂着血的陆饮霜,远处是剑气刻下的陆饮霜,最初还十分潦草,后来已经掌握了精细控制剑气的诀窍,就逐渐规整漂亮起来,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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