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笑话_我不做替身了by甜滋滋的草莓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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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笑话

  第五十一章笑话

  方棠哭喊的质问透支了他残存的体能,事后他陷入了沉睡,脸白得就像个陈旧了被主人遗弃的玩偶。

  白落言抱他上床,凝视他的脸,还是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方棠这么倔的人。

  他像打不死的小强,流再多血也不会长记性,落再多疤也就是当时疼一会儿,谁要是把他惹着了,他就是跪着了也要爬起来打你,打不过,也得狠狠咬上一口。

  他怕疼,自愈能力却又强得吓人,每次干的事都是伤敌八百,自损千万,可他仍学不乖,不听劝,摔一次爬起来一次,仿佛没有原则,也没有极限。

  可他是人,是人就有极限,他的极限在哪,他今天恨他能恨得把他咬出血,未来恨他会不会拿起刀子,毫不犹豫地捅进他的心脏。

  白落言确信,只要方棠不停止对他的爱意,就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然而被他咬,他也很爽快,甚至希望方棠再多恨他一点,最好让那恨猝然生长成茂盛的参天大树,如此,他便永远不可能忘记他,永远会一次次地爬起来,永远无法停止对他爱意的渴望。

  白落言轻抚肩上的伤口,疼痛使他身体犹如过电般微颤,在热雨中,他隔着水雾看着那张惨白痛哭的脸,有一瞬,他的脸和他久远记忆中的某些断层片段重合,他仿佛看到了庄舒羽的影子,可又非常确定,那些回忆绝对和庄舒羽无关。

  白落言头疼起来,眼前始终有一片鲜红火海,他到桌上拿了药,嚼碎吞下,方棠不在白家这几日,他每晚都靠药物才能安眠。

  现在方棠回来了,他虽然咬了他,却让他飘忽的心沉沉落了下来。

  一夜无梦。

  第二天,方棠准点醒了。

  他的生物钟在影视城磨了出来,何况,他一直记着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庄舒羽的生日宴。

  方棠其实有点想笑。

  他何德何能,仅凭一张和庄舒羽相似的脸,就能得到白家二少的青睐,要以他为伴参加这种只有脚底踏云的人才能自由出入的名流场合。

  而白落言心驰神往,想象中干净得没边的白月光,就要在今晚公开宣布他的女朋友。

  方棠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角,想到白落言今夜的心情,他心中怎一个爽字了得。

  真是太他妈爽了。

  “笑什么呢?”

  可惜,白落言就在他身侧,看他一醒来就露出了谜之笑容,手指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快吃东西了。”

  “……”

  方棠有些无语地坐了起来。

  他在白落言面前从来藏不住心事,而某人也十分地了解他,方棠穿好衣服下床,站了好半天才缓过了劲儿,他全身痛得不行,好似被无数辆卡车碾过。

  白落言弄他从来不会留情,哪怕他哭着求饶,也不过是徒增他的情趣。

  柠檬鱼,牛肉薄荷汤,还有一份大盘的咖喱虾,早餐尽是开胃的菜,花纹繁复的果盆里盛满了沾着水珠新鲜欲滴的草莓,尽管看着那些草莓,方棠就想到昨晚的蛋糕,心凉的同时还是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心态把所有东西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小棠真乖。”

  作为奖励,白落言含了一颗草莓,按住他的后脑,亲昵地喂进了方棠的嘴里。

  方棠也不抗拒,咬碎了,吞下去,酸甜的果汁在口腔中化开,扫去了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苦涩。

  分开后,白落言看着他说:“衣服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你一定是最好看的。”

  方棠沉默不语。

  如今的白落言说什么,他都不会当真,亏吃多了,人总会变得清醒,不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一时半刻的甜言蜜语,那也是掺了毒的糖果,会腐蚀人心。

  就和昨晚一样。

  天灰蒙蒙的,偶尔飘些细雨,下午时,天空接近了傍晚的颜色,一片铅灰,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

