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俗话说的有道理
哗啦哗啦……
当权昕摸到尸体上衣口袋里的照片时，窗外突然下起了雨。
“雨”和这个世界中其他的环境因素非常协调，同样是浅红色的，混合着原本空气中稀薄的血雾，仿佛天穹降落下来的一道红色帘幕。
“雨水”打在窗外铁质的雨棚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权昕说道：“你们过来看看这张照片。”
尸体身上，除了这一张照片之外，什么线索都没有……当然，从外表来看，还是可以勉强判断出，这是一具男性的尸体。
年龄……未知。
01号单手合上刚刚检查过的抽屉，抽屉里只有几个已经腐烂的苹果。他走到权昕这边，接过了那一张照片。
“这是……姐弟二人？”他看了两眼，很快判断道。
照片上，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十几岁的样子，笑容灿烂。
如果上面是两个成年人，估计大家会向着“情侣”的方向推断。
但是，目前来说，按照相片上这两个人的年龄……是姐弟或者兄妹的可能性明显更大一点。
而且，女孩比男孩高了许多，所以可以暂且认为是一对姐弟。
“我们面前的这具尸体，难道是照片中的那个男孩？”
09号此时也来到了这边，他对比着看了看照片和尸体本身……
可惜以这个尸体现在的状态，实在无法辨认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诶，你们注意到没有，照片上，这两个孩子穿的衣服，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工作服？”07号问道。
照片是彩色照片，虽然已经有点褪色，但依稀可以看出，他们穿着橙色的衣服……
和之前那个npc所戴帽子的颜色是相同的！
09号歪着头说道：“他们也是饮血机服务的工作人员？这算是雇佣童工了吧？”
权昕想了想道：“这里的世界本来就是虚构的，所以，不能完全用现实世界的情况来推断。说不定，在这里，根本不存在童工的概念。至于是不是……”工作人员。
权昕没有说完，就被一边的04号打断了。
“是。”
此时，04号的手中，正举着一件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衣服。
她走过来，将衣服丢在众人中间的地面上，说道：“这个衣服是工厂的统一服装，在我看来，工厂和饮血机服务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所以，你们看到的姐弟，应该都是工厂的工作人员。”
工作服上，左侧的位置印着一个“工”形状的标志和几个红色的字——
切割工厂。
这么看来，现在的情况是，姐姐和弟弟原本都在工厂工作，然后弟弟不明原因死在了这里……
这对姐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且弟弟的这个死法……很明显是人为，绝对不可能是自杀。
应该不会有人自杀是“倒吊”着自杀的……
又是谁杀了他呢？
如果可以，其实权昕想要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遇见照片中的那个“姐姐”。
从“姐姐”口中，或许能够得到更多的线索……
但是不巧的是，之前那个npc强调“玩家要在三个小时之内将尸体送去工厂”，这也就相当于……
堵死了他们任何企图留在这里的想法。
权昕皱了皱眉，抬眼看向照片。
刚刚01号接过照片的时候，是站在权昕的对面。所以这次权昕抬眼，正好看见了照片的背面。
“照片的背面好像有字！”她说道。
01号立即将照片翻过来，看着上面的字，下意识读出了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
朝向……
光明之地……
“我觉得意思其实很明显，既然他们把“工厂的切割”当做是灵魂最后的归宿，那这里所说的光明之地，很可能指的就是工厂。”09号说道。
其他几人也都对此表示同意。
也就是说，这尸体面向的方向……
“喂，你们刚刚检查尸体的时候，没有移动过尸体的朝向吧？这如果出现了什么偏差，可不是开玩笑的。”01号不放心地问道。
权昕对于这个倒是相当确定，刚刚检查尸体的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移动过，我可以保证。从我们来到这个房间，尸体的朝向就一直是窗口那边。”
说着她指了指窗外的方向，此时，那边血雾弥漫，隐约之间还能看见街上那些……不知道多少倍速的车辆。
01号点头，说道：“那现在我们就把尸体放下来吧。事不宜迟，一会儿大家交换着，每个人抬一段距离，直到到了工厂为止。”
意见统一，第一个扛尸体的人……又是07号。
他这次没有惊恐，没有排斥，只是苦笑了一声。
他已经被周围这些“怪人”同化了不少，现在要他和尸体近距离接触，他也没什么心理障碍。
果然，俗话说的有道理，近朱者赤……
……
系统，设计局。
一间半开着门的房间中，一个男人双腿架在桌面上，手里转动着一只小小的刻刀，刀尖微微弯起。
他的正前方，是一面玻璃屏幕，就如同之前权昕他们在审判空间见到的屏幕那样。
屏幕上，正同步播放着……
某些游戏场景。
男人先是津津有味地欣赏了一会儿，当屏幕上的画面转向那个倒吊的尸体时，他撇了撇嘴，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妙的回忆……
他的两条腿朝着桌子边缘一蹬，椅子下方的滚轮滑动，男人身子微动，从椅子上站起来。
随后，他从另一边的杂物架中，取出来几大块方形的石膏，放在房间中央的桌面上。
