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几秒钟的尴尬
“呃？”
“……阿嚏！”
旅馆的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得一个哆嗦，身子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外加上……
门外突然有冷空气涌入的原因，他立刻又打了个喷嚏，整个人像是一只向前弯起的大虾……
以至于他抬头那一刹那的动作和表情，都和喜剧演员有得一拼。
震惊。
无与伦比的震惊。
别说是旅馆老板了，就连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的权昕，此时也愣了愣。
弗亚切河的河水不见了……
这是一件非常蹊跷的事情，因为一般来讲，河流的补给渠道很多，不会因为一时的“抽调”或者其他行为……河水就消失了。
她转头看向正在仔细研究那个“门洞”的牧碳。
这人似乎依旧在费解，为什么权昕要对他这么狠……
牧碳：“这个真是你干的？”
权昕：“那个真是你干的？”
……
两个人居然异口同声地问道。
空气中有那么几秒钟的尴尬。
但很快，这种尴尬的氛围，就被出门查看情况的君九和石上合打断了。
……
餐厅。
可以看得出来，很多早起的人们听见了弗亚切河的消息，都有些坐立难安。
早饭吃得也很不是滋味。
最淡定的，应该就是权昕他们四个人了。
“怎么回事？”
石上合一脸迷茫，他既不知道昨天晚上走廊里的“动静”，也不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君九是因为昨晚已经看见了，牧碳房间里面没人，所以猜到了一点。
“是因为城里面的诅咒和弗亚切河的河水有关系，所以牧哥他把河水搞没……了吧？”
君九确定周围的人没有听他们说话后，才小心翼翼地绷着声音说道。
看他的样子，好像做贼似的。
并且，说到最后，他自己也有点不能确定。
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发生吗？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正在一心一意吃苹果……
……
牧碳说道：“诅咒源头，应该可以确认，是有人在弗亚切河的河水中，投放了某种药物，所以，一些摄入过量的民众，会出现咳血的症状。”
“而我们错过了在公民集会上澄清诅咒这个最佳时机，因此，现在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让河水消失。”
“从结果上来看，都是一样的。”
权昕抽了抽嘴角，其实他们之前也有猜到这种“下药”手段。
但是，确实没有想到，牧碳会选择这样一种处理方式。
不能阻止民众去喝，就直接让他们喝不到……
倒是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可是现在这样，相当于断掉了他们的水源，要怎么办？”君九皱眉问道。
石上合摇了摇头：“这个倒是不必过于担心。”
“弗兰德斯城不止有弗亚切河作为他们的水源供给，还有一处……位于赌场边上的莱尔湖。”
“只不过，原本……民众的饮用水都是弗亚切河的河水。莱尔湖，是城主专用的‘水源’供给。”
君九有点惊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之前，我们坐着米维的车四处闲逛的时候，我有观察过。”石上合说道。
优秀。
“这样就合理了。”牧碳说道，“智术师既然想要发动诅咒，肯定不会污染所有的水源。而现在，弗亚切河的河水干涸，为了平息混乱，城主必然要考虑将莱尔湖的湖水开放使用。”
……
以此种手段，让他们“被迫”开放莱尔湖。
虽然这样的解释貌似还说得过去，但是权昕总觉得，“让河水消失”这种操作，莫名其妙的神奇。
而且，怎么做到的？
如果可以，权昕真的很想看看昨天夜里的场景……
她说道：“这样，基本可以保证，如果没人再搞事情的话，民众的病情就不会继续加重。”
“没错。”
“那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们还是没有得到一点有关迪亚的线索。”
牧碳说道：“说说昨天晚上监视医院的事情吧，为什么门坏了？”
权昕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讲述了昨天晚上连续死亡的七个人，青色火焰，以及……遇见的那个和酒侍拥有相似“能力”的人。
她皱眉说道：“我很在意的一点是，那个人给我的感受……很奇怪。”
“我觉得自己认人还是很准的。如果我对一个人有了印象，这个人再一次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即使我没有看见他的脸，我也能够知道，刚刚擦肩而过的那个人，我肯定认识，应该是某某某。”
“所以，昨天晚上，我看见那个人使用能力时候的动作……真的和酒侍如出一辙。”
牧碳停顿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人和酒侍，给你的感觉，就只有脸是不一样的？”
“……可以这么说。”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怪怪的，但是权昕还是点了点头，事实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那你想没想过……有可能，就是酒侍本人，换了张脸呢？”
“换脸？”
权昕怔了怔，这个思路实在有点异想天开，她没有往这个方面考虑过，她一直怀疑的是，这人说不定是酒侍的兄弟。
而在牧碳说起换脸这种可能性以后，权昕突然感觉，脑中的诸多线索被瞬间串联了起来。
豁然开朗。
如果对方是酒侍换了张脸，那么，很多事情就都能说得通了……
之前，他们也提到过——
