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 24 章_八零年代嫁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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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第24章

  ◎洞房花烛夜◎

  临时决定不出去收废品,两个人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挑选衣服。

  谢言之全靠“李蓁蓁喜欢”这句话在那里不停试穿衣服,挑来挑去,最后选择的还是最初试穿的粉色老花衬衫。

  “哥,以后你就朝着这个风格买,你和我嫂子这必须要感谢我,不是我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帅气。”张建业抱住胳膊,在旁边啧啧夸赞。

  谢言之实在是受不了张建业的彩虹屁,放下衣服,开始捡院子里的废品放在车上,拒绝再听彩虹屁。

  不知道是不是张建业的错觉,在三轮车座上蹬车的时候,后边的推力格外强大,速度极快,像是等不着急的样子。

  到下午,两个人早早卖完废品,张建业心血来潮要继续去市场街逛逛还有什么新款式的衣服没有,谢言之抱上衣服回家洗澡。

  将自己从头到脚清理了三遍,一遍是自己每天去接李蓁蓁必须要冲的澡,一遍是心情的激动,最后一遍是表达对张建业衣服的尊重。

  从洗澡间出来,谢言之擦干头发找出自己的工装背心,裤子他穿的是张建业的喇叭裤。

  心里的吐槽王大爷没说出来,只能转移话题,避而不答谢言之的问题。

  穿上粉色的薄衬衫,谢言之别扭地照镜子,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他。

  这次不用张建业说谢言之也知道李蓁蓁喜欢。

  他自己的裤子都是一条直道,像喇叭裤这样很有设计感的不会出现在他的衣柜中。

  你咋穿成这样来了?

  他实在是没法回答,说真心话万一人不爱听了,说假话他心里过意不去,不愿昧着良心夸奖。

  同款横杠自行车,一样笔直站立的身影,有些熟悉的脸,那人分明就是谢言之。

  又一次鬼使神差,谢言之按照张建业说的抖了起来。

  换身衣服,他真就没认出来谢言之。

  他看来就是条不好穿且紧巴巴的裤子,儿子儿媳却都说好看。

  也是他骑车走在小路上,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少。

  裤腿左右肆意摇晃,抖动幅度巨大。

  谢言之去接李蓁蓁,走的照旧是小路,只有载上李蓁蓁一起他才习惯走上大路。

  谢言之不在,门外那个男青年他也不认识,没必要出去。

  谢言之越看自己越像喇叭精。

  粉色衬衫和李蓁蓁绣的粉色桃花勉强沾边,黑色的喇叭裤是半分不沾,也是他最不想穿的一个。

  穿上他都怕自己成为喇叭精。

  “你咋穿成这样来了,新买的衣服?”王大爷眼睛在谢言之裤腿上流连两圈,怎么看都不像谢言之。

  想想谢言之忍不住打个寒颤,胳膊上隐约出现一层鸡皮疙瘩。

  这句话绝对不是想要夸奖,是震惊,不敢相信。

  谢言之眉眼间浮现几分苦恼,他手拎住喇叭裤,仔细研究裤腿的“喇叭”。

  王大爷思索片刻,年轻人和他们老一辈的眼光不同,他看着不好看年轻人就很喜欢。

  推开门,王大爷探头朝大门口看一眼,只有个身高腿长穿着奇装异服的男青年站在那里,没有谢言之,王大爷看一眼又回去了。

  谢言之精准捕捉王大爷话里的关键词:“王大爷,咋了,不好看吗?”

  王大爷自己也是没事情做,看时间猜测谢言之肯定在外边接媳妇儿下班,出来要和他唠两句。

  谢言之咬咬牙穿上了喇叭裤,低头看落在脚踝处的裤腿。

  谢言之停在县一中大门口,想要李蓁蓁第一时间看到他的改变。

  昨天晚上睡觉前,李蓁蓁就是这样说的,一整套穿起来好看,他都记在心里。

  王大爷隔着大门仔细看穿粉色衣服男青年的脸,眼角的疤痕位置,男青年确实是谢言之。

  想到这件事情,王大爷委婉说道:“就是从前没见你穿过,还挺奇特。”

