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弹劾张策
长安城，皇宫太极殿内。
除了程咬金之外，大多数朝中文武群臣，皆在这里。
李世民坐在龙案之后。
当三省六部，全部都汇报完各自的工作情况以后。
李世民这才点点头，脸色不悲不喜。
“诸位卿家，可还有本要奏？”
爽朗的声音，在大殿之内扩散开来。
以往来说，没有什么正常的事情，早朝到这里也就要结束了。
然而，就在余音未落之时。
只见在文官之列中，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手持笏板身穿官服，且眉头微皱，正是长孙无忌……
“陛下，臣，有本启奏！”
看见长孙无忌走出来，李世民也是稍稍一怔。
要知道，长孙无忌可是李世民的大舅哥，平时就算有事，一般也会选择在私下里找李世民相商。
在这个时候走出来想要干什么？
难不成？要弹劾谁？
别说，还真让李世民给猜对了。
看长孙无忌的脸色，显然他是心中有事。
“齐国公，你有何本要奏？”李世民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悦。
长孙无忌微微躬身施礼：“陛下，臣要弹劾宁远将军张策！”
“什么？”
当听见这话之后，李世民大吃一惊。
不光是他，包括朝堂上的文臣武将，全都是微微一怔。
弹劾张策？他吃饱了撑着了？
张策自从被封官以来，一直都在军营之中。
别说是进长安城，就连朝堂都未曾来过。
他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弹劾人家张策？
秦琼和李靖全都微微皱着眉头，彼此的看一眼。
牛进达、尉迟恭也是脸色一沉，哼哼着对长孙无忌没有要眼色。
李世民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继续问道：“辅机，你因何事要弹劾宁远将军？”
“启奏陛下，臣要弹劾宁远将军有三！”
“其一，宁远将军张策，领五品衔，自从他拜官入朝以来，却迟迟不见进宫上朝，莫非他眼中无国，目中无度，心中无君否？”
这句话说出口，当真是让人冒出一身的冷汗。
眼中无国？意思是说在他张策的眼里，究竟有没有国家？有没有大唐？
而目中无度，在张策看来，规矩礼法难道都无法对他进行制约？
心中无君，则是说张策的心里，完全没有李世民的地位。
说白了，他张策根本就没有将大唐，将法度，将他李世民当回事。
这已经不仅仅是没有规章，没有礼仪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往小了说，张策恃才自傲，目中无人，仗着有点本事，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往严重点说，他张策这就是藐视皇上，藐视大唐的行为啊……
李世民在听见这话以后，也是眉头紧紧一皱。
脸色也自然而然的变得阴沉下来。
目光之中，闪烁着一抹寒意。
看向长孙无忌已经多有几分不善。
心说辅机啊辅机，亏得朕将你视作身边重臣，委以重任。
有事就不能私下在说？偏偏要在朝堂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弹劾张策？
这不是存心要打自己的脸面吗？
要知道，张策可是自己亲自去请过来的。
而且还以手段才让张策接受封官。
李世民沉吟半晌，这才低低说道：“张策不上朝，不朝拜，此乃当前朕答应的，他且在世间闲散惯了，一时受不得约束，也在所难免！”
话音落，长孙无忌点点头。
其余的文武大臣，也都跟着低声议论起来。
显然，李世民这是有心包庇、纵容张策的行为。
“如此，臣不好多说其他！”
“不过臣，还有第二件事要弹劾他张策！”
“讲！”
李世民心中生闷气，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今日这长孙无忌，纯粹就是来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吧？
“其二，张策作为宁远将军，统领虎豹营，驻扎城外五里之地，因何要迁移陈家村？陛下，自大唐建国以来，还不曾见过哪位将军将自己所管军营，给迁至自家所在，这不合大唐章法，还望陛下收回圣命！”
