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_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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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一场火,郁清梨尚未开始的铺子就付之一炬。

  这一天,她连门也未出,整个人如同霜打的韭菜,一声不吭缩在被子里,像个乌龟。

  袖桃敲门也不应。

  袖桃将头贴着门,听了会儿动静,屋内静悄悄,想着郁清梨大抵是缩在屋内,端着饭菜,苦口婆心劝道:“姑娘,您吃一口吧,一直这么也不是法子。世子爷已经去春沿街查了,说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您先别想旁的,明日就都过去了。”

  郁清梨脑子拧的难受,她没听进去袖桃的话。

  忽然想起上次高氏父子返程时遇到的事。

  当时那些人好像就是冲着阻拦她做冬衣而来,只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到底是因为她,还是因为这批冬衣?

  若是她,那思来算去,便只有同她生意上有利益关系的人才会这么做了,这么一排除,天锦阁的嫌疑最大。

  不过,若是冬衣,那便复杂许多,刨去因她的原因,这里面,有江煦之的,江家的,更甚,还有宁奕的。

  她皱眉,有没有可能,对方是要一箭双雕?

  一面毁了她的铺子,一面毁了需要冬衣的这批人?

  到时候陛下降罪,可谓一举两得。

  坐收利益。

  郁清梨想到出神,不知何时下了床,她走到靠着后窗的位置,开了个缝,能清晰的看到沿春河对岸的景象。

  那头的人来来往往,收拾着残骸。

  心里又是一阵烦闷。

  江煦之在地牢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把精巧的袖刀,目光扫过毡帽少年颧骨高耸,略显精明的脸,似笑非笑道:“睡了一夜,有了精气神儿,昨日说的话便是又不肯认?”

  那少年被绑在有倒钩的柱子上,倒钩楔进木桩中,还未伸出,少年只是被吊着,身子发沉,面色涨红如猪肝色。

  说话极为费力:“大人,这事真与我不相干,那位爷对我使劲手段,屈打成招,我才认的。”

  话虽这么说,对上江煦之的眼神却有几分闪烁。

  “嘿?”古川手拿鞭子就要过去抽他,少年吓得当即闭了眼。

  江煦之喊住了古川,将少年全身上下扫了个遍。

  少年没有眼力见,认不得江煦之,见他只是冷静的坐在木椅上,也没什么动作,便寻思大抵不似手持长鞭的男子那般不好对付。

  他若是能巧舌如簧的糊弄过去,保不准能原原本本出了这地牢,昨夜实在是被折磨的没招,只能交代,今日清醒了两分,却是不认了。

  毕竟掌柜的那边,也不是好对付的,若被知道,恐吃不了兜着走。

  江煦之笑的风轻云淡,古川却起了层鸡皮疙瘩。

  江煦之这人,面上越是冷静,神态越谦和温润,这种时候便不是什么好讯号。

  这小子撞上自家主子霉头了,老实交代兴许领他完了事,赐个全尸,现在这般,存心是往死路上撞。

  江煦之挑了挑眉,拖长音调,懒洋洋的应了声:“哦――”

  旋即一抬眸,整个人如一阵风一般,不知何时已经落到少年面前。

  只见他那原先把玩的袖刀,顺着手背一个翻转,由指缝滑进掌心,猛抬手,那刀突然狠狠扎人了少年吊起的拇指骨节连接处。

  他摁着少年的头一遍,何苦受这些罪?”

  江煦之端着茶盏拨着杯盖对身后的人道:“可以去请七皇子了,叫大夫帮他手包一下,可别死在这里,回头连铺子都去不了。”

  宁奕到时,少年已经昏过去了。

  听完江煦之的陈述,宁奕震惊不已,有些难以置信:“你觉得这天锦阁同倭寇有关系?”

  江煦之替他斟了杯茶水,示意他坐下,然后道:“不是觉得,是肯定,而且,这件事远不是表象那么简单,我查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同倭寇有关,这件事,绝非小事,若是证据确凿,莫说抄了铺子。

  宁奕看着那吊起的少年,皱眉道:“死了?”

  江煦之吹着茶水,极为冷漠:“没,现在死未免不是时候。”

  宁奕偏头看向江煦之,他从未见过对什么事这般上心的江煦之,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爱上郁姑娘了?”

  江煦之的手忽然顿住,原先送到嘴边的杯子就此停在半空中,他若无其事的看向少年,示意古川将他放下来。

  待少年被放倒在地上,一盆上兜头浇去,他喝干了最后一口茶水,才道:“走吧,去天锦阁送人。”

  “四子呢?一大早就不见人。”

  天锦阁的掌柜姓王,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珠圆玉润,耳鼻被脸颊的肉掩住,一双眼睛因为脸颊肉过多,显得格外精明。

  他说话时,声音很尖,带着莫名诡异的味道。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两年因着捞了不少油水,人也是越发份肥硕。

  “不知道,有事吧。”癞头正在算昨日进账,并未打算现下就全部告诉王掌柜,等全部办妥了,到时候王掌柜必定惊喜。

  手中算盘拨着,心内的如意算盘打的也是噼啪作响。

  “你们要的人,替你送回来了。”

  江煦之的声音忽然传入店内,他一把将人抛出,少年跌进铺子内,满身鲜血。

  吓得王掌柜连连后退。

  癞头也被吓了一跳,弯着腰走到那少年面前才瞧清,这满脸血的不是四子又是谁?

