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门02 再叫一次_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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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裳门02 再叫一次

  常靖玉见陆饮霜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转身走到廖家四兄弟面前,居高临下冷声道:“尔等在罗裳门域内寻衅滋事,应当知晓后果。”

  他这话等于对四兄弟下了死亡通告,还没等能说话的人不服,有阵香风随着摇曳的银铃骤然传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小公子这话也忒没道理,他们这副惨象还是自己打的不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罗裳门的负责人踩着红绸自空中飘落,身披薄纱婀娜娇媚,眼尾挑着靡艳的红,容貌极美又充满魅惑。

  陆饮霜站起来,对甫踏进门内的女子拱手:“阁下便是嬛姬姑娘吧。”

  嬛姬瞟见陆饮霜,一步跨过倒在地上的廖老大,笑声娇羞:“我今日才知自己的名字这般悦耳,哥哥再唤一声好不好?”

  陆饮霜眼皮直跳:“在下无意冒犯,先前已禀明来意,还望仙子考虑。”

  “哥哥莫要见外,什么冒不冒犯,这是你情我愿的,小妹自然会好好考虑。”嬛姬半阖着迷离的眼神,故意用暧∫昧不清的语意向陆饮霜走去。

  “仙子请自重!”常靖玉浑身一抖,闪开两步明晃晃的挡在嬛姬面前,回头不满地瞪了下陆饮霜。

  他替陆饮霜生气,明明被人调笑,却还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是没一点脾气,还是真你情我愿不成。

  嬛姬被阻挡了视野,饶有兴趣的转脸看向常靖玉:“嗯……你也不错,可惜还是个小孩子,门口那四个草包就是你下的手吗?你可知道在罗裳门好勇斗狠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不能用身体还,就只能用身体还了。”

  常靖玉当然听懂她故作婉转说的什么,毫无惧色的一抬手。

  嬛姬媚笑:“不过你那位朋友若是愿意为你两肋……”

  常靖玉右手捏着道武仙门仙渺堂的令牌挂绳,礼貌地抱拳,金丝嵌玉的贵气令牌在仙渺堂和常字两面来回晃荡。

  “……插刀,那我看在你们深厚的情谊,还有常公子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义举上,就破例不追究您在敝门动武一事,那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敝门也会妥善处置。”

  嬛姬死里求生硬是拧过了口风,笑容也正常不少,对常靖玉躬身赔礼,她又十分有眼色地远离了陆饮霜几步,“陆道友联络敝门时所提交易完全合乎敝门门规,我即刻谴人调取相关讯息,请常公子和陆道友稍等,我必会尽快给道友一个满意的答复。”

  “多谢仙子。”常靖玉收回令牌,回到陆饮霜对面坐下。

  嬛姬暗自拍拍胸口,就算罗裳门在修真境也算亦正亦邪的知名门派,可也惹不起仙门之首的继承人,她在常靖玉和陆饮霜之间看出了点莫名紧绷的气氛,赶紧以办事为由卷起廖家四兄弟撤了。

  常靖玉抿了下唇:“我刚想起来,前辈都没叫过我的名字。”

  刚坐下的陆饮霜:“……你什么意思。”

  “我也想听前辈叫一声,看看到底好不好听。”常靖玉低声说,故意别开眼神不去看他。

  陆饮霜一头雾水,半晌才把这和嬛姬的玩笑联系在一起,他只觉得牙疼:岔开话题问:“你既然说不知罗裳门的联络方式,又是如何找来的?”

  常靖玉干脆扭过头,不说话了。

  陆饮霜皱起眉:“看来我确实对你太过纵容,让你忘了分寸。”

  “或许是吧。”常靖玉在逐渐冷冽的温度中打了个颤,“我想要的总是比前辈给的更多。”

  “不过是个名字,我不吝于这点嗓子,常靖玉。”陆饮霜直言问他,“这有什么意义?盯着我的言辞举动,想拜入临渊宫吗。”

  常靖玉被陆饮霜责怪的不知说什么好,他当然无意背叛道武仙门,也没有陆饮霜那份坦荡,只好底气不足的小声说:“我是去执法堂问的联络点,我……我不想听她那样和你说话,我怕你真的答应什么。”

  陆饮霜心说我还真能把自己卖了怎的,他讥笑地翘着嘴角:“我若是答应,你又当如何?”

