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大婚二_172_大唐晋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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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大婚二_172

  成婚后第三日,李明达和房遗直一同前往太极宫拜见李世民。

  李世民见自是欢喜,也不知怎么地,忽然开口提拔房遗直为扬州大都督,却并不之官。所谓‘并不之官’就是官职给他,但可以不必亲自去扬州上任。

  房遗直忙谢恩,起身之后,不动声色地看一眼李明达。

  李明达凑到李世民跟前告饶道:“阿耶可饶了他吧,再册封,只怕御史要天天去梁国公府拍门板了。”

  “胡说八道,御史要拍也是拍太极殿。”李世民边嗔怪李明达不领会自己的好心,边捻着胡子打量房遗直,俊雅潇洒,从头到脚端正轩昂,竟无一处不满意的地方,。这个女婿而今,他是越看越满意,于是就忍俊不禁想把自己觉得最好的东西给他。

  不过兕子说得也对,帝王若对一个人太过关注和宠爱,反会引人嫉妒和不忿,给这对年轻的新人平添不少麻烦。

  “罢了,就县如此,三年五载的先不动他,你可满意了?”李世民笑问。

  “那要看他政绩如何,阿耶秉公办理就好。”李明达道。

  李世民点点头,转即见房遗直一直没有说话,让他随意讲讲,有什么想法。

  “全听公主的。”房遗直雅致地行一礼,表现得很‘乖巧’。

  李世民见状,更加满意地哈哈笑起来,晌午时设宴,与俩孩子一起用饭。

  李明达因没见到李治,遂问起他的去处。

  “淮南道出了点事,你大婚第二日就派他去了。怕扰了你们难得新婚小日子,就没和你们说。他事情办完就回来,耽搁不了多久。你们现在就只管顾着你们的事就好了。”

  “我们的事,我们没事了。”李明达道,转而她笑嘻嘻地恳请李世民,让她从明天开始可以回明镜司当值。

  “怎么,又出案子要你负责了么?”李世民问。

  李明达:“没有,但兕子可以先——”

  “行了,别的理由不听。既然没案子,你就好好地在国公府适应一段日子,新妇刚进门就往外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公主多难伺候,挑剔驸马一家呢。”李世民看眼房遗直,然后小声地跟李明达打商量,“那么好的夫君,你忍心欺负他?”

  “这才大婚多久,阿耶就向着他说话了。兕子才没有欺负他,都是他——”

  李世民看着李明达,等着她后半句话。

  李明达噎住不说了。

  李世民何等聪明,但见李明达也没有多害羞,就偏偏故意问她:“他什么?”

  李明达转了下眼珠子,跟李世民道:“他养了一只猫,叫黑牛,偏不让我抱。”

  “这也值得你告状?”李世民笑叹一声,转而去问房遗直是否有此事。

  房遗直道:“猫怕生,又爪利,畜生无脑,只怕它一不小心商了公主,所以没让公主抱它,还要等渐渐熟了才好。”

  李世民赞同地点头,跟李明达道:“是这个理。”

  “那我知道了。”李明达笑了笑,总算是把之前的话搪塞过去了。

  李世民也不拆穿,郑重嘱咐他们夫妻二人以后要夫妻和鸣,相敬如宾。又嘱咐他们以后要互相体谅,不要彼此生了间隙。李世民随后又格外体贴的房遗直,警告敲打他要谨记婚前的承诺,不可负了他的宝贝兕子,更不可有其她的女人。

  这里所谓的“其他女人”意指以任何途径结识的女人,包括外面的舞姬歌姬,即便在外应酬不带回家也不行。说白了就是让房遗直为李明达守身。

  这个要求李世民可从来没有在其他的驸马身上提过。其实驸马尚主之后,偶尔碰下婢女歌姬之类再正常不过。但是兕子终究是不同的,或许就是因为房遗直能够恰好满足他如此苛严的要求,令李世民越发喜欢房遗直。说实话,这个要求换成他自己绝对是做不到,他觉得房遗直不简单,就越看越觉得满意。

  房遗直利落地应承李世民之后,就同李明达双双退出了立政殿。

  临走前,李明达看了一眼自己屋子所在的方向。

  “以后就不住这里了。”

