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弗兰德斯观光团
市政厅门前聚集了数不清的人。
在诅咒面前，贵族和平民倒是表现出了完全相同的一面，他们眼中的担心和焦虑，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这或许印证了那一句，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活着的人们没有办法探知，死亡之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并且，单纯就“死亡”本身来说，不同方式的死亡，也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自杀他杀意外……
人们可以死在梦里，也可以死在最清醒的时候。
死亡可以像是进图书馆之前扫个卡刷个脸一样轻松，也可以像即将被放入蒸锅中的螃蟹一样绝望。
“平等”，也只是理解的角度之一。
也许说得更加贴切一点，人们面对死亡产生的求生欲，才是“有相似之处”的。
牧碳四人，没有混在那些……“焦虑情绪”明显溢出的人群中。
但从那些人中穿行而过的时候，他们还是听见了几句来自人群的讨论……
“听说这次诅咒，是因为城内有人想要发动叛乱才产生的，城主和智术师大人们已经在寻求解决的办法了。”
一个带着橙色围巾的女孩说道，她的长相很可爱，此言一出，就吸引了周围很多人的注意。
另一个带着黑色毛织帽的大叔问道：“叛乱？谁想要发动叛乱？”
他似乎很怕自己沾上和诅咒有关系的东西，正紧紧拉着女神雕塑的手，企图得到一些庇护。
……
就是不知道，女神会不会觉得他是个流氓……
“据我猜测，多半是劳瑞那伙人。”
说这话的，是一个灰白色眼瞳的年轻人，他带着口罩，口罩遮住了脸。
弗兰德斯城显然并没有“口罩”这种东西。
不过现在，也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他们更加好奇和劳瑞有关系的事情。
毛织帽大叔问道：“劳瑞，是……每天在赌场里面混吃混喝的那个？”
“说的是呢，真的算起来，那群人既不能算是贵族，也不能说是平民，弗兰德斯城里面，就没什么人待见他们。”
“那……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可是要成为大家仇恨的焦点了。”
“幸亏我们有城主和女神的庇护。”
“对对对，还有智术师大人保全我们的性命。”
周围一些人也加入了讨论，原本就“很热闹”的人群此时更加混乱了……
“说起来，劳瑞那小子发动叛乱的原因是什么？”
毛织帽大叔问道，问完，他的身子被撞了一下，不得已松开了女神的手，但是他“应变能力一流”，立刻又抱住了雕塑的脚踝。
……
好了，现在流氓身份应该坐实了。
“他声称，这诅咒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而是有人故意传播的疾病。而传播疾病的人，是城主哈哈哈哈，你们说好不好笑？”
做出回答的，是刚刚那个灰白色眼瞳的年轻人，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
倒是也听不出来，究竟是对什么感到不屑。
“我的天，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如果城主大人故意为之，现在又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祈愿清除诅咒？”
“劳瑞这坏蛋为了发动叛乱，真是什么都能说出口啊！”
“这种人，居然还能完好无损地待在赌场里面，迪亚大人竟然没有把他清出去！”
“谁知道呢？大概是迪亚大人太过仁慈了吧……我想，如果掌管赌场的人是帕里斯大人，那这个劳瑞，恐怕已经变成青火中的灰烬了。”
讨论声没有间断。
牧碳等人在“十分强大的拥挤力”之中，体会到了曾经挤地铁的“快乐”。
高峰挤地铁，能不能挤上去，看得根本不是自身的实力，而是前面和后面的人的助力……
所以，在这里也是一样的道理。
所有人都试图想着中间的女神像靠近，即使被喷泉淋了个透心凉，也毫无畏惧之意。
而当权昕他们从拥挤的人潮中被挤出来的时候……
四人就好像从果冻盒中弹出去的果冻。
石上合喘息着说道：“刚刚那人说的……劳瑞，似乎是个挺重要的人啊……”
权昕定了定脚步：“看来，公民集会这边结束，我们还要去赌场那边走走。”
“系统真的是……想要我们将整个弗兰德斯城都走一遍哦。”
“我们宛如观光团一般的存在……”
“哦呵。”
君九和石上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明明是十二月，他们却觉得自己快热冒烟了。
果然是“人群”的力量。
牧碳理了理头发，说道：“或许要调查清楚所有的事情，确实需要将弗兰德斯城大多数地方都走一遍，而且，这也方便我们找到迪亚。”
“嗯？找到迪亚？”君九愣了愣。
石上合也有些疑惑：“迪亚不是一会儿就会出现在公民集会的讲说台上，和城主大人一起祈福吗？”
“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非常小。今天才是第二天，如果我们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知道了他是谁，并且还能够在这种无比混乱的场合里面趁乱将他抓住，那完成游戏岂不是太容易了吗？”