他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刻刀在手中又转了两圈。
接着……
刀光闪过，石膏一点点开始呈现出“人头”的模样。
……
工厂。
雨停了，地面积累的“水洼”中流淌着红色的液体。
权昕她们不是通过地面来到这里的。
可以看出，这个城市里面无论何处，“地面”都是留给车辆的，每一条街道上，充满了来来回回急速行驶的车辆。
他们是辗转了三条地下通道，才到达了工厂门口。
这次的地下通道，并非是之前那种一条道走到底的，每经过一段距离，他们都能看到纷繁复杂的岔路口。
因此，对于方位的辨认需要十分明确。
好在，01号和09号的方向感都很不错，他们不害怕会迷路。
工厂是个非常热闹的地方，堪比现实生活中，城市中心的那种大型商场……
权昕他们之前待的那个“住房”的周围，虽然也有一些“人”，但基本上都是双目无神的路人甲，或者戴着帽子的npc。
而在工厂这里，就丰富很多了。
甚至真的有了一点生活的气息。
这种“主次鲜明”的场景设计，让权昕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些动漫。
因为经费不足，动漫的一部分“主要场景”画的十分精细，恨不得将楼房上面，因破旧而产生的裂痕都画得充满设计感。
而一部分次要场景就无比粗糙，甚至风格大变。
当然，如果只有场景……其实问题也不是很大。
比较过分的是，一些动漫开始的时候，主角的脸非常精致，英俊潇洒帅气迷人，结果到后来越来越抽，抽到最后只剩下几条外轮廓线……
好像抖一抖屏幕，那些外轮廓线就能散落一地，只留下主角两只着重刻画的眼睛……
这些属于题外话了，类比一下，刚刚的住宅区，就是“粗糙”和“抽掉”的部分，而眼前的工厂，则是“精致”的部分。
因此，也可以很大程度说明，工厂是个重要的场景。
看向周围，和权昕他们一样抬着尸体的人有很多，排着长长的队伍。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完全感受不到他们对于死亡的悲伤。
更多的，是愉悦的欢笑声。
不是强行表演出来的，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快乐。
权昕他们很清楚，这些人的表现越正常，就说明他们的思想越扭曲。
也就更加证明了，那个“世界的缔造者”，十分难对付。
“幸好我们只是找到缔造者就行了，如果最后……我们的任务是和他战斗，恐怕是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
07号看着周围光怪陆离的场景，感叹道。
在他看来，“思维正常的人”永远无法战胜“思维不正常的人”。
因为思维正常的人，所能想出的办法用出的招数都是有限的。
他们只能依靠前人的规律，在狭小可怜的范围内进行创新。
而“思维不正常的人”，或许可以直接开创出一个完全崭新的领域。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07号还是无比希望自己能做个思维正常的人。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任务里，有一条确实是找到世界的缔造者，但还有一条……是存活24小时。如果到时候，你找到了缔造者，但时间还没到24小时，你猜猜会怎样？”01号道。
09号揉了揉眼睛，抢着说道：“我知道，会变成大型追逐向跑酷游戏。”
“或者变成街头格斗游戏。”04号补了一句。
“……”
07号嘴角抽搐。
“我们还是先去排一下队吧。”权昕说道，她真的是这群人中，最友善的一个了。
等等……
友善这个形容词好像在哪里出现过……
……
此时，抬尸体的是09号，他拉了拉向下滑去的尸体，用手臂将其固定在肩头，走在了最前面。
进入队伍的时候，为了入乡随俗，权昕等人也勉强扯出了一点笑容。
大约三十分钟，他们终于进入了工厂大门……
刚一进去，全部的五位玩家，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010709号和权昕是因为震惊，04号则是赞叹。
这完全不是一个普通工厂的样子。
无数管道在半空中穿梭而过，人在里面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不然一抬头就会撞在管道上。有些管道因为年久失修而腐蚀破裂，裂口处，红色的液体宛如小型喷泉一样正在向外喷溅……
在他们视线可及的地方，有四个巨大的玻璃罩，每个玻璃罩中，都有一具“尸体”。
不，不是……不全是尸体……
还有活的人。
工厂厂房正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圆形的平台。
好像是举行什么表演的舞台一般……
平台周围围了很多人。
平台之上，站着一个红发女人，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正在运作的电锯。
而当权昕从层层穿梭的管道中，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看向那个红发女人的脸时……
她的后背突然就泛起了一阵冷汗！
剩余的玩家，显然也都看见了……
“这……”
07号卡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台上的女人，正是他们看到过的那张照片中……
那个“姐姐”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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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权昕摸到尸体上衣口袋里的照片时，窗外突然下起了雨。
