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03 前辈要和我回仙门看看吗_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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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03 前辈要和我回仙门看看吗

  屋内充斥着沛然灵力,青色光晕炫目的让人难以直视,常靖玉稍显瘦弱的身躯看起来摇摇欲坠,就像在元尘子的困阵中那般视死如归。

  陆饮霜忽然觉得不太对劲,那时的常靖玉下山历练,将舍命对敌当成自己唯一的价值,报答恩情唯一的手段,但现在呢?他的毒还没到致命的地步,常靖玉就甘愿牺牲至此,那这小子到底将他看得多重,已经与那无谓的坚持划上等号了吗?

  在以精血催发的灵力支援下,黄泉狱河的毒终于被化消殆尽,陆饮霜伸手接住倒向床边的常靖玉,沈萍风闯进房间,及时为常靖玉渡了灵力过来。

  “你们热闹看得如何?”陆饮霜瞄了眼沈萍风,把已经昏睡过去的常靖玉放到床上。

  “都是谢尊主的意思,属下自然不敢忤逆。”沈萍风推脱的干净。

  “哼,你真不担心他,他可是你的师侄。”陆饮霜披上外衣,随手给常靖玉掀了被子盖上。

  “属下惶恐,属下早与道武仙门恩断义绝。”沈萍风规规矩矩的躬身施了一礼,折扇捏在手中,却稍稍用了些力。

  陆饮霜也不打算吓唬沈萍风什么,砰的一下推门出去,外边谢桥差点被砸一脸门板。

  谢桥拦住随后跟着的沈萍风,低声问道:“帝尊生你的气了?”

  “想也是谢尊主令帝尊不快。”沈萍风摇摇扇子笑道。

  谢桥拍拍他的肩膀调侃:“分明是沈仙长又念旧情了。”

  “这个又字从何而起啊?”沈萍风十分无辜。

  陆饮霜走出几步,不耐地回头道:“闲话搁下,凌虹霓晚上会到医馆,你去看看。”

  “属下遵命。”谢桥马上板起脸来正经答应。

  北海的根据地只有一间小院,虽然雅致,但也没什么多余客房,常靖玉住了一间,陆饮霜本想让他安静修养,但那突然涌起的疑惑却在脑海中盘桓不休。

  对常靖玉来说,他到底算什么人?值得尊敬的前辈吗,比得上付青霄吗?

  “啧,麻烦。”陆饮霜把药碗顿在桌上,拿勺子搅了搅,端到床前捏着常靖玉下巴把勺子扔了整碗灌下去,常靖玉咳了两声,又没了动静。

  陆饮霜坐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禁觉得自己纠结的问题实在无聊,只是个心思极端的小孩罢了,何必在意。

  他刚刚起身,常靖玉忽地翻了个身,含糊地梦呓了什么,陆饮霜微微一怔,听见他反复地说着别走。

  “……哼。”陆饮霜转身揪着他的衣领又给他拎回床中央,去倒温水了。

  常靖玉昏睡的不太踏实,像在刀光剑影里进出了十多回,最后又看见谢桥十分霸道地挡在陆饮霜面前,他气的要命,想喊又发不出声,急怒交加之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发现谢桥正站在他床边,伸着手似乎想给他号脉。

  常靖玉沉默了一会儿,礼貌道:“晚辈见过谢尊主,前辈呢?前辈已经无碍了吗”

  谢桥缓缓收回胳膊,往旁边一让,指了指外面透亮的天色:“托你的福,他好得很,正在凌府灵堂吊唁凌山海。”

  常靖玉一瞬间有点同情凌山海,随即又忙追问:“我睡了多久?”