话音落，那些文臣武将们。
又一次纷纷议论起来。
啪！
这一下，李世民有些怒了。
“长孙无忌，你要朕收回圣命？好，那朕便剥去张策宁远将军一职，贬为庶民，虎豹营从此由你长孙无忌统领，驻扎城外五里之地，你可愿否？”
这话一出，长孙无忌也是稍稍一怔，懵逼了。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如今那虎豹营，唯有宁远将军一人，可以镇压，换做其他人，谁能制服那些**？莫要与朕说将他们解散，你们可要知道，这些将士们，曾经也为大唐冲锋陷阵，立下过不少功劳，朕一向有功者赏，有过者罚，今日遣散他们，莫非你们也想成为明日的他们不成？”
李世民的一番话，刚刚说出口。
只见在场的那些文臣武将们，全都偷偷的擦着额头冷汗。
弹劾？现在没有一个人，在敢提弹劾之事。
包括长孙无忌在内，他也没有想到。
自己提出的两条，竟然全都被李世民给否定了。
当然，这其中虽说有偏爱张策的成分。
他在护短，护犊子。
可若是细细品味话中之意，又何尝没有道理？
长孙无忌手持笏板，站在大殿中央，一时显得进退两难。
莫非真是自己冲动了？长孙无忌心中有些怀疑。
而这个时候，李世民目光闪烁着，盯着长孙无忌。
“齐国公，这其三又是为何？不妨直接说出来吧，朕都可帮你作答！”
“这……”
长孙无忌脸色稍稍一变。
就感觉此刻他的腿肚子，有些抽筋……. 谁都没有想到。
今日朝堂之上火药味十足啊。
长孙无忌和李世民，仿佛僵持了一般。
一个高高坐在龙案之后，一个躬身站在大殿中央。
氛围很诡异，也显得很尴尬。
其实以长孙无忌的智商，他完全可以在早朝过后。
私下找李世民提及此事。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给李世民一个颜面。
也不至于让李世民，发这么大的怒火。
怪只怪长孙无忌，这件事做得太过心急，没有顾忌到李世民的感受。
此刻李世民也算是彻底被激怒了。
“陛下，这其三……臣听说，陛下许诺宁远将军，允他私自建造铁匠铺，还拨钱给他，打造马蹄铁等各种器物，臣以为此事不妥，且不说这些东西究竟有何用途，即便是有，又岂能交给他一人全权处理……”
此时长孙无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
显然已经没有多少的底气了。
声音也远没有刚才时那么大。
果然，就在这话刚刚说完之时。
只见李世民的脸上，显出一抹冷笑来。
点点头，半晌都没有说话，只是笑容带着一抹寒意的盯着长孙无忌。
让他不仅一阵阵的打寒颤，心中有些心虚起来……
“辅机，亏得朕一向将你视作心腹委以重用，你今日实在太让朕失望了！”
“陛下！”
听见这话，长孙无忌脸色一变。
连忙躬身施礼。
李世民冷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旁边李靖身上。
“药师，朕有些累了，你给他，他，还有那些都等着跟朕抱怨，跟朕弹劾的人说清楚，何为马蹄铁！”
当李世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
仿佛是咬着牙，一点点挤出来的。
如此模样，足以说明现在李世民心很累啊，已经无力给他们解释下去了。
李靖出列，躬身施礼。
“臣，遵旨！”
话音落，李靖回过头来，目光掠过长孙无忌，看向其余的文臣武将。
他似乎早就知道，今日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般。
从其袖口之中，直接拿出两个铁片来。
高高举起，争取让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楚。
“诸位大人，齐国公，此乃宁远将军张策发明的马蹄铁，总所周知，我大唐如今兵力虽足，且经济不齐，纵然有雄兵百万，奈何无粮无钱，难以调动，故而造成前不久，那突厥蛮夷长驱直入，打进大唐腹心，兵临长安城下！”
“若非有张策将军犹如天神降临，解决此危机，只恐我大唐，难以躲避此次危机，恐陛下，满朝文武，都将被那颉利老贼羞辱一番！”
“综上所述，导致其根本原因，乃是我大唐兵力不足，财力不够而造成，也许各位大人，并不在军营任职，对于军中情况，不太清楚，今日药师，便在此，给各位大人说个明白！”