  “对于前辈来说,我的身份也一言难尽吧,如果前辈的耐心再被旁人分去,我真不知道还能厚着脸皮跟你多久。”常靖玉苦笑,他小心翼翼的揣摩措辞,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清淡一点,“修真境如嬛姬般忌惮我的比比皆是,嫉妒我的更数不胜数。”

  他的言下之意,陆饮霜这样的魔修值此一个。

  陆饮霜听得有种双肩沉重的压力感,不免有点怀念还在临渊宫当甩手掌柜的日子。

  没有心思复杂的孩子要养,也没有层层叠叠的阴谋要查。

  “我没那份闲情逸致。”陆饮霜无力地摆摆手,也不教训常靖玉了,再一次对他放任自流起来,“我来修真境是办正事,只要你有用,我又不会撵你。”

  “那前辈再叫我一次?”常靖玉顿时笑逐颜开。

  “常公子,常靖玉,满意了吧?”陆饮霜随手抓起已经空了的酒盏,突然想借酒浇愁,他庆幸自己在临渊宫没正经收个徒弟,不然像常靖玉这样,他头发都得愁白了。常靖玉由阴转晴,殷勤的从乾坤袋里掏出早餐:“我来之前在客栈打包了一份,这笼素包据说是锦安城特色,还有花茶,前辈尝尝。”

  他翻脸如翻书,陆饮霜还有种无语的疲惫,只能默默夹了个包子,咬一口,一嘴酸酸甜甜的花瓣儿……和常靖玉一个德性。

  嬛姬端着个锦盒回来时,就看见陆饮霜面无表情的端着琉璃茶杯,常靖玉笑容明亮,先前的诡异氛围冰雪消融。

  但她见的多了,还是谨慎的没靠近这两人,把锦盒放到桌上,客气道:“陆道友,您要追查的玉佩尚在玉石商手中未被倒卖,请过目。”

  常靖玉心跳快了不少,陆饮霜打开锦盒,只见内中红布衬着的正是许若梅临终前仍护着的烟山玉佩,通体晶莹似有烟云流淌,雕刻精细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娘……唉。”常靖玉缓缓拿出玉佩,叹息一声,珍重地收起。

  “有劳嬛姬姑娘,我会按罗裳门的交易价码付账。”陆饮霜点头道。

  常靖玉见状赶紧拿出一叠银票递给陆饮霜。

  嬛姬眼珠一转:“既然是常公子和朋友的委托,敝门蓬荜生辉,此回便给二位打个折,五十颗上品灵石就好,还请二位再有需要,随时光顾敝门。”

  陆饮霜从银票中数了五张,嬛姬笑着接了,又道:“我还有一个附送的情报,顺着玉石商这条情报链,我找到了当初将玉佩典当出去的山贼,他人在平辽城。”

  “这倒是意外之喜。”陆饮霜的目光转向常靖玉,“你有何打算?”

  “杀了吧。”常靖玉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平静道:“杀人偿命,该然。”

  陆饮霜又抽出一张银票:“我相信罗裳门的职业操守。”

  “那是自然,我们绝不会透露客人任何信息。”嬛姬收了钱承诺道。

  此行有了收获,常靖玉向嬛姬礼仪俱全的道了谢,率先出门离开。

  陆饮霜随后踏出几步,回手把一个信封交给嬛姬,微笑道:“别忘了这个。”

  “我明白,您很快就会见到成果。”嬛姬眨了下眼,充满自信。

  时间尚早,两人回了兰薰阁,陆饮霜隔壁有人退了房,常靖玉就手疾眼快的抢到,从后院搬到楼上,他刚想近水楼台去找陆饮霜,就吃了个没办法的闭门羹。

  陆饮霜要静养调息。

  常靖玉只好带着从空间里睡醒懒觉起来的飞露出去吃饭,又去执法堂问了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跟着一队后勤人员去检查灯会场地,布置阵法。

  将近傍晚时玉简才有了条简短的传音,是陆饮霜正在茶楼等他。

  飞露莫名其妙的跟着常靖玉转悠了一天,被执法堂的小姑娘围观的炸毛,一听陆饮霜出门,就直接振翅飞去找人。

  常靖玉找到那间普普通通的茶楼时,陆饮霜正捏着茶杯出神……他也分不清最后一缕夕阳如水的辉光下,陆饮霜到底是沉思还是发呆,茶水还冒着热气,桌上干果只动了几口,摆盘基本没变。

  “前辈,身体无碍了吗?”常靖玉直接走到窗口,趴着窗台问他。

  “去走正门。”陆饮霜毫无停顿的训道,“我原也没事。”

