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01 泽渊仙尊练惊虹_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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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01 泽渊仙尊练惊虹

  “这确实是报仇的开端。”陆饮霜退开两步,和常靖玉保持距离,“那你何不在此刻下名号,让世人皆知你的决心。”

  常靖玉一点点挪开眼神:“我不能让师父知道。”

  “若是邵宁志的爹知道内情,将你的所作所为宣扬出去呢?杀他灭口?”陆饮霜又问。

  常靖玉皱了皱眉,他觉得可笑,又生出些许悲凉,没了那些愧疚压抑还不清的债,他竟然在一瞬间觉得这样做也无妨。

  陆饮霜一句句点醒他不愿面对的问题:“如果付青霄知道你在外的一举一动,你还能将底线放低多少?”

  “那你说我该做什么!”常靖玉歇斯底里的低吼了一句,“我的原则,底线,都是假的!都是为了还恩还情!报仇比这简单多了,事到如今你替我揭穿真相,还想让我和从前一样活着吗?我为何还要那么累?”

  陆饮霜静静的看着他,收回了盈昃。

  常靖玉转身,灵力聚起剑气,将数丈远的金焰树林夷为平地,然后低头道:“对不起,我不该向前辈发脾气。”

  两人沉默半晌,常靖玉颓废地抓着玄荒剑,疲惫不堪:“前辈,我想回永和村,我娘葬在那里,我想去看她。”

  “走吧。”陆饮霜凝剑,施了个御风诀将两座坟土卷回原处,抬步离开。

  常靖玉跟着他走到山门前,想了想又停下来,用力把倾塌的石柱扶起,搭成残破的门。

  “我会帮你。”陆饮霜站在石阶上,没头没尾的开口。

  常靖玉手一抖,诧异回头。

  “你不是要我答应你吗?”陆饮霜轻轻翘起嘴角,“别试图威胁我,我不受任何形式的威胁。”

  常靖玉认错般垂下脑袋:“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现在这个态度还不错。”陆饮霜抱着胳膊原谅了他,“永和村在哪个方向?”

  常靖玉下山看了看天色,带陆饮霜往丰华城去。

  他们御剑耽搁半天,常靖玉离开长林派时带伤无法御剑,如今在上空迷了路,最后还是落到地上徒步问路。

  陆饮霜任由常靖玉走在前面打听,周围村子对永和村有些忌惮,说那村人是遭天谴的,又是瘟疫又是山火,前阵子暴雨还冲塌了山路,永和村已被彻底埋没在内。

  常靖玉顿时担心起尹星荷的墓来,匆匆御剑放低了高度赶回。

  “你为何不将她的墓迁走。”陆饮霜好奇问道。

  “我不知娘以前家在哪里,只听说她从小就被人收养。”常靖玉惋惜,“娘真的很温柔,如果她选择在星河村定居该多好。”

  陆饮霜点头,他们从山石淤泥堆积的路上越过,顺着河水往上游有一片开满野花的山谷,常靖玉松了口气,他当初亲手刻下的石碑还在。

  “娘还在时,经常陪父亲来这画画,后来父亲病逝,她将灵柩送回父亲故乡,只是父亲的亲戚不愿认她,她便带我回了永和村……其实墓中只有一个娘亲手绣的钱袋,当时情况紧急,娘便将身上的钱都塞给我,她连尸体都没能留下。”

  常靖玉走到石碑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这座山谷应该有娘最幸福的回忆,我想她会愿意葬在这里。”

  他们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祭品,陆饮霜在周围摘了两把野花,随手编了编,搁在墓前,再想起尹星荷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仍不免替她遗憾。

  “娘,如果你还在,会劝我放下仇恨吗?我为什么会活的这么难啊……”

  “既然放不下,那就别多愁善感了。”陆饮霜静静站在一旁,等他说完了,才勉强算劝的提议,“你可以找知名医修会诊邵宁志,治好他的疯病再详细询问,还有那株枯血藤的来路,既然知道它生长在金乌石矿脉附近,就以此调查转移枯血藤的痕迹,再寻专人鉴定林掌门所中的毒,多管齐下,总能找到线索。”

  常靖玉赧然低头:“前辈思路清晰,晚辈惭愧。”

