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03 我暂且信他_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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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03 我暂且信他

  季愁眼看陆饮霜面色不对,委婉道:“属下尚有关于凌皓宇的情报,请帝尊先上楼稍等。”

  陆饮霜拂袖上楼,季愁同情地看了看煌明,煌明还为自己的无辜受害深感倒霉,嘟囔道:“我想回极星阁,贵宫帝尊和仙门少主都太奇怪了。”

  季愁翻了个白眼:“看好你的法宝去。”

  煌明只好关门进屋,扒着门缝鬼鬼祟祟问季愁:“季先生,我不想知道太多,但我过两天还要参加凤麟阁的拍卖会,你提前给我透露一下,会不会有危险啊?”

  季愁离开的脚步一顿,还是含糊地提醒他:“想要何种天材地宝,我尽量给你弄来。”

  “多谢先生好意。”煌明抓抓头发,心知临渊宫这是要在锦安城搞事了,“到时再说吧,若是我有需要,一定再来麻烦季先生。”

  季愁暗忖这人倒不见外,捋清了思路,带上两本整理的情报讯息去见陆饮霜。

  陆饮霜正靠在窗边,望着层层灵力术阵交叠的扭曲天空出神。

  季愁踌躇一瞬,轻声道:“帝尊。”

  “进来。”陆饮霜转向他,抬手示意对面,桌上摆了两杯茶。

  季愁站在桌边,他当然不敢和陆饮霜平起平坐,更别提喝陆饮霜倒的茶,低头把几本书册放在桌上。

  “这是属下跟踪时所记画面,那位魔修身份属下还在调查。”季愁给书册分门别类推到陆饮霜面前,恭敬道,“日前属下联络本门,鹭城的同僚已确定惊霆岛所在位置,原本惊霆岛的岛主只有金丹期,门人不过数十名,与周边渔村无异。”

  “五年前岛主忽然失踪,从此惊霆岛就设了结界禁制越发神秘,属下已经安排人手装成海难流落到惊霆岛的百姓,拦截锦安城到惊霆岛的通信,若是能得到凌皓宇派人鸠占鹊巢的证据,不用我们,沧渺宫便有责任出手干预。”

  “还有,凌旭辉在昨晚到达锦安城,目前正在花神路的木香客栈。”

  陆饮霜听着季愁井井有条的汇报,突然庆幸起自己这帝尊当的福分不浅,下属都如此材优干济,若是没有这一连串的阴谋,恐怕他就是撒手不管百八十年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边想边拿起书册翻开,阵图线条顺着起始点倏地明亮,烟雾自书页上缓缓腾起,聚成晃动的追踪画面。

  陆饮霜才看了一会儿就想撤回刚才的话,季愁的身法太过鬼魅飘忽,看的他头晕,忍不住伸手按按眉心。

  “凌皓宇十分谨慎,和此人见面之后净空了方圆百尺,我只冒险放过一只鸽子接近,才听见凌皓宇唤他‘寅卯’‘既然是合作’,鸽子就被剑气断首了。”季愁拱手请罪,“是属下无能。”

  “那你没受伤吧?”陆饮霜盯着终于停下的画面,季愁当时应是蹲在树上,凌皓宇和寅卯的面容都模糊不清,两人看不出尊卑高下,但从姿态上推测,似乎关系生疏。

  而且从之前午未戌亥的名字上讲,寅卯应该是同一伙的,那两人都忠于魂主,也可说明凌皓宇和魂主之间有种复杂的合作关系,并非直属于魂主。

  季愁见陆饮霜似是聚精会神,也不清楚陆饮霜是随口一说,还是真关心他,就小声道:“属下及时撤回灵力,并未遭到反噬。”

  “嗯。”陆饮霜合上书册,又翻开另外两本报告看了几眼,记住了惊霆岛的位置,忽然想起来盯着凌旭辉的夜忱,问道,“夜忱那边可有消息?”

