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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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膏一层一层轻轻涂在那些紫玫红的勒痕上,抹了伤，消减了痛楚。
暖黄的灯光下，孩安静地趴在顾骁膝上,眼睛微阖,前所未有的乖顺。
的睫很长很纤细,每每颤,都像是雏的羽划过尖。
“你下次吊威亚记得护腰,不直接上。工作认真是好事,但也得学会保护自己。”顾骁拿过纱布，剪适合伤的形状。
姜以柔‘嗯’了一声。
一开始有护腰。但是在剧的服装是那种轻薄的纱衣，为了营造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轻盈。了护腰，在清镜下,总显得腰部那块位置有些臃肿。
见李承安对来的画面效果不太满意，姜以柔主求去掉了护腰。
这个曲折,就没必对顾骁说了。
很多演艺圈令人尊敬的前辈，尤其是一些作戏演员，拍戏频频受伤，并不是他们不知道安全的拍摄方式，而是他们想在镜前为观众呈现佳效果。
这也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人作轻得几乎难以察觉,所以等到姜以柔都快睡着了,才听那人说：“好了。”
他不仅上好了,还贴上了纱布。
姜以柔困顿地爬起来：“谢了。”
现在困得不行,没力气跟顾骁抬杠,整个人倒是柔和了不少。
顾骁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言又止。
姜以柔意识到什么，抬眼望过去：“怎么了？”
顾骁摇一摇，起身：“没什么，好好休息。”
姜以柔：“嗯。”
顾骁顿了顿，又道：“你这周哪天有空？”
姜以柔：“怎么了？”
顾骁看着：“你安排了一个新的经纪人。而且你跟司签约这么久了，都还没到司露过。”
“怎么，顺便参观一下你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白金观光办室？”
姜以柔眼角笑，这么斜睨过去，竟似有万种风。
这句话是有点故意调侃的意思在里面的。
顾骁也笑了一下：“你真想参观也可以。不过我办室很简单，没那么浮夸。”
姜以柔瘪了瘪，没说话。
顾骁：“你还没说，哪天有空？”
姜以柔想了想：“周五下午没我的戏，我可以过来。”
顾骁点一点，走到门，又顿了顿。
他微微俯身过来，似乎是有点想吻的样子。
姜以柔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再见，顾总。”
着了一次道，还会着两次不成？
顾骁眸光微微一闪，而说道：“拍戏注意安全。晚安。”
走顾骁，姜以柔却反而没了困意。
奇也怪哉。
传承娱乐司的楼，姜以柔曾经去过一次。
不过这次来，觉又有些不同了。
姜以柔发现楼下的保安竟然都是跨立而站，且一个个身材健硕，身姿挺拔的，瞬间便有些穿越的觉。
而且……连司的前居然都换成了人。
“姜姐，请跟我来，顾总等你很久了。”
秘书那声如洪钟铿锵有力的语调，让姜以柔觉得，来的不是一家娱乐司，倒像是电影里那种帮派的基地。
电梯里，姜以柔看了眼这个比自己了整整一的秘书，终于忍不住好奇：“你以前是不是也在部队服过役？”
秘书惊讶地看了姜以柔一眼，继而有些腼腆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嗯，我退伍前和顾队呃……顾总，是战友。姜姐，这么容易看来吗？”
姜以柔安慰他：“也还好。可能是因为我才从部队上训练了回来，比较敏吧。”
当过兵的人，身上都有种和常人不同的气质。姜以柔说不具的来……但约就是，站有站相，有相，举投足都特别简洁有力，坚韧挺拔。
不过照这么看来，顾骁怕不是把他以前的战友都挖过来上班了？？？
难怪这‘新版传承’总有一浓浓的军事化风格。
总裁办室的门虚掩着。
秘书敲了敲门。
“。”顾骁低沉凌厉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木门传来。
秘书推开门的刹那，姜以柔从门缝里看到一个正对着顾骁办桌汇报事的一个背影――也是跨立的姿势。
姜以柔：“……”忽然有点悔签传承了。
怎么有点跳狼窝又虎的觉。
顾骁对那个人又待了几句，那人挺直了背，说了句‘是’，而就转身走了来。