  “遇事切记冷静,被冲动支配,自暴自弃只会迷失自我。”陆饮霜语重心长地警示他,抬步离开,“你还年轻,静下心来好好思考前路吧,别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常靖玉盯着前方的背影,那些翻涌的情绪最终都被搁置在陆饮霜之后,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还残留着拥住那具挺拔匀称的身体时感受到的温度,直烧到他心里。

  “前辈,等我。”常靖玉追上去,拽住了陆饮霜的胳膊,又看了眼混黄的河水,露出一抹不甘,“若是没有那两只灵兽,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可惜娘毒死一只,被另一只逃了。”

  “什么灵兽?”陆饮霜随口追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是什么种类,但这些年课上或是书本都没见过,应该比较罕见吧,它已逃走多年,即使想找也没有办法。”常靖玉往前走了几步,凭记忆看向永和村祭坛,“前辈要去顺道看看吗?它的尸骨被村民收敛祭拜,应该还保存完好。”

  “也可以。”陆饮霜心说去辨认一下也没什么损失。真正的永和村和镜花水月失效后现出的本相有几分相似,都是一样残毁,枯枝和摇摇欲坠的草房纠缠在一起,藤蔓苔藓遮盖了原本的院落,风不知是吹在哪里,荒凉的呜呜声时断时续,夕阳西下,在昏暗的光线中又显得阴森诡异。

  常靖玉突然打了个哆嗦,搓了搓手背,对陆饮霜道:“前辈,我有点冷。”

  “冷就加衣服。”陆饮霜莫名其妙。

  “出门的时候我忘了带。”常靖玉看着陆饮霜,也不知真假的说。

  陆饮霜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打算从乾坤袋里拿一件给他。

  “前辈把你身上这件给我就好,反正今天又是掘墓又是验尸,已经弄脏了,等咱们找到客栈,我会帮前辈洗干净。”常靖玉真诚的提议。

  陆饮霜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毛病,记起常靖玉啃他那一口就有点嫌弃,干脆脱了外衫扔给他,自己换了件干净的。

  常靖玉如愿以偿,披着衣裳笑得陆饮霜发毛。

  “前面的祭坛就是了。”常靖玉控制了下表情,带陆饮霜来到村头,“我再次回来时,村长仍在祈求神灵宽赦,神灵怎样想的我不知道,但他永远得不到我的宽赦。”

  高达丈许的方形石台磊的坚固,但陆饮霜也不像对长林派墓地那般客气尊重,抬手一道雷诀劈下去,震裂石板,露出石室内的木棺。

  他掀下棺盖,只见内中卧着个头像牛马长着鳞甲的灵兽尸体,生着两对利爪,数尺长的身体蜷曲在棺内,他握着冰刃刺入灵兽腹部,带着鳞片的阻隔过后,刀尖似乎插进稀泥,手感十分糟糕,他用力一拔,有股散发着强烈腥臭的粘稠脓液从割开的伤口处喷涌而出。

  若不是陆饮霜闪得快,差点被兽血淋头。

  “这毒,令堂真是深藏不露。”陆饮霜虚掩口鼻退开老远,把棺材合回去,“只剩外表不腐,五脏六腑都已融化,绝非凡品。”

  “我娘对毒并无偏见,但也没见她用过,我曾问她一直小心存放的瓶子是什么,她只说是父母遗物,剩下的就闭口不谈了。”常靖玉被呛得干呕两下,脸色发白。

  “这一趟也许还有其他惊喜,若能鉴定此毒来源,说不定能找出令堂身世。”陆饮霜用一块儿冰将溅出来的毒液冻在里面,“你有兴趣吗?”

  “当然,若能去娘的故乡看看也好,毕竟我连能缅怀的东西都所剩无几。”常靖玉对陆饮霜郑重地躬身道谢,“前辈认得这是什么灵兽吗?”

  “应该是夔蛟,沉沦境也有,通常都与伴侣同行,深情专一,若一方先死,另一方也不会独活。”陆饮霜皱眉道,“但令堂当初毒死这只,另一只却逃走,我不知这是不是修真境的夔蛟性情不同……你想找到另一只吗?”