  “以后有我。”房遗直拉住李明达的手,与她相携往外走。

  男性气息距离他很近,便是和房遗直已经做了两日的夫妻了,李明达仍有些没适应过来,她脸热地盯着地面,心漏跳了一拍。

  房遗直见李明达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她仍旧难过于不能像以前那般居住在立政殿。房遗直便忽然把唇凑到李明达耳边,努力说明:“至少不会孤枕难眠,有个暖被窝的。”

  李明达脸更红了,转瞧别处,想让自己的害羞快点过去。殊不知这一幕在房遗直看来有多诱人。单论李明达的容颜本是偏艳丽多一些,五官漂亮得大气,脸盘白净,一双眉眼更是清亮,也正因为平日里这双眼灵活百变,时而闲淡恬静,时而机灵百变,故才叫人觉得她冰雪玲珑,亦静亦动。而今她垂着眼眸,长睫毛遮住了那她那双灵气的眼睛,白皙的脸颊浮着红霞,如此再配上她那张美艳的脸,无意识抿起的嘴瓣儿像是弯月,无一处不勾人。

  房遗直喉咙微动,偏开目光,拉着李明达快步走。

  “赶紧回府吧。”

  二人刚回到国公府之时,就有一封信呈给房遗直。房遗直立刻打开来看,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把信撕毁,错成团丢到落歌的手里,让其焚毁。

  “何事?”李明达问。

  “没什么紧要。”

  李明达“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要去见卢夫人,好歹告知她一声她们进宫的情况。不想房遗直拦下了,只打发落歌去说。接着就拉李明达急忙回屋去,似乎有很要紧的事。

  回屋之后,见房遗直立刻更衣,李明达就坐下来先喝口茶,让他有事可以说了。

  “什么事?”

  “你这么急拉我回来,不是有事?”蓦地对上房遗直的眼睛,李明达奇怪问,“那你刚刚看的那封信——”

  “一些废话,没什么用。”房遗直道。

  李明达:“你明知道我听得到,这是尉迟宝琪给你的信。倒奇怪了,你们都在长安城,彼此熟悉得很,平常他来你家比在自己家都不客气,说见就能见的,今怎么突然给你写信了?”

  “他想要绝交,自然是不肯来来见我。”房遗直悠悠道。

  “绝交?”李明达惊讶,“为什么?”

  “因为我们大婚了。”

  “就为这个?”李明达觉得不可思议,尉迟宝琪五六年前对她有点意思,可这事儿早就过了,他也已经快要成家了,为何还在计较?

  “圣人指婚的旨意在月前才下,他在那时候才知道我们二人的关系。听说是有些接受不了,怪我一直瞒着他,便要绝交。”房遗直仔细解释道。

  “八成是在怪你隐瞒,我说呢,他已经快成婚了,怎么忽然计较这件事。”李明达弹罢,就跟房遗直道,“那你好生和他解释解释吧。”

  “没必要。”房遗直冷淡道。

  “你这态度可就不好了,就不怕失去这么好的朋友?”李明达试探问。

  “是以他的理解能力,我就是给他解释了,他也不明白、过不去,不如等段时日,他自己自然就会想通了。”房遗直道。

  “也好。”李明达知道不如房遗直了解尉迟宝琪,反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李明达也就不掺和了,随房遗直自己的意思去处置。

  “好了,不说他,办我们的正经事。”房遗直说罢就抓住李明达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屋内时候的婢女见状,悄然告退。

  李明达愣了下,对上房遗直暧昧的眸子,惊讶挑眉问:“你不会是想……白日宣淫吧?”