  裤子像两个大喇叭,一晃一晃的。上边穿衬衫还带背心,也不知道是冷是热。

  王大爷回头看一眼教学楼,陆陆续续有学生从教室出来,李蓁蓁马上也会到这里,他就不耽误小夫妻交流感情了。

  见到王大爷出来,谢言之走上前去,两人隔着大门讲话。

  王大爷离开的太快,谢言之来不及多问两句,李蓁蓁就从教学楼的方向走过来。

  刚坐下,还没两秒钟,王大爷猛地扶着桌子又起来,急匆匆推门跑出去,似乎是在验证什么。

  家里儿媳妇给他家老婆子买的健美裤,说是大家都这么穿,省城最流行健美裤。

  谢言之想要穿自己的裤子,却听张建业说要搭配起来好看,都是一整套穿在身上。

  张建业比他矮,但是喇叭裤买的长,还说什么喇叭裤就是要穿拖地的,这样抖起来好看。

  还没等谢言之说什么,下课铃的声音传进他们耳朵中。

  李蓁蓁还没先看到谢言之的变化,王大爷就先看到了。

  最后他索性不看了,垂眸看一眼时间,提前去接李蓁蓁放学。

  谢言之迅速整理两下衬衫,面带微笑,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李蓁蓁。

  李蓁蓁小跑几步上前,半扎的头发在空中飞舞,没跑两步她就停下来,有些不敢相信地走过去。

  她瞪大眼睛,眼底泛起迷茫的情绪。

  走到近处,李蓁蓁嘴角抑制不住地往后咧。

  粉衬衫,喇叭裤,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谢言之吗?

  李蓁蓁越走越近,谢言之心底突然泛起一股极其强烈的不安,在他连续和李蓁蓁说了两句话后,对方还是笑着停不下来时,他心底的不安到达了极点。

  “怎…怎么了,遇见什么搞笑的事情了?”谢言之结巴问道。

  他在心里不断乞求,绝对不能是笑自己今天穿的衣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和张建业之间必须死一个。

  李蓁蓁眼睛飘向谢言之身后的自行车,果然不看向谢言之她说话就会畅通,她忍笑回答:“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我一见你就笑。”

  别管李蓁蓁说的是真是假,张建业的命是保住了。

  李蓁蓁都佩服自己,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想到这么高情商的回答。

  她才没有笑衣服,只是看见心上人嘴角就会控制不住,心脏也会砰砰乱跳。

  “走吧走吧,咱们回家。”李蓁蓁脸都憋红了,催促谢言之快些骑自行车。

  谢言之冷着脸,眼皮耷拉,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他太蠢了,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出来。

  都怪张建业在他试穿衣服的时候夸的天花乱坠,让他在一声声夸赞中迷失自我。他和张建业之间,还是得死一个。

  李蓁蓁在自行车后座上笑够了,解释道:“言之,你穿上这身衣服很潮流,从前我也没见你穿过,头一次见难免多看了几眼。”

  她环上谢言之的腰,脸贴在他后背上,眼睛圆润明亮,轻言细语:“这么好看的衣服你下次多在家里穿给我看。”

  言外之意就是在外边少穿。

  不是李蓁蓁不看好谢言之,而是这样的衣服将谢言之的短板全部暴露。

  粉色显黑,谢言之不衬粉色,当初她缝的短袖也只是绣了一枝桃花,还是在衣摆下方,并不多影响。

  再说谢言之腿上的喇叭裤,现在的喇叭裤裤腿太宽,李蓁蓁比较喜欢微喇裤。

  谢言之很好哄,心情不好的时候,李蓁蓁抱一抱就好了。

  他从来不会生李蓁蓁的气,只会自己一个人闷闷不乐。

  在李蓁蓁脸贴上去的那刻,谢言之头顶密布的阴云就消散了,阳光顺利照射在他的脸上。

  谢言之低低说了声:“好。”

  他也清楚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适合这样的衣服,根本就不是张建业口中的李蓁蓁喜欢他喜欢的才不买的。

  事实是他根本不适合。

  回到家里,谢言之立刻窜回屋内换下衣服,然后端着水盆洗衣服。

  洗完晾晒在那里,等到第二天一早还回去。

  这套衣服他多看一眼就烦!!!