姜以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那人和他们错身而过时，总觉得他的目光在自己上多停留那那么两秒。
秘书了个‘请’的势：“姜姐，去吧。”
姜以柔：“……”
等姜以柔门，身的门被贴地拉上了。
姜以柔环视了一下顾骁的办室。正如他所说，并没有那种‘金碧辉煌’的浮夸，所有的室陈设、家具都走的是现代的简洁风格，有些偏冷。倒是和他人的觉很相似。
姜以柔着周围的落地窗走了几步：“总裁办室的风景，的确是不错哈。不过不知道顾总晚上在这里加班的时候，会不会有种不胜寒的觉？”
顾骁从办桌起身，向这边走了过来：“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自过来验一下。”
姜以柔收回朝外凝望的视线，转冲他一笑：“那倒不必了。我很忙的，顾总。”
这一笑，刚好逆着光，眼春波，尽态极妍。红微张，巧的角微微上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
顾骁微微一愣，继而又走了些，盯着上的妆容看了片刻：“刚从片场赶过来的？”
姜以柔今天的演的是扮成舞娘，去刺杀弟弟那场戏。想着待会儿还回去继续拍，姜以柔脆就带着剧里的妆直接过来了。
本来就生了一双漂亮勾人的桃眼，化妆利用这个特点，用红色的朱砂色勾勒眼线，在眼尾继续拖长上挑。搭配烈焰红，眉间红莲，显得别样的妩媚妖艳。让人明知危险，却又忍不住想靠。
姜以柔点了点：“不是说让我见经纪人？”
“嗯，他马上就过来。”
顾骁走了几步，低看着：“伤好些了？”
“嗯。你的膏很好用。”
也许是因为妆容的缘故，说话时，眼不自觉的就露几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媚态。
顾骁眸色一暗，又靠几步，两人之间隔着的那一点距离消失殆尽……
姜以柔背贴着落地窗，看着拦在身前的人，有些张地蜷起指：“喂……我恐……”
顾骁依旧只是看着，没说话。
姜以柔总觉得这人今天身上多了点说不道不明的攻击。两人靠得很，虽然没有肢接触，但能觉到，人呼的气息都是烫的。很危险。
姜以柔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忍不住问了句：“你喜欢这种调调？”
顾骁安静片刻，继而勾了一下角：“什么调调？”
见他依然没有让开的打算，姜以柔清了清嗓，错开视线，义正言辞地提醒道：“顾总，这里可是你的办室。”
顾骁沉声一笑，色西服下坚结实的膛微微起伏，几乎就贴上的了。
“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办室。”
姜以柔：“……”
顾骁忽然抬，隔着为不可查的距离，在姜以柔颊上虚虚划过：“觉你好像又瘦了些。”
这若即若离的距离，比没有碰到更人命。
姜以柔的唰地开始发烫，抿着，没说话。
“待会儿谈完事，一起吃个饭。”顾骁说完，转身退开。
笼罩在身上那道无形的威压消失，姜以柔暗暗松了气。
“待会儿见了人，别意气用事。他虽然脾气有些怪，但是个很有实力的经纪人。”
顾骁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姜以柔：“……”
直到见到那位经纪人本尊，才明白顾骁这句类似警告的话里的义。
姜以柔被带到了隔壁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有个人在那里了。
单和艺人见面谈事，这也是这位经纪人的规矩。
人相貌清隽，身材瘦颀长，透过银边眼镜看着的眼神，带着几分评估的意味。
这人姜以柔却是知道的。
萧远山――圈数一数二的金牌经纪人，下过数位影帝影。或者换句话说，他底下只影帝影。据说从来都只是他挑艺人，艺人却不能反选的。他在圈人脉广，上好的资源多，而且据说挑剧本的眼光尤其辣。很多走演艺路线的明星都想和他合作，但都没有门路。
姜以柔方方地朝他：“你好，萧先生。”
人微微挑了一下眉，却没。
“就这样？初次见面，都不自报一下家门的？”
姜以柔：“……”
姜以柔不信萧远山来之前不知道是谁。说这个话，摆明了就是故意将放到低人一等的位置上，迫低。
照姜以柔以往的行事风格，就算不直接怼，也是明嘲暗讽回去的。
但忽然想到离开顾骁办室前，他说的那句话。