牧碳说着，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确实……
“你是说，迪亚不会出现在这里？”
权昕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你们看讲说台上……那个正中间站着的应该就是城主，他身边只有我们见到过的帕里斯，没有其他人。”
“可是我们现在假扮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为了趁乱去靠近抓住迪亚吗？”
关于“假扮”这件事情……
要从刚刚他们自旅店出来开始说。
目睹了那一次枪击之后，四个人都觉得，在如此戒备森严的情况下，想要不引人注目，并且达成他们的目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混入警卫之中。
有种说法是……
想要痛击敌人，就要先成为他们的一员。
或者说……
安排卧底，自古至今都是一种非常“优秀”的策略。
于是……他们就在某个阳光无法照到的巷子中，打晕了四个警卫，并且换上了警卫的衣服。
这种事情，对于拥有系统武器的他们，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些警卫脸上带着钢制的面盔，还真是方便了我们隐藏身份！即使见到了帕里斯，他肯定也无法认出我们来，倒时候，我们就可以找个机会，无声无息地将迪亚抓住。”
这本是他们的计划。
可是牧碳现在说……迪亚并不会来公民集会？
这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如果是这样，那他们来参加公民集会，并且假扮警卫，又是为了什么呢？
“根据游戏的时长和复杂程度，我们当然不能指望就这么抓住迪亚，但是，按照帕里斯昨天在报社的反应……他应该是认为，迪亚会到场。”
“那么就说明，迪亚今天缺席，其实对于整个弗兰德斯城来说，都是一个意外。”
“而帕里斯和城主，也肯定会讨论迪亚行踪的可能性。”
“所以，我们其实是要潜伏在城主身边，听见他们的讨论？”
“是的，这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们注意到我们这些‘警卫’，或许直接派我们去寻找迪亚，那样，我们就拥有了一个‘正当无比’的搜寻身份，这会为我们的行动提供很多便利。”牧碳说道。
于是……
他们几个就暗搓搓蹭到了城主的身边。
距离城主，大概……不到三米，他们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城主和帕里斯的交谈。
而由于脸上的面盔，他们也不至于被帕里斯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
“迪亚怎么没来？”城主皱了皱眉，问道。
帕里斯也是有些茫然。
自从他和迪亚发现林安失踪以后，立刻碰了一次面，当时，迪亚对他说……
“虽然现在老师的行踪不明，但是只要我们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现在是我们共同面对困难的时候了，我们先一起在公民集会上稳住民众的情绪，等到集会结束，再一同商讨之后的事情。”
帕里斯信了。
然后失踪的人就又多了一个……
迪亚也不见了。
如果是以前，帕里斯肯定高兴得能跳起来。
少了一个人和他抢功劳，那他就可以一个人独吞掉所有的赏赐和荣誉。
可是现在……
他心里乱成一团。
没有治疗的药方……
诅咒，不对，应该说是“疾病”，肯定会越来越严重，虽然他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患病……
但是如果不是用药方，而是用“坦白疾病源头”的方式阻止疾病的蔓延，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毕竟，“清洁仪式”，可是他手把手教给民众的。
“迪亚这鬼东西不会是临阵逃了吧？”
帕里斯在心中恨恨道。
药方拿不到，女儿还被绑架了，他头痛欲裂，甚至觉得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后事了。
或许……还能为弗亚切时报增添一点新闻。
当然，这些内心活动，他肯定不会和城主汇报。
只好低声编着谎话：“劳瑞那帮人又开始闹事了，哥哥应该是在赌场处理这些事情，恐怕不能及时赶到。”
“不过没有关系，今天是城主大人您的主场，不必在意我们的，有没有智术师，都不会影响公民集会的进行。”
对此，城主倒是没有深究，他反倒是满意地点点头。
在他看来，智术师不出面……
那么就是他自己一人包揽下所有来自民众的敬意，这是多么理想而美好的情况啊！
而就在城主打算宣布集会开始的时候……
牧碳等人的脑海中突然又出现了来自系统的声音——
站在他们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见，人群中，那个戴着黑色毛织帽的大叔……
在剧烈地咳嗽中倒了下去。
鲜血喷在了女神的手指上，仿佛是女神刚刚夺走了这人的性命一般。