  晚上李蓁蓁要再给谢言之涂抹爽身粉的时候,谢言之将有些团成块块的爽身粉全部摇晃细碎,一股脑全部倒在盖子上。

  “蓁蓁,就剩下这么多了,一次涂完吧。”谢言之说的话是商量的语气,他的行动却是先一步完成。

  他不想再等了,改变身上穿的衣服并不能改变他内心的想法,倒不如爽身粉全部用完,他一鼓作气行动来得快。

  李蓁蓁默默接过谢言之递过来的盖子,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结婚到现在,两个人整天躺在一张床上,她心里也想的很啊。

  她也早看爽身粉不顺眼了,太过碍事,关键还止不住谢言之身上的痱子。

  一股脑李蓁蓁全部涂在了谢言之身上,手法粗鲁,在发泄着什么。

  最后一点爽身粉让两个人造完了,谢言之发现还是不能弥补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

  第二天李蓁蓁还要上班,他要真动手了,李蓁蓁上班会不舒服,在教室里站着给学生讲课不方便。

  “还有三天。”谢言之半躺在床上,和李蓁蓁共看一本书,喃喃自语。

  李蓁蓁放下课本,看向谢言之,是有什么计划她不知道吗,出声询问:“什么三天?”

  “距离星期日你休息还有三天。”谢言之语气遗憾,可怜巴巴。

  他拿过书,翻开李蓁蓁看的那页,他需要通过念书来让自己清心寡.欲。

  谢言之双手捧着书,一板一眼读出声音。

  李蓁蓁偏头看过去,谢言之身上像是有层暖黄的光晕,手中也不应该拿书,应该拿木鱼。

  “你怎么这么正经。”李蓁蓁伸出手,捏住谢言之的耳朵尖。

  她仰头吻了上去。

  李蓁蓁第二次吻上谢言之的唇,和第一次不同,这次带着爱.欲。

  谢言之起初四肢僵硬,后来窥见其中乐趣,借着学习的名义,请李老师教到三更半夜。

  第二天去上课,李蓁蓁周身的气质都得到升华,整个人若蒙尘的明珠一朝洗净铅华,光彩夺目。

  七年级办公室内,在赵老师偷看李蓁蓁第八次的时候,沈娜忍受不了了,决定要告诉李蓁蓁警惕赵老师那个流氓。

  李蓁蓁批改好班级交上来的语文卷子,活动着脖子,下节是她的语文课,还剩下二十分钟下课,趁着学生没下课去趟厕所。

  师生共用的都是一个厕所,等到学生下课,他们做老师的也不好再过去上厕所吗,都是错开时间进厕所的。

  李蓁蓁从抽屉里拿出卫生纸,起身要去厕所。

  她身后突然出现一道拉开凳子的声响,接着又是一道女声:“李老师,你也是去厕所的吗?正好我也要去,咱们一起。”

  李蓁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沈娜扯着胳膊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她一整个大无语。

  下了楼梯走到平地上,李蓁蓁甩开沈娜的手,松松肩膀:“沈老师,咱们俩的关系应该没有好到一起上厕所吧。”

  她想不通沈娜又是要唱哪出戏。

  之前在市场街上的冲突可还没有化解呢,怎么就能那么自然挎上她的胳膊要一起上厕所。

  闻言,沈娜左右张望,确定周围只有她们两个才开口:“李蓁蓁,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脑子没看清楚。”

  顿了顿,沈娜撩一下耳边的碎发,有些别扭的继续说:“那个赵老师不是什么好人,我看错他了,你以后小心他一点儿,他没事总是会偷看你。”