好吧，这人多少有些本事，且看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
姜以柔笑了一下，再次：“萧你好，久仰名。我是姜以柔。很认识你。”
姜以柔想，这人这么在意打招呼的礼数，约是很在意长幼尊卑那一套的。左右他比姜以柔那么几岁，索就用对待前辈的方式来对待他好了。
萧远山起身，轻轻和握了一下：“萧远山。不用叫我，叫萧，或者远山就行了。”
姜以柔微笑，不置可否。
‘萧’是什么鬼？以为自己是外么？
座，萧远山便翻开边资料：“我看你之前在徐静那边，除了拍广告，参加的都是些怪耍宝类的综艺。圈这么些年了，没演过戏，没有代表作。”
姜以柔点，尽力保持微笑：“嗯。”
他说的都是实话，但被人用这样的方式直接戳到肋，饶是姜以柔理素质再强，也还是会有点……刺痛。
萧远山抬扫了一眼：“装笑不累吗？你不累，我看着也累。”
姜以柔收了笑：“说得也是。”
萧远山继续道：“徐静是把你捧红了，不过全是靠红话题，关键词搜索。靠这一套，走不长远，而且你也吃不了几年青春饭了，你自己也知道吧？”
且不论他在圈地位，这指点山般的语气，着实令人不快。更命的是，明星讨厌被人戳的点，就是年龄问题。
姜以柔今年二十六，但因为先天条件好，看着依然觉是二十，青春洋溢的样子。但很清楚，星到了三十岁以，就得思考转型问题。二十的姑娘，在镜前傻白甜，卖萌卖，家觉得你天真可。三十岁的人，继续卖萌卖可，人家就觉得你装嫩讨人嫌了。
姜以柔耐着子道：“嗯，我明白。这也是我转签传承娱乐的原因。”
萧远山淡淡道：“你之前能接下李承安的戏，运气占了部分。毕竟跟你一起试戏的那几个，都是草包。选你，算是矮子里拔子，而且恰好你气质和这个角色比较贴合。”
姜以柔：“……”
姜以柔今天总算见识到一个，说话比顾骁还令人讨厌的人了。
萧远山似乎对空气那根绷的弦毫无所觉，继续道：“我觉现在年轻一代的艺人，都比较浮躁。一个个的，都没长齐，就都想着红名。当然，可能时代和市场需求变化也有一定原因吧。粉经济下的，没演技，没代表作，又能走多远呢？”
姜以柔微微点：“这个我同意。”很讨厌‘量明星’这个标签。
萧远山微微挑眉：“你同意？那你之前那五年在什么？和徐静签约，不就是想挣快钱，快速红起来？”
姜以柔家里的事鲜少有人知道，而也从来不想拿这个卖点博同博眼球。萧远山说得也不是全然不对，当时那个况，的主目的就是为了赶挣钱。
既然选择了那条路，就打算自己承担这种代价。
于是只是笑了一下：“嗯，之前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萧，人孰无过，都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现在迷途知返，也不算晚吧？”
萧远山眸露些许不屑：“在我这儿就晚了。人家在拼演技的时候，你在忙着挣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我不信奉拔苗助长这一套。”
姜以柔又笑了那么一笑，没再说话。算是明白了。其实萧远山概一开始就不太想跟签约，这是变着法子让知难而退呢。
果不其然，萧远山接着说：“说实话，如果不是顾总极力向我推荐，我本来不是很想接你。”
姜以柔终于有点忍无可忍了，反正都合作不成，也没必一直说漂亮话，矮人一等了。是想能混点名堂，但不意味着得伏低求着别人机会。
生气归生气，但姜以柔还是涵养很好地微微笑了一下：“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勉强萧了。我自己觉得，工作一定还是让自己开的。令人不愉快的工作，起来觉像是在浪费生命。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所以萧也不用为难。”
萧远山像是没想到姜以柔会说这么直接的话，微微一挑眉：“好吧，我还有一个问题。”
姜以柔：“知无不答。”
萧远山：“你说工作一定让自己开的，那能让你开的工作是什么？”
姜以柔想也不想便答：“演戏。”
萧远山看着：“为什么？”
姜以柔耸了耸肩：“没有为什么。这就跟你喜欢一个人一样，想到就开，见不到就难受，只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需想理由的喜欢，便算不上是喜欢。”
萧远山忽然笑了一下：“合作愉快。”p>这是两人见面这么久以来，他露的第一个笑容。
姜以柔：“……”神经病，这人是抖M么？