  “它们通晓人性,主动向村民展示控水之力,索要祭品,蛊惑愚昧的村民,如果能的话,我当然希望。”常靖玉果断道。

  陆饮霜抬手缓缓上扬,将整个棺材用冰封住,对常靖玉道:“乾坤袋放得下?谢桥应该能追踪它们留下的气息,等有时间,你可请他帮你。”

  常靖玉跳下石室把棺材收起来,差不多填满了乾坤袋的空间:“多谢前辈!”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陆饮霜问道。

  常靖玉跳上来:“谢尊主没有消息吗?”

  “他在等流芳主人清理莳花门内的阵法。”陆饮霜说。

  常靖玉沉思片刻,提议道:“那前辈想去峥嵘道吗?反正离丰华城也不远了,就顺路去给练师叔送还镜花水月吧,连师叔也有擅长用毒的好友,我可以请师叔帮我联络,鉴定灵兽所中的毒。”

  陆饮霜也没想着一直借用镜花水月,况且两个半面镜子也不如完全版,趁此机会去找练惊虹也好,他们得到的情报足够,说不定还能说服练惊虹为查找阵法出份力。

  “可以。”陆饮霜应允下来,“你要先联络练惊虹吗?”

  “上次见练师叔,她说若要拜访,可直接前去,不必讲许多规矩。”常靖玉算了算时间,“我们应该能在亥时左右到达,省去住客栈了。”

  “嗯。”陆饮霜点头,让常靖玉前方带路,他对练惊虹倒不像付青霄那样戒备,前世明芳雪人在秘境之中一直没活跃在台面上,练惊虹则我行我素,不受常理所困,不像能摆弄阴谋的类型。

  况且练惊虹的住地在奈何楼辖内,与楼主更是好友,一向远离道武仙门的权力中心,泽渊仙尊也不过挂个名罢了。

  夜晚风凉,一路御剑撑持御风诀,常靖玉到达峥嵘道山脚下时也觉得颇为劳累,仰头再看苍茫暮色下充满压迫感的连云叠嶂,数不清的石阶一直铺到山巅,峥嵘崔嵬,令人望而生却。

  “我忘了说,练师叔有个规矩,想登门拜访,无需送礼表示诚意,一律徒步上山。”常靖玉回头对刚刚化消冰剑的陆饮霜道。

  陆饮霜看了看那石阶的高度,他临渊宫山门前才象征性的修了九百九十九层,没铺满全山让人爬。

  “……走吧。”陆饮霜叹气,来都来了。

  常靖玉跟着陆饮霜,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可怜巴巴的蹲在台阶上揉腿:“前辈,我走不动了。”

  陆饮霜:“……”我怀疑你在耍我。“常靖玉起身跺了跺脚,一瘸一拐地走到陆饮霜身边,“前辈背我吧,若是待会儿前辈走不动了,再换我背你。”

  陆饮霜:“……”让你背我真的不用混了。

  月色清明万象澄澈,常靖玉靠的很近,裹着有些宽松的外衫,他清楚的看见月光下常靖玉扑闪着睫毛,那点婉转的可怜渐渐消退,正定定地看他,等他答应。

  “前辈以前不是也背过我吗?我被清梧花反噬的时候,我还记得呢。”常靖玉又放轻了嗓音,话语在簌簌风中弥散,他微微歪了下头。

  陆饮霜突然也觉得有点冷,常靖玉抓住他的袖子,央求道:“背我吧,好不好?”

  “……闭嘴。”陆饮霜又冷又上火,愣是被常靖玉盯出一身鸡皮疙瘩,制止了常靖玉怨魂一样的叫唤,“你不用走了,想下来我就把你扔下山。”

  常靖玉刚开心地伸出双手,眼前景物一转,他就被陆饮霜拎起来扛到肩上,陆饮霜一步跨两登,健步如飞地上山。

  常靖玉:“……”不应该是这个效果啊。

  他挣扎了一下,陆饮霜顺手拍在他大腿上,寒意似乎穿透了布料窜上全身。

  常靖玉乱七八糟的想起看过的剧目里强抢民女的桥段,隔着大氅看不见陆饮霜紧束的腰带,他忍不住用指尖戳了一下,又顺着腰线往下摸了摸,觉得陆饮霜还是瘦了点,忽然就笑出了声。