  说完沈娜脸色发黑,低垂着睫毛,心里难受。

  她那么喜欢赵老师,追在他屁股后边要人家做自己的男朋友,甚至还鬼迷心窍误会李蓁蓁。最后自己的一腔真诚喂了狗。

  赵老师不喜欢她,却理所当然接受她送的东西,接受她对他的好。

  为了送赵老师他喜欢的钢笔,那一整个月她都在节省钱,什么衣服和头饰都不买了,全部攒着钱给他买钢笔。

  人还没追到,学校放暑假的时候就听堂妹说赵老师和她们纺织厂里的一个女工定亲了。

  女工家庭条件好,人长的也可以,和赵老师相亲认识,纺织厂都传遍了两个人郎才女貌的故事。

  可是赵老师还在接受沈娜送的礼物。

  沈娜不相信,因为沈小小说的赵老师定亲日子的前一天,就是她给赵老师送钢笔的那天。

  都要定亲了怎么还会接受她的钢笔。

  她的心意在一开始就对赵老师说的明明白白,对方不可能不知道。

  沈娜自己去纺织厂打听定亲的这件事情,确实是真实发生的,沈小小没有骗她,纺织厂里随便找出一个工人都能清楚说出来两个人的恋爱细节。

  沈娜回去大哭一场,气的沈小小拿起家里的锄头就要去找赵老师,要问问他凭什么作践堂姐的感情。

  沈娜拦下了,没让沈小小出去。

  这样一闹,赵老师和那个女工的名声会受损,赵老师就是煤炉里的渣滓,名声坏了就坏了无所谓。

  可是那名女工名声坏了的话,会找上闹上门的沈小小。

  同在纺织厂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女工找人给沈小小背后来一闷棍怎么办。

  沈娜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给沈小小后,都说她不喜欢赵老师后脑子清楚不少,能看懂许多弯弯绕绕。

  沈娜大哭一场过后,脑子确实比往日里清楚了。

  她在私底下找到赵老师,问他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煤炉里的渣滓说,他以为都是同事之间的送礼,有来有往,对其他的感情一概不知。渣滓还反问一句,你难道喜欢我吗?自问自答说着他已经订婚,有了未婚妻,两个人又是同事,更不能犯错误。

  沈娜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她威胁着要回了自己送给狗的礼物,又给了它几脚泄愤。

  这可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结果喜欢的都是个什么。

  再开学,沈娜已经不关注赵老师了,可是赵老师猥琐的视线她还是能够感受到。

  她和李蓁蓁的办公桌在同一个方向,赵老师朝李蓁蓁看去的时候吗,沈娜也可以感受到。

  今天实在是赵老师太过分了,一个上午看了八次,整个一流氓,就应该让谢言之教训他长长记性,好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当初她脑子有毛病,误会李蓁蓁,这次就给李蓁蓁提个醒,别到了某天,被赵老师倒打一耙。

  “偷看我?”李蓁蓁眼睛半阖着,眉宇间尽是厌恶。

  她都听到了什么,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人不能太自恋,也不能有视线朝自己的方向看过去就当做有人在看你。

  感觉有人看自己的时间长了,李蓁蓁也抬起过头循着方向看过去,可是她只看到了高高摞起的书籍,没有其他的视线。

  书籍后边挡住的有男老师也有女老师,她也不好妄加猜测。

  现在沈娜一说,李蓁蓁完全确定自己没有感觉错。

  同在一个办公室,竟然像个变态一样偷看她。

  李蓁蓁想想浑身一阵恶寒,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师。她已婚的身份谁都知道,就这还敢偷看她。

  她摸摸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向沈娜道谢:“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一码事归一码事,沈娜告诉了自己有个变态偷窥狂的事情,她当然要说句谢谢。

  李蓁蓁现在已经在心里盘算怎么警告赵老师,让他不要再继续偷看。

  心里想着事情,李蓁蓁竟然忘记上厕所,往回走了去。

  “喂,李蓁蓁,你不去厕所了吗?”沈娜扬声喊道。

  她们两个现在一前一后站立,一眼没看到,李蓁蓁走到中途竟然又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李蓁蓁停住脚步,一拍自己的脑门,转过身去厕所。

  她和沈娜保持着一定距离。

  沈娜心中郁闷,她都低头了,也给李蓁蓁讲了那么多,怎么着两个人也能和谐相处吧。谁曾想李蓁蓁竟然距离她那么远。

  看着李蓁蓁乌黑的长发,沈娜闷声喊道:“李蓁蓁,咱们能好好相处吗?”