  “两天。”谢桥回道,“既然醒了,你也去意思一下吧。”

  “嗯,多谢尊主提醒。”常靖玉轻轻点头,他摸了下腰间,伸手在枕头下找到了自己的玉简,付青霄给他留了传音,也嘱咐他既然在北海,就直接代表道武仙门到场吊唁。

  常靖玉对凌山海的丧礼不感兴趣,但付青霄既然嘱托,他也必须做的礼数周全,洗漱更衣之后和谢桥一同到了凌府。

  北海街上一派庄严肃穆,雪白的灯笼和纸钱在风中飘摇,修者也不再随意御剑,越是靠近凌府就越感悲楚哀戚。

  凌山海的生意做得成功,不论众人是否诚心祭拜,至少面上都挂着遗憾伤怀,凌旭辉跪在棺前守灵,他只见过一面的继母双眼红肿,凌旭辉只觉得五味杂陈,她还没来得及见过凌山海的真面目,幸而只是悲伤,还不至于绝望至死。

  这时门前又报,道武仙门青霄剑仙弟子常靖玉到,他微微抬头,看见常靖玉的脸色比他这个重伤患还差,接了香纳头纳头拜下时他都担心常靖玉会不会就地晕倒。

  赶来凌府的修者天南海北络绎不绝,四大仙门皆派人前来,周边门派也无一缺席,常靖玉在凌府后院遇到不少前来攀谈寒暄的道友,他谦虚谨慎的一一还礼,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僻静之地,头晕目眩地靠着院墙坐倒下去,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

  “你若体力不支,何必前来。”

  常靖玉浑身一震仰起头,陆饮霜坐在墙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前辈……注意身份,这可是丧礼。“常靖玉苦笑不得的让陆饮霜下来。

  “我对虚与委蛇的场合毫无兴趣。”陆饮霜轻盈跃下,他察觉到常靖玉的气息,在凌家复杂曲折的后花园里连门都懒得找,直接翻墙过来。“有时我真羡慕前辈这方面的洒脱肆意。”常靖玉忍不住感叹,他的手还在发颤,掌心发凉。

  “付青霄要你来的?”陆饮霜在他身侧墙面靠着,常靖玉穿了套罕见的黑衣,让他显得有些沉重难过。

  “我也想来找前辈。”常靖玉低声说,他的语气显得动摇,又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断断续续的和陆饮霜絮说,“师父……我还在长林派时,先是林朗师兄,再是掌门师父,整整一个月入眼都是毫无生气的素白,灵堂上的烟雾久久不散,听得多了,在某个瞬间都会忘记节哀的意思。”

  “我不知自己到底跪了多久,我甚至觉得自己也应该躺在那里,我应该死,这样他们就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也能去向师兄和师父赔罪,虽然他们从未怪过我……”

  陆饮霜想了想,没想到什么安慰的话,只能说:“都过去了。”

  “是啊,我已经很久没再想起长林派了。”常靖玉望着陆饮霜,露出一个有点如履薄冰的浅笑。

  陆饮霜也在他旁边坐下,随手捡起一片落叶挪到唇边,又转头问他:“想听吗?”

  常靖玉点点头:“嗯。”

  陆饮霜把树叶丢开,脸不红心不跳道:“想听也不会。”

  常靖玉:“……噗”

  “笑什么。”陆饮霜微恼。

  “前辈都肯逗我笑了,我怎能不笑。”常靖玉揉了揉眼睛,一路所见的憋闷终于消散干净。

  “既然你无事,那换我有个疑问。”陆饮霜用食指敲了敲支起的膝盖,“林掌门好歹也是元婴期修者,我在幻境中听前去吊唁的道友说他刚刚有所突破,那就不应该是修炼上的差错,又怎么如此简单就仙逝?”

  常靖玉没料到陆饮霜要说这个,他眼神一暗,叹气道:“林朗师兄不仅仅是师父的关门弟子,还是他收下的义子,师兄为救我惨亡,致使师父大受打击……”

  “也就是说,你们并未详细验尸。”陆饮霜断言道,“难道当时你的师兄师姐都未觉得不妥吗?”