  “夜忱是夜雪城本门所派,属下原没有权利过问他的任务,但因为和凌旭辉方面有所重合,所以两天前才得到夜忱的联络方式。”季愁如实汇报,“夜忱说……若非有帝尊命令,他真想打断凌旭辉的腿,路上大部分危险都是凌旭辉自己作的。”

  陆饮霜:“……”你也不用如此实在吧。

  陆饮霜琢磨着能让夜忱这般抱怨,这凌旭辉到底多招人恨,他又想起常靖玉当初被他戳中痛点杀气四溢的模样,心中想着要不要提前告诉常靖玉一声,否则都住花神路,街上撞见再骂起来,麻烦。

  季愁见陆饮霜开始魂飞天外,试探道:“帝尊?”

  陆饮霜捏着玉简,轻声道:“我再等两个时辰,你若无事就坐吧。”

  季愁在任务中机敏灵活的头脑就忽然浆糊了,他先是想着自己这会儿确实闲着,不能欺瞒陆饮霜,就诚实的按着桌沿坐下,沾到凳子时脑子才轰的一下,他竟然和临渊宫帝尊同桌对坐。

  他也忘了是哪年传出的流言,说直视陆饮霜的人都被挖出了双眼,因此才没人知道陆饮霜的相貌,他那时虽然不信,但这股对陆饮霜的敬畏还是藏在心底。

  同任何一个临渊宫门人一样。

  桌上有碟干果蜜饯,是招待客人的摆盘,陆饮霜等的无聊,自己剥了几个松子,又懒下来。

  若是常靖玉在这,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献殷勤的机会。

  季愁坐的像块木头,表情都是石头雕出来的。

  陆饮霜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众人将他战乱时沾上的血夸大到了如今,而真正有胆量追求真相的少之又少。

  他当然理解常靖玉那点幼稚的心思,不过是受人羡慕嫉妒,还远远不到恐惧憎恨。“帝尊……茶凉了,属下去换一壶。”季愁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站起身来。

  陆饮霜点点头,把手中茶杯放进茶盘。

  陆饮霜以为他是借故离开,送回茶来就要走了,结果季愁又坐了回去,艰难地开口问道:“帝尊,请恕属下多言,您为何要将身份透露给付青霄的弟子,若是他出卖您该如何是好。”

  “我暂且信他。”陆饮霜回道,笑了一下,就再也没有故意罩上冷漠,像春日里夹杂着冰雪的泉水般清澈宁静,像他本来就是如此。

  季愁被这一笑晃花了眼,半晌回过神:“属下以前也听过常靖玉的传言,不少势力都觉得他来历不明,天赋也并非百年难遇,而青霄剑仙执意选他继承道武仙门,让人难以服膺……虽说还早吧,但属下总觉得这也太早让常靖玉成为众矢之的。”

  陆饮霜听完微微一愣,他处在高位惯了,还没从这个角度想过,季愁所言却有道理,但他想起付青霄对常靖玉宠爱的态度,也不像要提早历练他。

  “他确实,过的不太自在。”陆饮霜斟酌着说。

  “您有什么打算吗?比如带常靖玉回临渊宫之类。”季愁稍微放松了些,好奇的打听。

  陆饮霜看了看他,季愁以为自己说错话,刚要道歉,陆饮霜就抬手阻止了他。

  “我没什么打算,他还没有背离道武仙门的意思。”陆饮霜单手托着下巴,指尖在瓜子盘里转了一圈,“出门在外,结交个朋友不也挺好。”

  季愁瞠目结舌,他也听不出陆饮霜轻飘飘的语气是玩笑还是认真,只恨自己为何要开这个话题,导致多年来的认知被洗刷的一干二净。

  他复杂地附和道:“呃……帝尊说的是,常靖玉此人……对您的调查确有用处……”

  陆饮霜盯着自己的玉简。

  季愁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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