  “大概不能”李蓁蓁头也没回地摆摆手。

  沈娜当初对谢言之的瞧不起她到现在还记着呢,今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沈娜告诉她关于赵老师偷看她的事情。

  算是一个示好信号。

  李蓁蓁不想把人想的太坏,之前她从未了解过沈娜,不清楚她的为人。记忆中的印象就是沈娜趾高气昂说谢言之的样子,只有这么一件好事儿,她暂时还不能分辨沈娜的好坏,不能深交。

  若是因为沈娜的这次行为,她选择和沈娜和平共处,往后逐渐和沈娜成为朋友。

  获取了她的信任,到最后再捅她一刀伤害在谢言之身上,继续嘲讽收废品行业,李蓁蓁会后悔死。

  李·钮钴禄氏·蓁蓁绝对不轻易交友,王大爷和刘大爷他们都是自己了解过的街坊邻居,沈娜可不一样。

  不若和从前一样,当做普通不说话的同事。

  从厕所回来的李蓁蓁,也在自己的面前找书本堆积起来一摞,先暂时阻挡那道令人恶心的视线。

  三天的时间,在两个人的期待中悄然而过。

  星期六当天,谢言之收废品的时候傻笑了一路,张建业坐在后边都渗的慌。

  谢言之的眼睛整个眯成缝隙,张建业路上都在担忧他是否能看清楚道路。

  连续喊了谢言之三声,他都没有听到。

  张建业的星期六在心惊胆战中度过。

  “言之,你别笑了,再笑菜就从嘴里掉出来了。”江秀英奇怪地看一眼谢言之。

  从回来谢言之上扬的嘴角就没下去过,有时候和他说话还听不见,需要联系叫喊三四遍才可以。

  江秀英想问问,天上掉了什么馅儿的馅饼,让他嘴巴都合不拢。

  谢言之紧绷起嘴巴咀嚼,咽下去后冲江秀英憨憨一笑:“妈,没什么事情,就是心里高兴。”

  他高兴了整整一天。

  江秀英目光从傻儿子身上挪到安静吃饭的儿媳妇身上,两个人今天的心情都很好。

  肯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在两个人中间,江秀英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只要小夫妻两个幸福快乐她也就跟着一起快乐。

  饭后谢言之什么也没让李蓁蓁干,催着人去洗澡,他在厨房收拾桌子刷锅洗碗一条龙服务到位。

  谢言之洗完澡进屋的时候,李蓁蓁躺在床上,没有看书,也看不下去书,靠在床头放空思想在神游。

  从洗澡间出来,谢言之只穿了件短裤,反正还要脱,他就选择不穿了。

  “蓁蓁,那我关灯吧。”谢言之垂眸看向床上的李蓁蓁,暖黄的灯光落在她身上,一双腿笔直修长,脚趾头粉嫩嫩的。

  美人画面,谢言之喉结上下滚动,胸腔火热难耐。

  李蓁蓁身体前倾坐起来,声音软软撒着娇:“关灯我就看不见你了,我想看见你。”

  你现在关灯,过会儿还要再起来打开。

  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你怎么找准位置。

  难不成要靠我吗?

  李蓁蓁在心默默吐槽两句,拒绝关灯,不然最后苦的还是她。

  床上两人脸红心跳,谢言之到最后咬牙克制,从厨房端来温水给李蓁蓁简单清洗后,谢言之才关灯睡觉。

  谢言之怀里抱住李蓁蓁,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窗外蝉鸣蛙叫聒噪不停,谢言之拿起蒲扇,一下一下轻轻摇晃。

  翌日清晨,枝头喜鹊喳喳叫个不停,李蓁蓁在一道热切目光的注视下醒来。

  腰间有只大手不停按摩,给她松泛身体,缓解疲劳。

  “几点了。”李蓁蓁闭上眼睛,伸个懒腰,下巴抵在男人的锁骨上,吐出来的气息全部洒在他的脖子上,一片温热。

  谢言之向上拽拽薄毯,给李蓁蓁包裹严实,用力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哑:“蓁蓁,你再睡会儿,还没五点半,我起来去做饭。”