“敢问户部尚书，每年在军营支出费用，约多少钱？”李靖向着文臣那边看过去。
话音刚落不久，只见一人从中走出来。
先是向着李世民躬身施礼，又转过头来，面相李靖。
“卫公所问是全部，还是单指一营？”户部尚书说道。
李靖笑了笑“就拿左武卫做例吧！”
“这个，出去每年军饷、军粮等物之外，兵器的损耗，马匹的更换，左武卫每年约需要十万贯钱……这，还是不需要出征的情况之下！”户部尚书说道。
话音落，朝堂震惊。
十万贯？单单一个左武卫军营。
每年就要消耗这么多？
如果将大唐所有的军营，全部都给算上的话。
简直就是一个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啊。
就算是这样，这还只是在太平年间的正常消耗而已。
如果要是打仗的话，只怕所动用的粮饷、物资将数不胜数。
整个朝堂，全都震惊了。
唯有李靖轻轻一笑，点点头。
“不错，正是如此，而这十万贯钱里，其中战马的更换，占绝大部分，因为战马有蹄，蹄有磨损，一旦损耗严重，将必须更换战马，方可保存骑兵战力，而正是如此，宁远将军实乃天纵奇才也，竟研制出这马蹄铁，可大大降低战马损耗的问题！”
“啊？”
“马蹄铁？”
“卫国公，这区区两个铁片，又如何防止战马损耗？”
很多人，全都惊讶询问起来。
他们也都想不明白，这两个铁片有何作用。
李靖笑了笑，不慌不忙说道：“各位大人，某来问你们，你们出门，是否要穿鞋？”
“这是自然！”
“那若是光脚走路，会如何？”
“光脚？那自然因路凉而生病，还会导致足下受伤！”
李靖笑了笑，说道：“既然人出门需穿鞋，那马为何不能穿？人穿鞋防受伤，马穿鞋何尝不是同一个道理？当日经宁远将军的演练，钉过马蹄铁的战马，非但不怕长途奔跑，且也导致其战力提升不少，各位大人，如今你们还以为这马蹄铁，还是不实之物否？”
“长孙大人？”
当此番话说完以后。
整个朝堂，无论文臣武将，以及长孙无忌在内。
纷纷低头不语。
顿时，太极殿内，变得一片安静，且鸦雀无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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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程咬金之外，大多数朝中文武群臣，皆在这里。
李世民坐在龙案之后。
当三省六部，全部都汇报完各自的工作情况以后。
李世民这才点点头，脸色不悲不喜。
“诸位卿家，可还有本要奏？”
爽朗的声音，在大殿之内扩散开来。
以往来说，没有什么正常的事情，早朝到这里也就要结束了。
然而，就在余音未落之时。
只见在文官之列中，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手持笏板身穿官服，且眉头微皱，正是长孙无忌……
“陛下，臣，有本启奏！”
看见长孙无忌走出来，李世民也是稍稍一怔。
要知道，长孙无忌可是李世民的大舅哥，平时就算有事，一般也会选择在私下里找李世民相商。
在这个时候走出来想要干什么？
难不成？要弹劾谁？
别说，还真让李世民给猜对了。
看长孙无忌的脸色，显然他是心中有事。
“齐国公，你有何本要奏？”李世民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悦。
长孙无忌微微躬身施礼：“陛下，臣要弹劾宁远将军张策！”
“什么？”
当听见这话之后，李世民大吃一惊。
不光是他，包括朝堂上的文臣武将，全都是微微一怔。
弹劾张策？他吃饱了撑着了？
张策自从被封官以来，一直都在军营之中。
别说是进长安城，就连朝堂都未曾来过。
他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弹劾人家张策？
秦琼和李靖全都微微皱着眉头，彼此的看一眼。
牛进达、尉迟恭也是脸色一沉，哼哼着对长孙无忌没有要眼色。
李世民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继续问道：“辅机，你因何事要弹劾宁远将军？”
“启奏陛下，臣要弹劾宁远将军有三！”
“其一，宁远将军张策，领五品衔，自从他拜官入朝以来，却迟迟不见进宫上朝，莫非他眼中无国，目中无度，心中无君否？”