而站在讲说台上的帕里斯，似乎也是受到了那人咳嗽的影响，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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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诅咒面前，贵族和平民倒是表现出了完全相同的一面，他们眼中的担心和焦虑，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这或许印证了那一句，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活着的人们没有办法探知，死亡之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并且，单纯就“死亡”本身来说，不同方式的死亡，也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自杀他杀意外……
人们可以死在梦里，也可以死在最清醒的时候。
死亡可以像是进图书馆之前扫个卡刷个脸一样轻松，也可以像即将被放入蒸锅中的螃蟹一样绝望。
“平等”，也只是理解的角度之一。
也许说得更加贴切一点，人们面对死亡产生的求生欲，才是“有相似之处”的。
牧碳四人，没有混在那些……“焦虑情绪”明显溢出的人群中。
但从那些人中穿行而过的时候，他们还是听见了几句来自人群的讨论……
“听说这次诅咒，是因为城内有人想要发动叛乱才产生的，城主和智术师大人们已经在寻求解决的办法了。”
一个带着橙色围巾的女孩说道，她的长相很可爱，此言一出，就吸引了周围很多人的注意。
另一个带着黑色毛织帽的大叔问道：“叛乱？谁想要发动叛乱？”
他似乎很怕自己沾上和诅咒有关系的东西，正紧紧拉着女神雕塑的手，企图得到一些庇护。
……
就是不知道，女神会不会觉得他是个流氓……
“据我猜测，多半是劳瑞那伙人。”
说这话的，是一个灰白色眼瞳的年轻人，他带着口罩，口罩遮住了脸。
弗兰德斯城显然并没有“口罩”这种东西。
不过现在，也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他们更加好奇和劳瑞有关系的事情。
毛织帽大叔问道：“劳瑞，是……每天在赌场里面混吃混喝的那个？”
“说的是呢，真的算起来，那群人既不能算是贵族，也不能说是平民，弗兰德斯城里面，就没什么人待见他们。”
“那……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可是要成为大家仇恨的焦点了。”
“幸亏我们有城主和女神的庇护。”
“对对对，还有智术师大人保全我们的性命。”
周围一些人也加入了讨论，原本就“很热闹”的人群此时更加混乱了……
“说起来，劳瑞那小子发动叛乱的原因是什么？”
毛织帽大叔问道，问完，他的身子被撞了一下，不得已松开了女神的手，但是他“应变能力一流”，立刻又抱住了雕塑的脚踝。
……
好了，现在流氓身份应该坐实了。
“他声称，这诅咒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而是有人故意传播的疾病。而传播疾病的人，是城主哈哈哈哈，你们说好不好笑？”
做出回答的，是刚刚那个灰白色眼瞳的年轻人，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
倒是也听不出来，究竟是对什么感到不屑。
“我的天，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如果城主大人故意为之，现在又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祈愿清除诅咒？”
“劳瑞这坏蛋为了发动叛乱，真是什么都能说出口啊！”
“这种人，居然还能完好无损地待在赌场里面，迪亚大人竟然没有把他清出去！”
“谁知道呢？大概是迪亚大人太过仁慈了吧……我想，如果掌管赌场的人是帕里斯大人，那这个劳瑞，恐怕已经变成青火中的灰烬了。”
讨论声没有间断。
牧碳等人在“十分强大的拥挤力”之中，体会到了曾经挤地铁的“快乐”。
高峰挤地铁，能不能挤上去，看得根本不是自身的实力，而是前面和后面的人的助力……
所以，在这里也是一样的道理。
所有人都试图想着中间的女神像靠近，即使被喷泉淋了个透心凉，也毫无畏惧之意。
而当权昕他们从拥挤的人潮中被挤出来的时候……
四人就好像从果冻盒中弹出去的果冻。
石上合喘息着说道：“刚刚那人说的……劳瑞，似乎是个挺重要的人啊……”
权昕定了定脚步：“看来，公民集会这边结束，我们还要去赌场那边走走。”
“系统真的是……想要我们将整个弗兰德斯城都走一遍哦。”
“我们宛如观光团一般的存在……”
“哦呵。”
君九和石上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明明是十二月，他们却觉得自己快热冒烟了。
果然是“人群”的力量。
牧碳理了理头发，说道：“或许要调查清楚所有的事情，确实需要将弗兰德斯城大多数地方都走一遍，而且，这也方便我们找到迪亚。”
“嗯？找到迪亚？”君九愣了愣。
石上合也有些疑惑：“迪亚不是一会儿就会出现在公民集会的讲说台上，和城主大人一起祈福吗？”
“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非常小。今天才是第二天，如果我们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知道了他是谁，并且还能够在这种无比混乱的场合里面趁乱将他抓住，那完成游戏岂不是太容易了吗？”