  很快到了晚上。

  方棠穿上了白落言为他准备的正装,是一身黑色的西服,明明才量过,可他在影视城待了几天,人又瘦了,肩膀有些撑不起来,老张无奈,拿了针线帮他临时改了一下,方棠称奇,不知道老张还有这本事。

  老张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方棠笑嘻嘻地抱着狗蛋玩耍,狗蛋是只没心没肺的猫,完全无法体会主人的疾苦,眼看着方棠一天天瘦下去,它倒是肉眼可见地胖了起来,抱着沉甸甸的,方棠估摸得有十几斤了,为防它得三高,方棠向老张表示,以后猫粮必须减半。

  狗蛋喵呜喵呜反抗无效,干脆躲到角落里自闭去了。

  衣服改好了,方棠兴致勃勃地穿上,怎么办,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白落言痛苦的表情了。

  狗蛋偷偷侧过头,看着自家非正式铲屎官勾起嘴角傻乐的样子,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迷惑。

  生日宴在庄家内部举行。

  坐在豪车上,方棠透过摇下的车窗注视这个忙碌的城市,秋天已到尾声,行人皆穿上了厚重的衣裳,明明八点不到,天却暗得深沉,路灯和霓虹灯连成了闪烁的光带,不断交替着,在他眼前匆匆淌过。

  白家老太爷打头阵,随着接应的侍者进了别墅,然后是许多大大小小所谓从小活在名流上层的高贵人士,方棠头一次看到这种盛大的场面,却并不觉得惊奇,也不羡慕,他只觉得这些进进出出的人像极了初中生物课上学的那些在人体里流散的细胞,汇聚一起时密密麻麻,能触发人的恐惧症。

  方棠是个小人物,这种时候没人会接待他,白军霆和白落言更是被一群年轻的公子小姐们围着,他根本无法靠近,方棠瞅瞅四周,大家手持酒杯,身着华服,宴会大厅里水晶灯明亮得刺眼,而那些长辈级的人物挨个挨个招呼过去,神态语气都透着极致的优越,方棠只是从他们之间走过,都觉得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小丑一般。

  但方棠还期待着今晚的戏码,哪怕只是过来看个热闹,也是值得的。

  方棠很识趣,他安安静静地躲在角落里,不喝酒,也不吃东西,真拿自己当了个透明人。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庄舒羽来了。

  这样的夜晚,流光溢彩,极尽奢华,一砖一瓦都如此金碧辉煌,空气中酒香四溢,醉人心弦,而身穿白色西装的庄舒羽穿过人群走来,他面带微笑,姿态优美,倒真是像个不染尘埃,亮眼夺目的小王子。

  挽着庄舒羽胳膊的是一位身穿青色高定长裙,面容秀美如同山间清泉般的女孩,应该就是今晚宴会的女主角,迟家小姐迟若馨,也是庄舒羽即将公开的女朋友。

  方棠忍不住握紧了拳。

  他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白落言的身影,就算是在人人出众的晚宴上,方棠仍能精准地捕捉到白落言所在的位置,因为这个恶劣的男人一旦戴上了温柔斯文的面具,他的容颜配上气质,万里挑一,无人能及。

  看到他的刹那,方棠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他原以为那人会在今晚这种特殊的时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渴望已久的月光,却没想到,他看过去时,白落言也在静静地看着他。

  方棠乱了瞬心跳,然后又在心底嘲笑自己,他是怎么了,明明是特意过来看白落言笑话的,怎么最后成了看他自己的笑话了。

  他对白落言早已没有了任何期待,怎么还会因为他一个专注的目光,就失了分寸。

  方棠转过头,他离开了原地,到了能让人透风的巨大窗口。

  天已经黑了,天空只剩乌云笼罩,没有弦月,也没有星子,方棠靠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在心中数着狗蛋,一只狗蛋,两只狗蛋,三只狗蛋……

  “小棠。”

  白落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方棠一愣,回过头。

  他竟顺着他过来了。

  方棠收敛了脸上一秒吃惊的表情,恢复了冷静的模样,淡淡问:“什么事,少爷。”

  白落言走到他身旁,说:“怎么不去吃东西?”