这句话说出口，当真是让人冒出一身的冷汗。
眼中无国？意思是说在他张策的眼里，究竟有没有国家？有没有大唐？
而目中无度，在张策看来，规矩礼法难道都无法对他进行制约？
心中无君，则是说张策的心里，完全没有李世民的地位。
说白了，他张策根本就没有将大唐，将法度，将他李世民当回事。
这已经不仅仅是没有规章，没有礼仪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往小了说，张策恃才自傲，目中无人，仗着有点本事，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往严重点说，他张策这就是藐视皇上，藐视大唐的行为啊……
李世民在听见这话以后，也是眉头紧紧一皱。
脸色也自然而然的变得阴沉下来。
目光之中，闪烁着一抹寒意。
看向长孙无忌已经多有几分不善。
心说辅机啊辅机，亏得朕将你视作身边重臣，委以重任。
有事就不能私下在说？偏偏要在朝堂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弹劾张策？
这不是存心要打自己的脸面吗？
要知道，张策可是自己亲自去请过来的。
而且还以手段才让张策接受封官。
李世民沉吟半晌，这才低低说道：“张策不上朝，不朝拜，此乃当前朕答应的，他且在世间闲散惯了，一时受不得约束，也在所难免！”
话音落，长孙无忌点点头。
其余的文武大臣，也都跟着低声议论起来。
显然，李世民这是有心包庇、纵容张策的行为。
“如此，臣不好多说其他！”
“不过臣，还有第二件事要弹劾他张策！”
“讲！”
李世民心中生闷气，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今日这长孙无忌，纯粹就是来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吧？
“其二，张策作为宁远将军，统领虎豹营，驻扎城外五里之地，因何要迁移陈家村？陛下，自大唐建国以来，还不曾见过哪位将军将自己所管军营，给迁至自家所在，这不合大唐章法，还望陛下收回圣命！”
话音落，那些文臣武将们。
又一次纷纷议论起来。
啪！
这一下，李世民有些怒了。
“长孙无忌，你要朕收回圣命？好，那朕便剥去张策宁远将军一职，贬为庶民，虎豹营从此由你长孙无忌统领，驻扎城外五里之地，你可愿否？”
这话一出，长孙无忌也是稍稍一怔，懵逼了。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如今那虎豹营，唯有宁远将军一人，可以镇压，换做其他人，谁能制服那些**？莫要与朕说将他们解散，你们可要知道，这些将士们，曾经也为大唐冲锋陷阵，立下过不少功劳，朕一向有功者赏，有过者罚，今日遣散他们，莫非你们也想成为明日的他们不成？”
李世民的一番话，刚刚说出口。
只见在场的那些文臣武将们，全都偷偷的擦着额头冷汗。
弹劾？现在没有一个人，在敢提弹劾之事。
包括长孙无忌在内，他也没有想到。
自己提出的两条，竟然全都被李世民给否定了。
当然，这其中虽说有偏爱张策的成分。
他在护短，护犊子。
可若是细细品味话中之意，又何尝没有道理？
长孙无忌手持笏板，站在大殿中央，一时显得进退两难。
莫非真是自己冲动了？长孙无忌心中有些怀疑。
而这个时候，李世民目光闪烁着，盯着长孙无忌。
“齐国公，这其三又是为何？不妨直接说出来吧，朕都可帮你作答！”
“这……”
长孙无忌脸色稍稍一变。
就感觉此刻他的腿肚子，有些抽筋……. 谁都没有想到。
今日朝堂之上火药味十足啊。
长孙无忌和李世民，仿佛僵持了一般。
一个高高坐在龙案之后，一个躬身站在大殿中央。
氛围很诡异，也显得很尴尬。
其实以长孙无忌的智商，他完全可以在早朝过后。
私下找李世民提及此事。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给李世民一个颜面。
也不至于让李世民，发这么大的怒火。
怪只怪长孙无忌，这件事做得太过心急，没有顾忌到李世民的感受。
此刻李世民也算是彻底被激怒了。
“陛下，这其三……臣听说，陛下许诺宁远将军，允他私自建造铁匠铺，还拨钱给他，打造马蹄铁等各种器物，臣以为此事不妥，且不说这些东西究竟有何用途，即便是有，又岂能交给他一人全权处理……”