  “手放老实点!”陆饮霜差点被台阶绊倒,黑着脸警告他,也不知道常靖玉抽风似的捅咕什么,暗说这孩子莫不是被打击的有点神经,不太正常了啊。

  常靖玉果然不乱动了,脸色通红,也不知是大头朝下还是怎么红的。

  陆饮霜扛着常靖玉徒步走到中途,常靖玉忽然拍了拍他的腰,好声好气的商量:“前辈,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记得我说过什么吧。”陆饮霜凉丝丝的又糊了他一巴掌,打歪了点,正中屁股。

  常靖绷紧了身子玉晃了晃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又求饶道:“我错了,前辈,硌得难受。”

  “硌什么。”陆饮霜下意识的说,他又没穿甲胄。

  常靖玉却闷闷地透出点害羞来,翘着小腿扭捏道:“我不好意思说,快放我下来吧,前辈。”

  那声前辈叫的要多软有多软,陆饮霜手一哆嗦,原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常靖玉可能的意思,松手把他丢在地上,冷哼了一声自己大步离开。

  常靖玉没站稳,坐倒在台阶上哎呦一下,见陆饮霜无意回头等他,只好快步跑着去追。

  “前辈等我!是我不该胡言乱语冒犯,对不起!”常靖玉在山路上喊。

  陆饮霜面沉如水,抽搐的嘴角暴露了他内心的郁闷,脚步越来越快,幸好这台阶上没人,否则他都想给常靖玉镶进地里阻止他丢自己的脸。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逐渐拉近,还没到山巅,那若隐若现的灯光中就有一道越来越明显,陆饮霜眯起眼细看,然后紧急停住,把衣襟上的褶皱抚平,鬓边落下的碎发也掖回耳后,负手而立静待来人。

  “深更半夜,谁在我峥嵘道上撒……赛跑。”练惊虹裹着件临时披上的桃红斗篷,似乎连眉都是紧急画的,一边稍高,让她显得有些凌厉,挟着刺目红光落在陆饮霜之上三个台阶,在夜色里十分惹眼,看见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常靖玉时又改了口风。

  陆饮霜已经平静了,他已经挽不回和常靖玉在峥嵘道上撒野的形象了。

  “弟子见过泽渊仙尊师叔。”常靖玉这会儿倒没什么羞耻,大大方方的给练惊虹行礼,“没提前向师叔通报,是弟子鲁莽,请师叔见谅。”

  “没事,之前是我告诉你不用通报的。”练惊虹当然还记得在道武仙门的承诺,看向陆饮霜,“这位道友姓陆?我听周珩说过。”

  陆饮霜礼仪俱全地拱手:“在下陆风雪,随常公子冒昧深夜前来,打扰了。”

  “那走吧,我记得我说过,规矩是对那些想来巴结权贵恨不得望尘而拜的无聊之人所设,熟人不用遵守。”练惊虹转身迈了两个台阶,又提醒道。

  陆饮霜:“……”好啊。

  常靖玉在陆饮霜如刀的眼神下尴尬地摸摸鼻子:“呃,我忘了,真忘了。”

  他们终于不用再爬山,到了山顶陆饮霜才看清那座宏伟的泽渊殿全貌,与道武仙门内肃正殿规格差不多,原来练惊虹所谓的搬走,真的是把宫殿一起搬走。

  “我们到的晚了,想必耽误了师叔休息。”常靖玉歉然道。

  练惊虹带着两人进殿,灯火通明的大殿内仙境般烟雾缭绕,闻言摆手:“没有,我通宵。”

  陆饮霜觉得夜里打扰一位姑娘有失礼数,就想等练惊虹谴人给他们安排住处暂别,明日再谈正事,结果跟着练惊虹走到殿上纱帐之后,看见屋内摆着张桌子,桌子上扔着十分奢侈的灵石雕成的麻将,桌边还坐着两女一男,其中一个仙境来源的女子正叼着烟杆,以一己之力把整个大殿抽的直辣眼睛。

  另两个陆饮霜认识,是周珩和她夫君。“虹姐,这么快就回来啦,咱们接着打。”那女子唰地抽出张牌扔出去,眼神一瞟,“哎,这不是道武仙门的小常公子吗?”