“雨”和这个世界中其他的环境因素非常协调，同样是浅红色的，混合着原本空气中稀薄的血雾，仿佛天穹降落下来的一道红色帘幕。
“雨水”打在窗外铁质的雨棚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权昕说道：“你们过来看看这张照片。”
尸体身上，除了这一张照片之外，什么线索都没有……当然，从外表来看，还是可以勉强判断出，这是一具男性的尸体。
年龄……未知。
01号单手合上刚刚检查过的抽屉，抽屉里只有几个已经腐烂的苹果。他走到权昕这边，接过了那一张照片。
“这是……姐弟二人？”他看了两眼，很快判断道。
照片上，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十几岁的样子，笑容灿烂。
如果上面是两个成年人，估计大家会向着“情侣”的方向推断。
但是，目前来说，按照相片上这两个人的年龄……是姐弟或者兄妹的可能性明显更大一点。
而且，女孩比男孩高了许多，所以可以暂且认为是一对姐弟。
“我们面前的这具尸体，难道是照片中的那个男孩？”
09号此时也来到了这边，他对比着看了看照片和尸体本身……
可惜以这个尸体现在的状态，实在无法辨认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诶，你们注意到没有，照片上，这两个孩子穿的衣服，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工作服？”07号问道。
照片是彩色照片，虽然已经有点褪色，但依稀可以看出，他们穿着橙色的衣服……
和之前那个npc所戴帽子的颜色是相同的！
09号歪着头说道：“他们也是饮血机服务的工作人员？这算是雇佣童工了吧？”
权昕想了想道：“这里的世界本来就是虚构的，所以，不能完全用现实世界的情况来推断。说不定，在这里，根本不存在童工的概念。至于是不是……”工作人员。
权昕没有说完，就被一边的04号打断了。
“是。”
此时，04号的手中，正举着一件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衣服。
她走过来，将衣服丢在众人中间的地面上，说道：“这个衣服是工厂的统一服装，在我看来，工厂和饮血机服务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所以，你们看到的姐弟，应该都是工厂的工作人员。”
工作服上，左侧的位置印着一个“工”形状的标志和几个红色的字——
切割工厂。
这么看来，现在的情况是，姐姐和弟弟原本都在工厂工作，然后弟弟不明原因死在了这里……
这对姐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且弟弟的这个死法……很明显是人为，绝对不可能是自杀。
应该不会有人自杀是“倒吊”着自杀的……
又是谁杀了他呢？
如果可以，其实权昕想要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遇见照片中的那个“姐姐”。
从“姐姐”口中，或许能够得到更多的线索……
但是不巧的是，之前那个npc强调“玩家要在三个小时之内将尸体送去工厂”，这也就相当于……
堵死了他们任何企图留在这里的想法。
权昕皱了皱眉，抬眼看向照片。
刚刚01号接过照片的时候，是站在权昕的对面。所以这次权昕抬眼，正好看见了照片的背面。
“照片的背面好像有字！”她说道。
01号立即将照片翻过来，看着上面的字，下意识读出了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
朝向……
光明之地……
“我觉得意思其实很明显，既然他们把“工厂的切割”当做是灵魂最后的归宿，那这里所说的光明之地，很可能指的就是工厂。”09号说道。
其他几人也都对此表示同意。
也就是说，这尸体面向的方向……
“喂，你们刚刚检查尸体的时候，没有移动过尸体的朝向吧？这如果出现了什么偏差，可不是开玩笑的。”01号不放心地问道。
权昕对于这个倒是相当确定，刚刚检查尸体的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移动过，我可以保证。从我们来到这个房间，尸体的朝向就一直是窗口那边。”
说着她指了指窗外的方向，此时，那边血雾弥漫，隐约之间还能看见街上那些……不知道多少倍速的车辆。
01号点头，说道：“那现在我们就把尸体放下来吧。事不宜迟，一会儿大家交换着，每个人抬一段距离，直到到了工厂为止。”
意见统一，第一个扛尸体的人……又是07号。
他这次没有惊恐，没有排斥，只是苦笑了一声。
他已经被周围这些“怪人”同化了不少，现在要他和尸体近距离接触，他也没什么心理障碍。
果然，俗话说的有道理，近朱者赤……
……
系统，设计局。
一间半开着门的房间中，一个男人双腿架在桌面上，手里转动着一只小小的刻刀，刀尖微微弯起。
他的正前方，是一面玻璃屏幕，就如同之前权昕他们在审判空间见到的屏幕那样。
屏幕上，正同步播放着……
某些游戏场景。
男人先是津津有味地欣赏了一会儿，当屏幕上的画面转向那个倒吊的尸体时，他撇了撇嘴，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妙的回忆……
他的两条腿朝着桌子边缘一蹬，椅子下方的滚轮滑动，男人身子微动，从椅子上站起来。
随后，他从另一边的杂物架中，取出来几大块方形的石膏，放在房间中央的桌面上。