姜以柔本能是想拒绝的，觉得的和萧远山此人气场不合。合作起来，应当也不会太愉快。
前一个经纪人造成的理影还未消散，再选择经纪人，还是应该挑一个各方面都合得来的。
但这么想着的时候，脑里鬼使神差的就冒了顾骁之前跟说过的那句话‘别意气用事’。
原来，说的不是怼萧远山，而是这个么？
……
早知道刚才就多怼几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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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次吊威亚记得护腰,不直接上。工作认真是好事,但也得学会保护自己。”顾骁拿过纱布，剪适合伤的形状。
姜以柔‘嗯’了一声。
一开始有护腰。但是在剧的服装是那种轻薄的纱衣，为了营造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轻盈。了护腰，在清镜下,总显得腰部那块位置有些臃肿。
见李承安对来的画面效果不太满意，姜以柔主求去掉了护腰。
这个曲折,就没必对顾骁说了。
很多演艺圈令人尊敬的前辈，尤其是一些作戏演员，拍戏频频受伤，并不是他们不知道安全的拍摄方式，而是他们想在镜前为观众呈现佳效果。
这也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人作轻得几乎难以察觉,所以等到姜以柔都快睡着了,才听那人说：“好了。”
他不仅上好了,还贴上了纱布。
姜以柔困顿地爬起来：“谢了。”
现在困得不行,没力气跟顾骁抬杠,整个人倒是柔和了不少。
顾骁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言又止。
姜以柔意识到什么，抬眼望过去：“怎么了？”
顾骁摇一摇，起身：“没什么，好好休息。”
姜以柔：“嗯。”
顾骁顿了顿，又道：“你这周哪天有空？”
姜以柔：“怎么了？”
顾骁看着：“你安排了一个新的经纪人。而且你跟司签约这么久了，都还没到司露过。”
“怎么，顺便参观一下你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白金观光办室？”
姜以柔眼角笑，这么斜睨过去，竟似有万种风。
这句话是有点故意调侃的意思在里面的。
顾骁也笑了一下：“你真想参观也可以。不过我办室很简单，没那么浮夸。”
姜以柔瘪了瘪，没说话。
顾骁：“你还没说，哪天有空？”
姜以柔想了想：“周五下午没我的戏，我可以过来。”
顾骁点一点，走到门，又顿了顿。
他微微俯身过来，似乎是有点想吻的样子。
姜以柔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再见，顾总。”
着了一次道，还会着两次不成？
顾骁眸光微微一闪，而说道：“拍戏注意安全。晚安。”
走顾骁，姜以柔却反而没了困意。
奇也怪哉。
传承娱乐司的楼，姜以柔曾经去过一次。
不过这次来，觉又有些不同了。
姜以柔发现楼下的保安竟然都是跨立而站，且一个个身材健硕，身姿挺拔的，瞬间便有些穿越的觉。
而且……连司的前居然都换成了人。
“姜姐，请跟我来，顾总等你很久了。”
秘书那声如洪钟铿锵有力的语调，让姜以柔觉得，来的不是一家娱乐司，倒像是电影里那种帮派的基地。
电梯里，姜以柔看了眼这个比自己了整整一的秘书，终于忍不住好奇：“你以前是不是也在部队服过役？”
秘书惊讶地看了姜以柔一眼，继而有些腼腆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嗯，我退伍前和顾队呃……顾总，是战友。姜姐，这么容易看来吗？”
姜以柔安慰他：“也还好。可能是因为我才从部队上训练了回来，比较敏吧。”
当过兵的人，身上都有种和常人不同的气质。姜以柔说不具的来……但约就是，站有站相，有相，举投足都特别简洁有力，坚韧挺拔。
不过照这么看来，顾骁怕不是把他以前的战友都挖过来上班了？？？
难怪这‘新版传承’总有一浓浓的军事化风格。
总裁办室的门虚掩着。
秘书敲了敲门。
“。”顾骁低沉凌厉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木门传来。
秘书推开门的刹那，姜以柔从门缝里看到一个正对着顾骁办桌汇报事的一个背影――也是跨立的姿势。