  “果然夫妻同心。”

  房遗直刚刚更衣,只脱剩一件单薄的青色中衣。李明达的手被放在胸口,立刻感受到从房遗直那边传来的炙热。房遗直这时顺势把手往左一推,李明达的手就从衣襟口处滑了进去,碰到他滚烫皮肤的刹那,李明达整个身体绷紧了。

  “我们今早才刚……怕你吃不消。”李明达欲讪讪收手,觉得自己不能再被男色诱惑。不想手又被房遗直一把捉住,堵在胸口。

  “我喜欢,纵欲无度。”

  李明达对上房遗直忽然飘出野性的眸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话似乎正好‘激怒’了房遗直。强大的男性气急整个笼罩了下来,明明气势汹汹,附身下来的吻却是分外温柔,指尖所到之处,如羽毛轻轻划过肌肤,令人痒得难耐,又忍不住渴望更多。

  李明达被小心地托到榻上之后,用手指抵住房遗直的唇,假装厉色对他命令道:“本公主不准。”

  房遗直盯着李明达,朗朗侧颜忽然冷了,立刻停手。

  “公主可知刚刚圣人为何不准你回明镜司?”

  “为何?”

  “虽大婚了,却仍有个圣意没完成。”房遗直说着目光就从李明达的眸子里往下滑。

  李明达低头看了。

  “须遵圣命。”

  “好你个房遗直,直接架空了本公主的命令,不饶你!”

  刚刚因为被房遗直抱着到榻上,李明达衣衫微微凌乱,而今是盛夏,本就穿的不多,她此时抬臂一指,那边的衣肩就滑了下去,露出大半锁骨来,白嫩得诱人。

  “贵主已经在折磨我了。”

  房遗直猛地扑上去,拨开香肩,就将头埋了进去,从耳际处轻轻吸允,忽浅忽重,却节奏把握得极好,很快低喘声起,怀中人转眼化作了春水。

  红绡帐下,双影交叠,更有那蚀骨断魂的酥麻遍体通传。

  ……

  三个月后,尉迟宝琪大婚前夕,他主动登门求和,却不想吃了个闭门羹。

  “我家驸马说了,人不是你想交就交,想断就断的。尉迟郎君若想收回前话,就要表现出点诚意。”落歌道。

  尉迟宝琪忙赔笑,问落歌:“那你家房大驸马想要什么诚意?”

  “一个月内,逢人第一句就说‘晋阳公主和房大驸马好般配,祝他们百年好合,福寿平安’。多普通一句话,很好说是不是?”落歌问。

  “逢人第一句就说?这也太难了,别人非以为我是个疯子。”尉迟宝琪犹豫不愿。

  “那对不住了,您请。”落歌伸手,示意尉迟宝琪可以从大门走了。

  “别啊,我愿意还不行么,赶紧让我进去。”尉迟宝琪告饶道,随即被落歌引进府内,又问落歌近来公主的身体如何。

  “好着呢,打昨日诊出喜脉之后,驸马便上书告假,专心致志在家陪公主养胎了。”

  “这也能告假,那大理寺的事谁来操心?明镜司呢?”

  “大事通传至此,小事自有那些属下处理。”

  尉迟宝琪觉得不可思议,“圣人还真答应了?”

  “何止答应,圣人还夸我们驸马尽职尽责,是大唐其他驸马学习的楷模。”

  一炷香后,尉迟宝琪仍旧没见到房遗直,悻悻而归。

  用府里家仆的说法是,房遗直本是要见他的,但因为来得半路听说公主胃不舒服,有呕吐之状,就立刻回去了。

  谁不知这怀孕的女子,都会吐一吐,他这位兄弟把公主保护的真娇贵。想想自己,还真做不到这点,自叹不如,难不得人家能得到晋阳公主的芳心,他服气了,从头到脚完完全全的服气了。

  三年后,享完大婚甜蜜的尉迟宝琪,发现自己的夫妻生活趋于平淡,反观越来越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的晋阳公主和房驸马,他终于忍不住在今日来跟房遗直讨秘诀。

  “能问你和公主能保持彼此这么……甜蜜和亲密……的秘诀是什么?你们可都是有儿子的人了,大婚都三年了,怎么到现在还天天过得跟新婚一样。是不是有什么增添彼此情趣的方法?有什么巧妙的相处之道?快和我说说!”

  房遗直拒绝回答,表示都没有。

  “那为什么你们感情好这么好,我想不明白!”

  房遗直:“你为什么每天要吃饭?”

  尉迟宝琪想了想,“我饿啊。”

  “我也是。”

  房遗直抬眸,见尉迟宝琪依旧一脸好奇看自己,无奈地补充说明一句。

  “不和她甜,我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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