  常靖玉张了张嘴,神色复杂:“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陆饮霜只是有些猜疑,若是凭他们沉沦境魔修的作风,断不可能放过这一丝蹊跷,人既已死,那也无所谓礼数,好端端的元婴期修者,又不是凡夫俗子那般脆弱,怎么说死就死。

  “算了,就当我没说吧。”陆饮霜摆摆手。

  “那有时间,前辈和我回长林派看看吧。”常靖玉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下定了决心,“我在道武仙门这几年过得很好,我去祭拜师父,他老人家应会为我欣慰吧,也不知长林派的师兄师姐还记得我吗,还……恨我吗。”

  陆饮霜本来对陪人上坟没什么兴趣,但看常靖玉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觉得拒绝太过残忍,就模棱两可的说:“有时间吧。”

  常靖玉刚要说谢,远远看见谢桥冲他们挥了挥手,陆饮霜率先站起来,他便也跟上,去找谢桥。

  “流芳主人发来传音云图,她已解除忌恒所中的狱关锁,有重要情报。”谢桥左右看看,低声道。

  “好,我们回去再说。”陆饮霜眼神一凛,招呼常靖玉回北海根据地。

  他们经过灵堂时,看见一个被人扶着赶过来的小姑娘,常靖玉愣了愣,绕了两步走到门前,才发现那竟然是凌虹霓。

  “你昏迷的时候我去看过她。”谢桥注意到常靖玉的视线,解释道,“她现在的体质有点麻烦,我替她压制了一下瀚海剑劲,她自己倒也意志坚韧,本命仙器很适合她,但最好是去流天境找到仙器的炼制者,否则瀚海剑气爆发,仙器难救。”

  常靖玉有些担心,又问:“若是流天境也没有办法呢?”

  “那就要看她值不值得我去请极星阁阁主出手了。”谢桥略显无情的笑笑,转身离开。

  常靖玉也无法抱怨什么,人脉是谢桥的,他没权利慷他人之慨指责谢桥,也只能希望凌旭辉能在流天境之内寻到解法。

  灵堂内,凌旭辉看见步履维艰,在婢女搀扶下进门的凌虹霓时,眼眶一热几乎要哭了出来,他不顾在场众人,冲上去扶住凌虹霓,焦急地骂道:“你……你来干什么!你醒了就好,在医馆好好休息,还来这做什么!”

  凌虹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按着棺木,像还在梦中似的,上一刻仍在为凌山海的绝情而失望愤怒,这一刻却被告知凌山海已经与世长辞,她心知也许凌山海死有余辜,但她还是会哭,还是觉得难过,还是会为再也没有父亲的关心而想起往事童年。

  “二哥,我该怎么办?”凌虹霓看向凌旭辉,凌旭辉一把抱住她,把她梳好的头发都揉乱了,她轻声在凌旭辉耳边哭道,“……我自由了吗?”

  临渊宫北海据点内,陆饮霜的玉简浮在半空,传音云图映出对面临渊宫的书房,一个表情空洞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身前条案放了几份图纸和卷轴。

  常靖玉跟谢桥沈萍风一同站在陆饮霜身后,看见云图中走进一个雍容端雅的女子,长裙曳地烟罗轻纱,云髻高束翠玉步摇,艳丽却不落俗尘,举止间透出贵气威仪。

  “风雪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流芳主人微微点头行礼,眨了下眼,似乎隐隐有些促狭。

  陆饮霜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只怕是谢桥提前通了气,告诉流芳主人自己是在伪装身份。“怎敢劳流芳门主记挂,我一切如旧,敝宫有流芳门主慷慨襄助,是敝宫幸事,多谢。”

  “风雪兄不必言谢,若无贵宫及时提醒,我尚不知莳花门竟深藏暗流,我身为门主仍是失察,实在愧怍。”

  常靖玉默默看着陆饮霜和流芳主人互相客套,他偏了下眼神,只见谢桥也在忍笑。

  “他们一直这么客气吗?”常靖玉忍不住小声问道。

  “怎么可能。”谢桥故意道,“他们可是一起喝茶打牌无话不谈的交情,否则流芳主人怎会亲身远赴临渊宫。”

  “咳。”沈萍风清清嗓子以示谢桥见好就收。

  常靖玉转回头去,再看传音云图就觉得微妙的有些发堵。

  “好了,到此为止吧。”流芳主人率先停下,转身拿起卷轴一扬,半空聚起一片起伏的山脉,“我便先从紧要之事说起。”

  常靖玉盯着云图,忽然想起那似乎就是陆饮霜给他展示过的棱山。

  陆饮霜皱眉道:“这是……棱山?”