  常靖玉规矩地行礼:“晚辈见过楼主。”

  “我这师侄正经的很,怕是来说麻烦事的,你们没趁我不在偷看吧。”练惊虹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丢下斗篷撸起袖子,转头对常靖玉道,“等我打完这圈,那边桌上有瓜子花生茶水,你们随便坐啊。”

  周珩见到来人是常靖玉,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算是招呼,接着打麻将。

  饶是陆饮霜见多识广,也不禁被眼前情景折服,常靖玉倒是乖巧地坐到角落,低声道:“那位抽烟的前辈就是采菲楼主,是练师叔的好朋友,她擅长鉴定和配置毒物,对验尸也十分精通,各地执法堂和裁审院若有难定的奇案,都会请奈何楼的人出手,没想到她也正好在这。”

  陆饮霜按了按眉心,含糊地应了,被呛得低咳两声,想要出去等,又觉得现在出去不太礼貌,好像他嫌弃人家似的。

  陆饮霜坐立不安的待了两刻钟,常靖玉的乾坤袋空间里装了棺材就有点挤,他把几样小件东西拿出来整理,付青霄给的食盒已经空了,常靖玉打算留下布袋还回去,叠上时忽然发现衬布底下有什么暗色痕迹,下意识的翻开摸了一下,看向陆饮霜。

  “是血。”陆饮霜肯定道。

  常靖玉愣了愣,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袋子上怎会留下血迹……莫非师父内伤还没好吗?他是压着伤势为我准备这盒糕点吗?”

  陆饮霜也不知付青霄是什么意思,强压伤势是一定的,但也许是他太冷漠,实在是看不懂,带伤做饭倒也不必如此。

  常靖玉又陷入一轮新的情绪风暴,陆饮霜感慨自己这一天为常靖玉磨破了嘴皮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十分无奈。

  这时练惊虹终于打完一圈,采菲楼主稀里哗啦的洗牌,她揉着脖子过来:“有什么事啊,要是想说什么最近的魔修还是叛徒或者北海,我这不理俗事,镜花水月你们要是有用,也不急在一时。”

  常靖玉勉强换回心思,不想让练惊虹看出来,就摇头道:“镜花水月还是还给师叔吧,有周珩前辈在,也能帮您还原镜子,等日后若有需要,我会再来向师叔商借。”

  “也好。”练惊虹想了想,答应下来。

  陆饮霜本以为练惊虹会责怪常靖玉语焉不详就送人来峥嵘道,没想到练惊虹看起来根本不需要解释也不想参与,她凑齐了麻友悠闲着呢。

  常靖玉拿出镜花水月,又格外强调道:“是陆前辈找到的镜子,在蔚阳山拼命从敌人手中抢回。”

  “嗯,我练惊虹一向恩怨分明,替我取回镜花水月,我会记得这个人情,帮陆道友一次。”练惊虹接过镜花水月,转身扔给周珩。

  周珩眼中迸发热切,好像镜花水月就是她的信仰一般,喃喃道:“谢谢……多谢仙尊,真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镜花水月,能亲手修复仙器,我这一生值得了。”

  常靖玉又犹豫一会儿,还是决定自己开口,免得由陆饮霜来说,这个人情就被当场用上。

  “师叔,我机缘巧合得到一种不知名的剧毒,可否请采菲楼主帮我鉴定一下?”

  正在码牌的采菲楼主探了下头,吐着烟圈道:“什么毒?要是没意思我可要收你师叔钱的。”

  练惊虹接过陆饮霜递来的冰块,拿到牌桌上码楼主面前:“收什么钱,只要能从我这赢过去,宫殿都是你的。”

  采菲楼主挫败地撇嘴,烟斗从冰块上扫过,那滴毒液就被抽离出来,浮在烟斗上方,在烟气中逐渐沸腾,蒸成暗红。

  片刻之后,她断定道:“是南疆血蛛门的毒,但血蛛门应该在数甲子前就被灭门了,你居然还能找到蛛血。”

  常靖玉只是稍稍讶异,尹星荷竟然来自南疆,也许是修真境正道对南疆忌讳颇深,尹星荷才不愿告诉他。

  但陆饮霜却灵光一现,在瞬间捕捉到了他一直以来的思考盲点。

  他从未怀疑过付青霄,前世被关在南疆至毒棺中,最后惨亡于常靖玉之手的付青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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