酒侍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呢？”石上合问道。
君九捏着下巴说道：“按照酒侍的那种能力，想要给自己换张脸，并不是不可能，甚至可以说……很容易。”
“确实啊。”
君九继续道：“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那就是……酒侍，到底换成了谁的脸，以及，他为什么要突然换脸？”
权昕确信道：“我可以肯定，我没见过那张脸。”
牧碳打断了他们的讨论：“现在我们在这里空想也不是个办法，想要得到更多的线索，就只能去更多的地方，主动寻找。”
“赌场。”权昕说道。
其他人也都点了点头。
这是昨天他们就已经讨论好的。
诅咒暂时不会继续严重……
剩下需要处理的，只有两个地方，赌场和医院。
先走赌场，再看医院。
……
此时此刻，酒馆。
酒侍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显然是不会好心地去“合理安置”地下室那些人，地下室的“失败实验品们”也就被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咔——”
“刺啦——”
酒馆的门，被整个卸了下来。
昏暗无光的地下室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蜡烛火苗的微光……
火苗跳动，映出了帕里斯的脸……
他的脸阴沉地可怕。
他看见了，自己的女儿正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面容苍白。
一瞬间，他居然无法辨别，这件事情，究竟是那天遇到的那四个人做的，还是……酒侍做的。
哪怕有一个旁观者此刻在他旁边点醒他，他都会知道，自己是被酒侍给骗了。
但只有他自己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看人不准”。
当时雇佣酒侍的时候，他一直认为酒侍是个可靠的，值得信任的，好人。
对于帕里斯来说，承认自己的错误远比怀疑别人难多了。
“咣当——”
帕里斯一拳砸在了墙壁上，他并不知道“诅咒”的三天时限。
因此，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可能再也不会醒来，他就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
下一秒，他趴在墙上，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直到他发现，自己捂住嘴巴的手指间，也渗透着丝丝血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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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旅馆的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得一个哆嗦，身子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外加上……
门外突然有冷空气涌入的原因，他立刻又打了个喷嚏，整个人像是一只向前弯起的大虾……
以至于他抬头那一刹那的动作和表情，都和喜剧演员有得一拼。
震惊。
无与伦比的震惊。
别说是旅馆老板了，就连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的权昕，此时也愣了愣。
弗亚切河的河水不见了……
这是一件非常蹊跷的事情，因为一般来讲，河流的补给渠道很多，不会因为一时的“抽调”或者其他行为……河水就消失了。
她转头看向正在仔细研究那个“门洞”的牧碳。
这人似乎依旧在费解，为什么权昕要对他这么狠……
牧碳：“这个真是你干的？”
权昕：“那个真是你干的？”
……
两个人居然异口同声地问道。
空气中有那么几秒钟的尴尬。
但很快，这种尴尬的氛围，就被出门查看情况的君九和石上合打断了。
……
餐厅。
可以看得出来，很多早起的人们听见了弗亚切河的消息，都有些坐立难安。
早饭吃得也很不是滋味。
最淡定的，应该就是权昕他们四个人了。
“怎么回事？”
石上合一脸迷茫，他既不知道昨天晚上走廊里的“动静”，也不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君九是因为昨晚已经看见了，牧碳房间里面没人，所以猜到了一点。
“是因为城里面的诅咒和弗亚切河的河水有关系，所以牧哥他把河水搞没……了吧？”
君九确定周围的人没有听他们说话后，才小心翼翼地绷着声音说道。
看他的样子，好像做贼似的。
并且，说到最后，他自己也有点不能确定。
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发生吗？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正在一心一意吃苹果……
……
牧碳说道：“诅咒源头，应该可以确认，是有人在弗亚切河的河水中，投放了某种药物，所以，一些摄入过量的民众，会出现咳血的症状。”
“而我们错过了在公民集会上澄清诅咒这个最佳时机，因此，现在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让河水消失。”
“从结果上来看，都是一样的。”
权昕抽了抽嘴角，其实他们之前也有猜到这种“下药”手段。
但是，确实没有想到，牧碳会选择这样一种处理方式。
不能阻止民众去喝，就直接让他们喝不到……
倒是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可是现在这样，相当于断掉了他们的水源，要怎么办？”君九皱眉问道。