  只是怎么落到了他们手中?莫不是――他们的事被发现了?

  王掌柜犹豫上前,谄媚的笑道:“将军这是从哪儿寻到的人,陈混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叫将军心情不爽利了?”

  四子听着王掌柜唬人的话,不敢抬头,只是使劲儿的摇头,古川蹲地上,一把揪起他头发,迫使与王掌柜对上,道:“同你家主子说说,你做了什么好事,够不够你这个铺子赔的。”

  王掌柜越发不解,示意那癞头靠近些,癞头心头一震,出事了。

  少年不敢说话。

  王掌柜道:“将军,这里面必定有什么误会,将军可要调查清楚才是。”

  江煦之伸手,身后的人将一份画押的认罪状送上,江煦之伸手送到王掌柜面前,王掌柜伸手要接,他忽然张开了手,那纸在空中打了个转,摇摇晃晃飘了去。

  王掌柜急忙扑去捡。

  待瞧清了那上面的字,他面色变了又变,忽然一把甩了那纸,吼道:“这我不认,春沿街那火许是自己烧的蜡烛,或者旁的什么引起的,与我有什么干系?叫我赔那条街的损失,这可不是冤枉人么。”

  江煦之蹲下身子,笑着问那少年:“谁指使的?”

  少年早已见识了江煦之的狠戾,哪敢再不听他的,于是抬头看了看那癞头,见他目露凶光,急忙缩回脖子,收回视线,低头怯弱道:“掌柜的和癞头大哥,他们给我的火油。”

  江煦之满意的站起身子,捋平衣角,随意道:“火油,谁给你们的?”

  果不其然,王掌柜原先还要狡辩的话忽然止了,愣了小半会,这才回过神继续狡辩道:“火油,什么火油?我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火油这事,私下里他们都不敢提及,更何况而今被搬到了明面上,前些日子宁王往铺子中藏了一批,若是就此被寻到蛛丝马迹,他们都要完蛋。

  一直沉默的宁奕忽然怒喝一声:“你不知是什么东西!你再说一次你不知是什么东西!来人,给我搜!”

  身后的一群人立时分成好几拨,朝着天锦阁的楼上楼下分开了去。

  最先回来的禀报说没搜到东西,片刻后,最后一拨人回来了,对着宁奕和江煦之道:“我们寻到一条暗道。”

  王掌柜忽然疯了一般,拦在众人面前,尖叫道:“你们不许去!”

  宁奕示意身后的随从将他拖走,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嚎叫。

  果不其然,一处货仓的地下有一间极不显眼的密室,一排排摆放整齐的陶瓷瓶摆放齐整,那场面,叫人惊骇。

  江煦之蹲下身子开了盖,浓烈刺鼻的石漆味儿传来,他点头,对宁奕道:“没错。”

  “这恐怕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真要谋划些什么......”

  宁奕没再说下去。

  江煦之只是吩咐身后的人道:“搬出去,小心点别打碎了。”

  随即两人出了暗示,叫人封了入口。

  既然已经人赃并获,宁奕便命人直接搬了天锦阁,待搜罗出金银珠宝后,宁奕翻着账本对江煦之道:“油水还捞了不少,充公。”

  江煦之忽然拦住了他们抬金银的动作,道:“那陶瓷瓶里的东西归你,箱子里的东西归我。”

  宁奕蹙眉:“这收了的东西应当归进国库,日后拨下来兴修水利才是。”

  江煦之道:“春沿街损失惨重,这些银钱,便当是赔偿他们的损失了,再说,她的冬衣也是一笔不小的款项,这些出自他们的手,自然由他们赔付,你总不能拿他们的钱充公,□□沿街的人自己吃这闷亏。”

  宁奕仔细的瞧了江煦之许多眼,这才道:“那便带走一箱银钱好有个交代,其余的,将军还要秉公处置才是。”

  “自然。”

  当郁清梨看着眼前摆的满满当当的布匹和银钱时,手里攥着的一袋棉花种洒了一地。

  看向江煦之磕磕巴巴道:“这是什么意思?”

  江煦之说的随意:“七皇子赐你的,过段日子,还会送你一间铺子。”

  不过这些同宁奕并无太大干系,都是他替郁清梨死命拦下来的,铺子也是他上报了天子,得了旨意,收了天锦阁,而今成了郁清梨名下的铺子。

  不过这些他不打算同郁清梨说了,到时候,收到铺子,再看到并未被烧的冬衣,不知她会是什么表情。

  想想,倒是有些盼着铺子早日改好了。

  天锦阁的铺子,可比春沿街的铺面,要金贵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的是超级倒霉蛋,到了车站发现没带身份证,票全部被售空。

  一路小跑加暴走,拿到了临时身份证。

  好不容易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坎坷到家,结果家里的电脑又坏了。

  我上辈子肯定藏火油了,或者毁灭火星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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