此时长孙无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
显然已经没有多少的底气了。
声音也远没有刚才时那么大。
果然，就在这话刚刚说完之时。
只见李世民的脸上，显出一抹冷笑来。
点点头，半晌都没有说话，只是笑容带着一抹寒意的盯着长孙无忌。
让他不仅一阵阵的打寒颤，心中有些心虚起来……
“辅机，亏得朕一向将你视作心腹委以重用，你今日实在太让朕失望了！”
“陛下！”
听见这话，长孙无忌脸色一变。
连忙躬身施礼。
李世民冷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旁边李靖身上。
“药师，朕有些累了，你给他，他，还有那些都等着跟朕抱怨，跟朕弹劾的人说清楚，何为马蹄铁！”
当李世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
仿佛是咬着牙，一点点挤出来的。
如此模样，足以说明现在李世民心很累啊，已经无力给他们解释下去了。
李靖出列，躬身施礼。
“臣，遵旨！”
话音落，李靖回过头来，目光掠过长孙无忌，看向其余的文臣武将。
他似乎早就知道，今日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般。
从其袖口之中，直接拿出两个铁片来。
高高举起，争取让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楚。
“诸位大人，齐国公，此乃宁远将军张策发明的马蹄铁，总所周知，我大唐如今兵力虽足，且经济不齐，纵然有雄兵百万，奈何无粮无钱，难以调动，故而造成前不久，那突厥蛮夷长驱直入，打进大唐腹心，兵临长安城下！”
“若非有张策将军犹如天神降临，解决此危机，只恐我大唐，难以躲避此次危机，恐陛下，满朝文武，都将被那颉利老贼羞辱一番！”
“综上所述，导致其根本原因，乃是我大唐兵力不足，财力不够而造成，也许各位大人，并不在军营任职，对于军中情况，不太清楚，今日药师，便在此，给各位大人说个明白！”
“敢问户部尚书，每年在军营支出费用，约多少钱？”李靖向着文臣那边看过去。
话音刚落不久，只见一人从中走出来。
先是向着李世民躬身施礼，又转过头来，面相李靖。
“卫公所问是全部，还是单指一营？”户部尚书说道。
李靖笑了笑“就拿左武卫做例吧！”
“这个，出去每年军饷、军粮等物之外，兵器的损耗，马匹的更换，左武卫每年约需要十万贯钱……这，还是不需要出征的情况之下！”户部尚书说道。
话音落，朝堂震惊。
十万贯？单单一个左武卫军营。
每年就要消耗这么多？
如果将大唐所有的军营，全部都给算上的话。
简直就是一个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啊。
就算是这样，这还只是在太平年间的正常消耗而已。
如果要是打仗的话，只怕所动用的粮饷、物资将数不胜数。
整个朝堂，全都震惊了。
唯有李靖轻轻一笑，点点头。
“不错，正是如此，而这十万贯钱里，其中战马的更换，占绝大部分，因为战马有蹄，蹄有磨损，一旦损耗严重，将必须更换战马，方可保存骑兵战力，而正是如此，宁远将军实乃天纵奇才也，竟研制出这马蹄铁，可大大降低战马损耗的问题！”
“啊？”
“马蹄铁？”
“卫国公，这区区两个铁片，又如何防止战马损耗？”
很多人，全都惊讶询问起来。
他们也都想不明白，这两个铁片有何作用。
李靖笑了笑，不慌不忙说道：“各位大人，某来问你们，你们出门，是否要穿鞋？”
“这是自然！”
“那若是光脚走路，会如何？”
“光脚？那自然因路凉而生病，还会导致足下受伤！”
李靖笑了笑，说道：“既然人出门需穿鞋，那马为何不能穿？人穿鞋防受伤，马穿鞋何尝不是同一个道理？当日经宁远将军的演练，钉过马蹄铁的战马，非但不怕长途奔跑，且也导致其战力提升不少，各位大人，如今你们还以为这马蹄铁，还是不实之物否？”
“长孙大人？”
当此番话说完以后。
整个朝堂，无论文臣武将，以及长孙无忌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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