牧碳说着，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确实……
“你是说，迪亚不会出现在这里？”
权昕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你们看讲说台上……那个正中间站着的应该就是城主，他身边只有我们见到过的帕里斯，没有其他人。”
“可是我们现在假扮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为了趁乱去靠近抓住迪亚吗？”
关于“假扮”这件事情……
要从刚刚他们自旅店出来开始说。
目睹了那一次枪击之后，四个人都觉得，在如此戒备森严的情况下，想要不引人注目，并且达成他们的目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混入警卫之中。
有种说法是……
想要痛击敌人，就要先成为他们的一员。
或者说……
安排卧底，自古至今都是一种非常“优秀”的策略。
于是……他们就在某个阳光无法照到的巷子中，打晕了四个警卫，并且换上了警卫的衣服。
这种事情，对于拥有系统武器的他们，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些警卫脸上带着钢制的面盔，还真是方便了我们隐藏身份！即使见到了帕里斯，他肯定也无法认出我们来，倒时候，我们就可以找个机会，无声无息地将迪亚抓住。”
这本是他们的计划。
可是牧碳现在说……迪亚并不会来公民集会？
这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如果是这样，那他们来参加公民集会，并且假扮警卫，又是为了什么呢？
“根据游戏的时长和复杂程度，我们当然不能指望就这么抓住迪亚，但是，按照帕里斯昨天在报社的反应……他应该是认为，迪亚会到场。”
“那么就说明，迪亚今天缺席，其实对于整个弗兰德斯城来说，都是一个意外。”
“而帕里斯和城主，也肯定会讨论迪亚行踪的可能性。”
“所以，我们其实是要潜伏在城主身边，听见他们的讨论？”
“是的，这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们注意到我们这些‘警卫’，或许直接派我们去寻找迪亚，那样，我们就拥有了一个‘正当无比’的搜寻身份，这会为我们的行动提供很多便利。”牧碳说道。
于是……
他们几个就暗搓搓蹭到了城主的身边。
距离城主，大概……不到三米，他们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城主和帕里斯的交谈。
而由于脸上的面盔，他们也不至于被帕里斯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
“迪亚怎么没来？”城主皱了皱眉，问道。
帕里斯也是有些茫然。
自从他和迪亚发现林安失踪以后，立刻碰了一次面，当时，迪亚对他说……
“虽然现在老师的行踪不明，但是只要我们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现在是我们共同面对困难的时候了，我们先一起在公民集会上稳住民众的情绪，等到集会结束，再一同商讨之后的事情。”
帕里斯信了。
然后失踪的人就又多了一个……
迪亚也不见了。
如果是以前，帕里斯肯定高兴得能跳起来。
少了一个人和他抢功劳，那他就可以一个人独吞掉所有的赏赐和荣誉。
可是现在……
他心里乱成一团。
没有治疗的药方……
诅咒，不对，应该说是“疾病”，肯定会越来越严重，虽然他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患病……
但是如果不是用药方，而是用“坦白疾病源头”的方式阻止疾病的蔓延，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毕竟，“清洁仪式”，可是他手把手教给民众的。
“迪亚这鬼东西不会是临阵逃了吧？”
帕里斯在心中恨恨道。
药方拿不到，女儿还被绑架了，他头痛欲裂，甚至觉得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后事了。
或许……还能为弗亚切时报增添一点新闻。
当然，这些内心活动，他肯定不会和城主汇报。
只好低声编着谎话：“劳瑞那帮人又开始闹事了，哥哥应该是在赌场处理这些事情，恐怕不能及时赶到。”
“不过没有关系，今天是城主大人您的主场，不必在意我们的，有没有智术师，都不会影响公民集会的进行。”
对此，城主倒是没有深究，他反倒是满意地点点头。
在他看来，智术师不出面……
那么就是他自己一人包揽下所有来自民众的敬意，这是多么理想而美好的情况啊！
而就在城主打算宣布集会开始的时候……
牧碳等人的脑海中突然又出现了来自系统的声音——
站在他们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见，人群中，那个戴着黑色毛织帽的大叔……
在剧烈地咳嗽中倒了下去。
鲜血喷在了女神的手指上，仿佛是女神刚刚夺走了这人的性命一般。
而站在讲说台上的帕里斯，似乎也是受到了那人咳嗽的影响，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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