  “前辈怎么会选这样的茶楼。”常靖玉进来后左右看了看,好奇道。

  “我在你眼中很奢侈吗?”陆饮霜反问。

  常靖玉秒答:“看来你忘了蓬瀛楼的菜价。”

  陆饮霜:“……”

  陆饮霜漫不经心地向他腰上扫了一眼,玉简还挂在那里,烟山玉的玉佩应该是被他收进了乾坤袋。

  “你不打算戴吗?”陆饮霜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他。

  “毕竟是娘留给我的,我修为尚浅,万一遇险恐难以保护好它。”常靖玉默契的理解了陆饮霜的问话,“这枚玉简我戴着还习惯,暂时也不打算更换。”

  陆饮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他心想不戴也好,免得哪天掉了又要去捞。

  常靖玉在陆饮霜思考期间灵活的剥了一叠花生松子,给陆饮霜推过去,自己叼着果脯条含混不清的问:“前辈找我有事吗?”

  “你听。”陆饮霜向左手边瞟了一下,又收回视线,自然地捏起两粒花生。常靖玉聚精会神的细听旁桌谈话,熟悉的名字钻入耳中。

  “我就说凌旭辉那副做派,早晚要遭报应!”一人重重敲了下桌子,语气不屑,“有个元婴期的爹了不起啊,进道武仙门我也照样看不上他。”

  他的同伴啐了一口:“人家道武仙门那是货真价实的仙门,凌家就是有两个臭钱,卖点低级法宝,仙门给他爹点面子,他还拿着鸡毛当令箭!”

  这两人越说越激动,他们中间的斯文男子赶紧压了下手掌:“小声点!你没听说过吗,上次有个小门派就是说了凌旭辉的闲话被他听见,他砸山门烧秘籍废人修为,掏钱买了整座山,害得那门弟子无家可归……他不杀人,比杀人还恶心。”

  “怕什么,老子散修一个,无家无业。”同伴冷哼道,“要是让我知道哪个英雄放话要杀凌旭辉,我当场管他叫爷。”

  常靖玉嚼着果脯,一点也不怀疑那几人数落的凌旭辉为非作歹的真实性,接下来他们从“听说有人要十天内杀凌旭辉”,到互相调侃“难不成你媳妇被凌旭辉抢了才如此恨他”,最后开始讲如何遇到命中注定的道侣,这就没什么听的价值了。

  “凌旭辉虽跋扈任性,但毕竟也是道武仙门的弟子。”常靖玉凝重地说,“道武仙门平日不好管他,如今若是插手,难免落人口舌,让人觉得仙门是非不分,此事不好处理啊。”

  “道武仙门不插手,自然有凌家护着。”陆饮霜摇摇茶杯,粼粼水波映出缥缈破碎的倒影。

  “前辈看起来兴趣缺缺,为何还要喊我过来听。”常靖玉不解道。

  “你认为凌皓宇和凌旭辉关系如何?”陆饮霜放下手,打了个响指,在两人周围隔出一层无形的屏障,周围瞬息安静下来。

  常靖玉仔细想想,还是摇头:“我没见过凌皓宇,也未曾听凌旭辉提起,说来奇怪,都说凌旭辉仗势欺人,但他似乎也从未主动提过家里。”

  “也就是说,凌家的亲族关系僵硬的很。”陆饮霜总结道。

  “大家族总会有些问题吧。”常靖玉说,“不管怎样,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叫板凌旭辉,也许用不上十天,他就会被凌家找到灭口。”

  “你想多了。”陆饮霜笑着道,“灭口可没这么容易。”

  “前辈有何见解?”常靖玉纳闷。

  “这是个假消息。”陆饮霜笑意深沉,“我让嬛姬放出去的。”

  常靖玉:“……?”您是有多想站在风口浪尖啊。

  陆饮霜看了眼窗外染了层靛蓝的天幕,风轻云淡地说:“我的下属日前混入凤麟阁贵宾席,见到了惊霆岛主事,他带着面具,但有凌皓宇这个猜测,经过比对不难发现是同一人。”

  “我收到有人要对凌旭辉不利的消息已久,元尘子只是个失败的开端,只会让他们更加慎重。”陆饮霜顿了顿,把自己前世所知一语带过,“我要逼一下他们,十天之内,敌人必有动作,就让这个诡秘的惊霆岛在锦安城化为历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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