他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刻刀在手中又转了两圈。
接着……
刀光闪过，石膏一点点开始呈现出“人头”的模样。
……
工厂。
雨停了，地面积累的“水洼”中流淌着红色的液体。
权昕她们不是通过地面来到这里的。
可以看出，这个城市里面无论何处，“地面”都是留给车辆的，每一条街道上，充满了来来回回急速行驶的车辆。
他们是辗转了三条地下通道，才到达了工厂门口。
这次的地下通道，并非是之前那种一条道走到底的，每经过一段距离，他们都能看到纷繁复杂的岔路口。
因此，对于方位的辨认需要十分明确。
好在，01号和09号的方向感都很不错，他们不害怕会迷路。
工厂是个非常热闹的地方，堪比现实生活中，城市中心的那种大型商场……
权昕他们之前待的那个“住房”的周围，虽然也有一些“人”，但基本上都是双目无神的路人甲，或者戴着帽子的npc。
而在工厂这里，就丰富很多了。
甚至真的有了一点生活的气息。
这种“主次鲜明”的场景设计，让权昕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些动漫。
因为经费不足，动漫的一部分“主要场景”画的十分精细，恨不得将楼房上面，因破旧而产生的裂痕都画得充满设计感。
而一部分次要场景就无比粗糙，甚至风格大变。
当然，如果只有场景……其实问题也不是很大。
比较过分的是，一些动漫开始的时候，主角的脸非常精致，英俊潇洒帅气迷人，结果到后来越来越抽，抽到最后只剩下几条外轮廓线……
好像抖一抖屏幕，那些外轮廓线就能散落一地，只留下主角两只着重刻画的眼睛……
这些属于题外话了，类比一下，刚刚的住宅区，就是“粗糙”和“抽掉”的部分，而眼前的工厂，则是“精致”的部分。
因此，也可以很大程度说明，工厂是个重要的场景。
看向周围，和权昕他们一样抬着尸体的人有很多，排着长长的队伍。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完全感受不到他们对于死亡的悲伤。
更多的，是愉悦的欢笑声。
不是强行表演出来的，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快乐。
权昕他们很清楚，这些人的表现越正常，就说明他们的思想越扭曲。
也就更加证明了，那个“世界的缔造者”，十分难对付。
“幸好我们只是找到缔造者就行了，如果最后……我们的任务是和他战斗，恐怕是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
07号看着周围光怪陆离的场景，感叹道。
在他看来，“思维正常的人”永远无法战胜“思维不正常的人”。
因为思维正常的人，所能想出的办法用出的招数都是有限的。
他们只能依靠前人的规律，在狭小可怜的范围内进行创新。
而“思维不正常的人”，或许可以直接开创出一个完全崭新的领域。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07号还是无比希望自己能做个思维正常的人。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任务里，有一条确实是找到世界的缔造者，但还有一条……是存活24小时。如果到时候，你找到了缔造者，但时间还没到24小时，你猜猜会怎样？”01号道。
09号揉了揉眼睛，抢着说道：“我知道，会变成大型追逐向跑酷游戏。”
“或者变成街头格斗游戏。”04号补了一句。
“……”
07号嘴角抽搐。
“我们还是先去排一下队吧。”权昕说道，她真的是这群人中，最友善的一个了。
等等……
友善这个形容词好像在哪里出现过……
……
此时，抬尸体的是09号，他拉了拉向下滑去的尸体，用手臂将其固定在肩头，走在了最前面。
进入队伍的时候，为了入乡随俗，权昕等人也勉强扯出了一点笑容。
大约三十分钟，他们终于进入了工厂大门……
刚一进去，全部的五位玩家，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010709号和权昕是因为震惊，04号则是赞叹。
这完全不是一个普通工厂的样子。
无数管道在半空中穿梭而过，人在里面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不然一抬头就会撞在管道上。有些管道因为年久失修而腐蚀破裂，裂口处，红色的液体宛如小型喷泉一样正在向外喷溅……
在他们视线可及的地方，有四个巨大的玻璃罩，每个玻璃罩中，都有一具“尸体”。
不，不是……不全是尸体……
还有活的人。
工厂厂房正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圆形的平台。
好像是举行什么表演的舞台一般……
平台周围围了很多人。
平台之上，站着一个红发女人，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正在运作的电锯。
而当权昕从层层穿梭的管道中，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看向那个红发女人的脸时……
她的后背突然就泛起了一阵冷汗！
剩余的玩家，显然也都看见了……
“这……”
07号卡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台上的女人，正是他们看到过的那张照片中……
那个“姐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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