  “没错。”流芳主人点头肯定,棱山与莳花门接壤,她对棱山附近也算熟悉,“我解开狱关锁之后,从摄心刃脑中得到了他真正的目的,他与名唤魂主的人勾结,在棱山铺下了某种阵法,同样的阵法在莳花门范围也有一处,我就近去了棱山,融化冰封,在地层下方找到了阵法所在——说句题外话,如果风雪兄觉得需要,我可再将棱山冻回去。”

  陆饮霜:“……”并不需要。

  “我也与谢尊主互通消息,摄心刃似乎比凌山海更早认识魂主,他对魂主十分尊崇,称呼魂主的组织为‘引魂宗’,认为他能改变沉沦境格局,甚至让临渊宫一统沉沦修真两境。”流芳主人沉重道,她轻抬五指,浅色的花瓣打着旋儿飞散到忌恒周围,忌恒打了个哆嗦,像酣梦终醒一般,又恨又恼地瞪着流芳主人。

  “你竟真能解除狱关锁!”忌恒咬牙切齿的叫骂,“堂堂一门之主,甘愿给陆饮霜当牛做马,你还有几分傲骨吗?”

  流芳主人依旧带着微笑,暗处忽然闪出道人影,响亮地抽了他一巴掌,又隐遁回了角落。

  “那阁下也是吃临渊宫俸禄的刑狱司主,阳奉阴违联合外敌陷害同僚,可真是傲如青松翠柏呢。”流芳主人话音温和,听不出什么气愤。

  “什么同僚,那沈萍风来自修真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魂主岂是敌人,他会一统沉沦境,就算没有我,他也会完成三百年前的夙愿!”忌恒啐了口血叫嚣,流芳主人打了个响指,暗卫干脆一掌劈晕了他。

  “又是三百年前,这位魂主莫非是以前的主战派,但他若意在沉沦境,在修真境设阵又是何意。”陆饮霜皱眉不解,“流芳门主知晓这阵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目前尚不清楚,阵法涵盖五行八卦九宫星图,常见派系符文都融合在内,一时也分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误导。”流芳主人摇摇头遗憾道,又从条案上拿起一张勾画的地形图,“但我昨日与谢尊主通信,从目前已知的四处阵法位置研究之后推断,这连锁阵法还有一处,大约就在这个位置范围,整体连成环状。”

  陆饮霜抬手放大了云图,看清流芳主人的图纸上圈起的地方,他对修真境不算熟悉,就招了招手让沈萍风和常靖玉过来看看。

  沈萍风有点不敢确认,他毕竟离开二百年了,犹豫道:“应该是潆州城或者豫州城,中庸居辖内。”

  “如今的中庸居已经分成两派各自为政互相仇视,想要联络他们合作恐怕不易。”常靖玉补充道。

  “修真境那边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风雪兄既然在修真境,那就烦请风雪兄前去确认了,我与谢尊主便集中在破解阵法上。”流芳主人提议道。

  “可以,有劳流芳门主。”陆饮霜答应。

  流芳主人轻轻颔首:“其余摄心刃所供讯息我随后传你,明日我会回莳花门一趟,有消息再联络。”

  “嗯。”陆饮霜起身还礼。

  常靖玉在屋内站了一会儿,陆饮霜大概是在查看流芳主人发来的供述,他自觉插不上话,就推门出去吹风。

  片刻之后沈萍风也跟了出来,摇了摇扇子,似乎未受忌恒挑拨影响,仍是一拍温雅公子的模样。

  常靖玉踌躇半晌,还是沈萍风先开口:“你有话要说吗?”