  李蓁蓁还想着自己累的能一觉睡到大中午,起来太阳会晒到屁股,没想到太阳才刚路个尖尖她就睡醒过来。

  她在此刻醒来,就是上天在提醒她不要浪费清晨的大好时光。

  谢言之松手欲起身做饭,李蓁蓁双手牢牢锁住他的脖颈,一只腿放在他腰间,像只树袋熊挂在谢言之的身上,不准许他离开被窝。

  谢言之难得贪恋一回被窝的温度,尽力忽略他精神的某处,和李蓁蓁享受相拥的温情。

  温存到六点,谢言之准时从床上爬起来,他先去洗澡间冲了凉,然后去厨房做早饭。

  今天的早饭是谢言之分别给江秀英和李蓁蓁端到床边的。

  往常早饭只给江秀英一个人送到床头,李蓁蓁要起来上班,都是和他一起坐在堂屋桌子上吃的饭。

  江秀英身体不好,吃完早饭一般还会再躺会儿在起来。

  江秀英半躺在床上,谢言之推门进来,整个人的笑容比昨天还灿烂。

  她端着饭菜,等了会儿,门口没有任何动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秀英低头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都多了起来。

  之前李蓁蓁可从没有赖过床,早上都是在她屋里陪着一起吃饭,都是好孩子,想多陪陪她。

  “要不我喂你,你别动手了。”谢言之给李蓁蓁身后垫上枕头,眼里闪过心疼。

  李蓁蓁伸手接筷子,拒绝谢言之的提议,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谢言之好像解锁了新的属性,不再是那种看一会儿她就脸红转走的。

  现在喂她吃饭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变化不是一般的大。

  她只是腰酸腿疼,胳膊没问题,真让谢言之喂饭她还吃不下去。

  谢言之给江秀英和李蓁蓁两个人安排好早饭,他自己才去厨房拿碗将剩下的饭菜全部盛进碗中。

  玉米糊糊加上他炒的醋溜土豆丝,全都盛在同一个碗中。

  李蓁蓁有个小习惯,吃的饭和菜必须要分开,盛放在同个碗里她吃不下去。

  谢言之为了节省时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他吃完饭的时间都压缩在八分钟内。

  “蓁蓁,今天我在外边锁上大门,钥匙我给你放在这儿,再有人来当做家里没人,不用搭理。”谢言之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床头。

  按平常的情况,没人会来谢家,他们家的门就没人敲过。

  可凡事总有例外,上次不就是乌泱泱的一群人。

  如果李蓁蓁想要去找隔壁的小平安,拿钥匙打开门能出去,往日里都是李蓁蓁在里边上锁,估摸着谢言之回来的时间再打开门。

  “好,你路上慢点儿。”李蓁蓁趴在枕头上,说话细声细气,瞌睡劲儿又上来了。

  昨天虽说就一次,可谢言之折腾的时间太长了。

  新手找地方都找了很久,又卡在那里两个人都生疼的。

  昨晚绝对刷新了她睡眠的最晚时间,醒的又太早。

  几乎谢言之刚踏出屋门,李蓁蓁的眼睛就合上了。

  谢言之路上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步伐轻快,朝张建业家里走去。

  他到的时候,江诚已经坐在台阶上写作业,张建业在旁边叽叽喳喳指手画脚。

  “江诚,你快看,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咱哥不值钱的样子。”张建业在谢言之推门的瞬间,伸手指向他,在江诚面前指指点点。

  张建业觉得他哥中邪了,昨天他心悬了一路,想着谢言之睡一觉能好,结果今天看来,中邪的程度加重了。

  病人情况很不乐观。

  “什么不值钱的样子。”谢言之翻了个白眼,朝两人走过去凉凉道:“我还没说你呢,你那些奇特的衣服可真是好。”

  谢言之品出来了,那天下午王大爷说的“奇特”两个字,绝对不是夸赞的意味,从李蓁蓁见到他后肆意的笑容,他就品出来了,不过大爷说的委婉。

  张建业笑嘻嘻的,绕着谢言之走了两圈,也不揪着谢言之的笑容了,迫切想知道这几天具体发生的事情。

  张建业眼神亮晶晶,一脸期待:“哥,后来呢,你就告诉我和嫂子这几天怎么样,是不是所有症状都消失不见。”

  江诚只在谢言之进来的时候看了看,现在仍然低着头验算数学题。

  谢言之没有回答他八卦的问题,张建业的问题让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旖旎风光。

  “我就知道,哦——”张建业拉长了调子,根本就不用回答,谢言之的脸上明晃晃写着“甜蜜”两个字。

  他的酷仔压马路套装出马,什么不是药到病除。

  “行了行了,快收拾收拾,咱们出去卖废品。”谢言之拦下原地蹦跳起舞的张建业,这人怎么比他还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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