石上合摇了摇头：“这个倒是不必过于担心。”
“弗兰德斯城不止有弗亚切河作为他们的水源供给，还有一处……位于赌场边上的莱尔湖。”
“只不过，原本……民众的饮用水都是弗亚切河的河水。莱尔湖，是城主专用的‘水源’供给。”
君九有点惊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之前，我们坐着米维的车四处闲逛的时候，我有观察过。”石上合说道。
优秀。
“这样就合理了。”牧碳说道，“智术师既然想要发动诅咒，肯定不会污染所有的水源。而现在，弗亚切河的河水干涸，为了平息混乱，城主必然要考虑将莱尔湖的湖水开放使用。”
……
以此种手段，让他们“被迫”开放莱尔湖。
虽然这样的解释貌似还说得过去，但是权昕总觉得，“让河水消失”这种操作，莫名其妙的神奇。
而且，怎么做到的？
如果可以，权昕真的很想看看昨天夜里的场景……
她说道：“这样，基本可以保证，如果没人再搞事情的话，民众的病情就不会继续加重。”
“没错。”
“那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们还是没有得到一点有关迪亚的线索。”
牧碳说道：“说说昨天晚上监视医院的事情吧，为什么门坏了？”
权昕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讲述了昨天晚上连续死亡的七个人，青色火焰，以及……遇见的那个和酒侍拥有相似“能力”的人。
她皱眉说道：“我很在意的一点是，那个人给我的感受……很奇怪。”
“我觉得自己认人还是很准的。如果我对一个人有了印象，这个人再一次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即使我没有看见他的脸，我也能够知道，刚刚擦肩而过的那个人，我肯定认识，应该是某某某。”
“所以，昨天晚上，我看见那个人使用能力时候的动作……真的和酒侍如出一辙。”
牧碳停顿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人和酒侍，给你的感觉，就只有脸是不一样的？”
“……可以这么说。”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怪怪的，但是权昕还是点了点头，事实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那你想没想过……有可能，就是酒侍本人，换了张脸呢？”
“换脸？”
权昕怔了怔，这个思路实在有点异想天开，她没有往这个方面考虑过，她一直怀疑的是，这人说不定是酒侍的兄弟。
而在牧碳说起换脸这种可能性以后，权昕突然感觉，脑中的诸多线索被瞬间串联了起来。
豁然开朗。
如果对方是酒侍换了张脸，那么，很多事情就都能说得通了……
之前，他们也提到过——
酒侍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呢？”石上合问道。
君九捏着下巴说道：“按照酒侍的那种能力，想要给自己换张脸，并不是不可能，甚至可以说……很容易。”
“确实啊。”
君九继续道：“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那就是……酒侍，到底换成了谁的脸，以及，他为什么要突然换脸？”
权昕确信道：“我可以肯定，我没见过那张脸。”
牧碳打断了他们的讨论：“现在我们在这里空想也不是个办法，想要得到更多的线索，就只能去更多的地方，主动寻找。”
“赌场。”权昕说道。
其他人也都点了点头。
这是昨天他们就已经讨论好的。
诅咒暂时不会继续严重……
剩下需要处理的，只有两个地方，赌场和医院。
先走赌场，再看医院。
……
此时此刻，酒馆。
酒侍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显然是不会好心地去“合理安置”地下室那些人，地下室的“失败实验品们”也就被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咔——”
“刺啦——”
酒馆的门，被整个卸了下来。
昏暗无光的地下室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蜡烛火苗的微光……
火苗跳动，映出了帕里斯的脸……
他的脸阴沉地可怕。
他看见了，自己的女儿正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面容苍白。
一瞬间，他居然无法辨别，这件事情，究竟是那天遇到的那四个人做的，还是……酒侍做的。
哪怕有一个旁观者此刻在他旁边点醒他，他都会知道，自己是被酒侍给骗了。
但只有他自己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看人不准”。
当时雇佣酒侍的时候，他一直认为酒侍是个可靠的，值得信任的，好人。
对于帕里斯来说，承认自己的错误远比怀疑别人难多了。
“咣当——”
帕里斯一拳砸在了墙壁上，他并不知道“诅咒”的三天时限。
因此，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可能再也不会醒来，他就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
下一秒，他趴在墙上，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直到他发现，自己捂住嘴巴的手指间，也渗透着丝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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