  “我不知道说了,是不是会对你不利。”常靖玉叹气道,“师伯。”

  “看来陆前辈跟你说过我的来历。”沈萍风也笑眯眯的学了句前辈。

  “是我纠缠前辈问的,师伯千万别责怪他。”常靖玉连忙替陆饮霜澄清。

  沈萍风围着常靖玉转了一圈,又转眼看向远方:“你这弟子当的,未免太老实,比我当年修业时乖多了。”

  常靖玉呼吸一滞,又想起付青霄在沈萍风墓前的骄傲,在那份骄傲之下,又藏着无尽的愧疚和怀念。

  “付青霄年纪最小,身体又差,师父偏爱他,导致众多师兄弟看不惯,但他很会做人,圆滑又愿意吃亏,众人也不好为难他。”沈萍风合上折扇轻敲掌心,眼底浮上些许无奈,“我那时年少,也不管他病的怎样,去玩时总要扯上他。”“但后来长大了,出去历练,经历了生离死别,担起仙门弟子的责任,就发现付青霄稳重的可怕,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大师兄的心思却昭然若揭。”

  常靖玉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才选择隐匿在沉沦境?”

  “是,你听说过芳雪剑的铸剑师吧。”沈萍风点头承认。

  “嗯,她是天工神铸之女明心慈,性格直率大方,在铸造上造诣精深。”常靖玉讲出自己所知。

  沈萍风无声地叹息:“她很早就钟情师父,赠芳雪剑给他,大师兄以师父的名义约她见面,暗算了她,同时又在同一地点约我过去,将现场伪造成我夺剑不成便杀人灭口,师父震怒,要废我经脉逐出师门,我只好仓皇逃亡,操纵一具尸体摔落万丈深谷,诈死以平师父之怒。”

  “竟是如此,怪不得明心慈前辈二百年前忽然没了踪迹。”常靖玉这才知晓内情,也怪不得付青霄即便查明真相,也选择继续隐瞒,否则世人难免责难前门主妄断是非,让明心慈沉冤难雪。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离开道武仙门,还有话要问吗?”沈萍风直视他道。

  “我没资格替你说原谅放下,但师父是真心想念师伯,他未曾参与阴谋,大师伯也早死于灵力溃散,师伯能不能……见师父一面呢?哪怕不回去,只是见他一面,让师父知道他日夜惦念的师兄还活着,让他不必再为没能给师伯洗雪冤屈而自责。”常靖玉咬了咬牙,说道最后,几乎带了哭腔。

  沈萍风也不禁为之不忍,他心里总是对付青霄有所防备,但又没有什么证据说明付青霄是耍了手段才继任门主,也许一切都是他的偏见,误会了一个不善表达的人。

  “等魂主之乱解决之后。”沈萍风闭了闭眼,“那之后如果你还想让我见他,我就答应你。”

  常靖玉本以为会被拒绝,他愣了一会儿,才喜出望外地对着沈萍风深深一拜:“多谢师伯成全!”

  “呵,我才片刻不在,我的护卫就私自允了什么承诺。”谢桥抬脚踹开房门,脸色不善地靠在门边。

  沈萍风这次没再说点花言巧语,他沉默着对谢桥单膝跪下,低着头道:“抱歉,是属下让谢尊主失望了。”

  常靖玉愣在一旁,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场面,想也没想便也要跟着去跪。

  屋内陆饮霜一把给谢桥推出门口,冷漠地拆穿了他:“别挡路,你都听多久了,还装什么,小子,跟我走。”

  谢桥尴尬地摸摸鼻子,上前把沈萍风拽了起来。

  “诶,可是…他们……”常靖玉被陆饮霜扯到一边,垂头丧气道,“是我考虑不周,让师伯为难了,若是师伯因此受罚就是我的不对。”

  “不用管,谢桥会罚他才怪。”陆饮霜不耐烦地白了一眼,他可是看着谢桥从沈萍风开口那会儿就贴在门上欲言又止的偷听,“谢桥拿他当朋友,只是替他不甘。”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以后说话会更谨慎。”常靖玉稍稍提起精神,“我们去哪?”

  “收拾东西,先去南方潆州城,等谢桥和流芳主人再研究详细阵法位置。”陆饮霜解释道。

  听见他动作这么快,常靖玉有点开心,想了想后试探道:“去潆州城可以坐悬舟,有一条线路会在道武仙门停泊,前辈要和我回仙门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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