  方棠说:“我不饿。”

  白落言笑了,“你也有不饿的时候?”

  “你不去和庄少打个招呼吗?”方棠说,“是不是我把他揍了,你觉得过意不去?”

  白落言说:“你是你,我是我,我没必要过意不去,等会儿我会去找他的,你别看了难受就行。”

  方棠弯了弯唇,说:“我哪敢,我以后见着庄少,就躲他远远的,坚决不和他再有交集。”

  “那就好。”

  白落言浅笑,忽然伸出手指指他的胸口,说:“领带歪了,傻瓜,不会系吗,我记得以前教过你。”

  方棠低头一看,果然如此,他说:“可能碰着了,我重新……”

  “我来吧,你一向笨手笨脚的,也就在床上的时候聪明点。”

  闻言,方棠猛地抬起了头。

  他万万没想到这种隆重的场合白落言也能说出这么轻佻的话,虽然他这人行事一贯随心所欲,毫无章法,可他以为,至少在庄舒羽的生日宴上,他的视线起码该围绕着那个故作姿态的家伙,而不是跟他这种没有身份地位的小情人守在窗口边上打情骂俏。

  方棠僵硬着说:“少爷,不用,我自己来就是,你去看庄少……”

  窗口离大厅有一段距离,就算在这戏弄他,庄舒羽也不会看到,让他吃醋这一招是没有效果的。

  那他想干什么,纯粹恶趣味,又想来打一个巴掌,再赏一颗甜枣这种戏码?

  “过来。”

  白落言扯着他歪掉的领带把人带到跟前,他认真仔细替他解开了领带,又干净利落地把它们重新缠绕,过程中,两人身体靠得极近,仿佛连温热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方棠指尖轻颤着,三角结被轻轻推上去后,白落言凝视他,看他紧紧屏住呼吸,目光垂在地上不愿看他,脸颊被风吹得有些凉,泛着病态的白,白落言忽地一笑,他握住领带,在那柔软的面料上落下了一个吻。

  方棠退后一步,“你干嘛。”

  白落言掌心按住他的胸口,“心跳快了,小棠,你就算想躲我,想看我为了舒羽如何痛苦,也依然躲不掉你仍然渴望我这个事实。”

  瞬间,方棠瞳孔缩小,他心凉了一寸,脸也更白了一分:“你能不能放过我,昨晚你已经折磨我了,我尽力不去接近你,也没有给你惹麻烦,你让我安静一会儿不好吗,今晚的宴会主角才是你想要的人,你不去和他拉近感情,跟我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不是浪费时间,是希望你能承认自己的心。”白落言缓缓地靠近他,他握住他的手,轻按在自己胸口,说:“听到了吗,我也是渴望你的,就算昨晚才要了你,我现在仍想在这脱了你的衣服,方棠,有时候我都怀疑你给我下了药,为什么大厅里那么多人,我却只能看到你,你说,这算什么。”

  方棠看着他,无法控制,难以置信,他心脏跳得震天响,可窒息几秒后,他又如坠冰窟般地反应过来,这是白落言的手段,他想像昨晚那样糟践他,所以才刻意摆出动情的姿态,说着扰乱他心的甜蜜话语,他不能听,更不能信。

  难道这五年,他还没被玩弄够?

  方棠绽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望着白落言说:“少爷,你喝了酒,有点醉了,去那边坐坐吧。”

  白落言还想靠近,方棠却警惕地截住了他的进攻,冷声说:“这只是你的占有欲,强烈又不近人情,自家的宠物,当然要时刻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不是亲口说过吗,怎么现在又来问我。”

  “落言。”

  两人拉扯之际,庄舒羽踏着步子,手握高脚杯,径直朝着窗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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