姜以柔：“……”忽然有点悔签传承了。
怎么有点跳狼窝又虎的觉。
顾骁对那个人又待了几句，那人挺直了背，说了句‘是’，而就转身走了来。
姜以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那人和他们错身而过时，总觉得他的目光在自己上多停留那那么两秒。
秘书了个‘请’的势：“姜姐，去吧。”
姜以柔：“……”
等姜以柔门，身的门被贴地拉上了。
姜以柔环视了一下顾骁的办室。正如他所说，并没有那种‘金碧辉煌’的浮夸，所有的室陈设、家具都走的是现代的简洁风格，有些偏冷。倒是和他人的觉很相似。
姜以柔着周围的落地窗走了几步：“总裁办室的风景，的确是不错哈。不过不知道顾总晚上在这里加班的时候，会不会有种不胜寒的觉？”
顾骁从办桌起身，向这边走了过来：“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自过来验一下。”
姜以柔收回朝外凝望的视线，转冲他一笑：“那倒不必了。我很忙的，顾总。”
这一笑，刚好逆着光，眼春波，尽态极妍。红微张，巧的角微微上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
顾骁微微一愣，继而又走了些，盯着上的妆容看了片刻：“刚从片场赶过来的？”
姜以柔今天的演的是扮成舞娘，去刺杀弟弟那场戏。想着待会儿还回去继续拍，姜以柔脆就带着剧里的妆直接过来了。
本来就生了一双漂亮勾人的桃眼，化妆利用这个特点，用红色的朱砂色勾勒眼线，在眼尾继续拖长上挑。搭配烈焰红，眉间红莲，显得别样的妩媚妖艳。让人明知危险，却又忍不住想靠。
姜以柔点了点：“不是说让我见经纪人？”
“嗯，他马上就过来。”
顾骁走了几步，低看着：“伤好些了？”
“嗯。你的膏很好用。”
也许是因为妆容的缘故，说话时，眼不自觉的就露几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媚态。
顾骁眸色一暗，又靠几步，两人之间隔着的那一点距离消失殆尽……
姜以柔背贴着落地窗，看着拦在身前的人，有些张地蜷起指：“喂……我恐……”
顾骁依旧只是看着，没说话。
姜以柔总觉得这人今天身上多了点说不道不明的攻击。两人靠得很，虽然没有肢接触，但能觉到，人呼的气息都是烫的。很危险。
姜以柔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忍不住问了句：“你喜欢这种调调？”
顾骁安静片刻，继而勾了一下角：“什么调调？”
见他依然没有让开的打算，姜以柔清了清嗓，错开视线，义正言辞地提醒道：“顾总，这里可是你的办室。”
顾骁沉声一笑，色西服下坚结实的膛微微起伏，几乎就贴上的了。
“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办室。”
姜以柔：“……”
顾骁忽然抬，隔着为不可查的距离，在姜以柔颊上虚虚划过：“觉你好像又瘦了些。”
这若即若离的距离，比没有碰到更人命。
姜以柔的唰地开始发烫，抿着，没说话。
“待会儿谈完事，一起吃个饭。”顾骁说完，转身退开。
笼罩在身上那道无形的威压消失，姜以柔暗暗松了气。
“待会儿见了人，别意气用事。他虽然脾气有些怪，但是个很有实力的经纪人。”
顾骁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姜以柔：“……”
直到见到那位经纪人本尊，才明白顾骁这句类似警告的话里的义。
姜以柔被带到了隔壁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有个人在那里了。
单和艺人见面谈事，这也是这位经纪人的规矩。
人相貌清隽，身材瘦颀长，透过银边眼镜看着的眼神，带着几分评估的意味。
这人姜以柔却是知道的。
萧远山――圈数一数二的金牌经纪人，下过数位影帝影。或者换句话说，他底下只影帝影。据说从来都只是他挑艺人，艺人却不能反选的。他在圈人脉广，上好的资源多，而且据说挑剧本的眼光尤其辣。很多走演艺路线的明星都想和他合作，但都没有门路。
姜以柔方方地朝他：“你好，萧先生。”
人微微挑了一下眉，却没。
“就这样？初次见面，都不自报一下家门的？”
姜以柔：“……”
姜以柔不信萧远山来之前不知道是谁。说这个话，摆明了就是故意将放到低人一等的位置上，迫低。
照姜以柔以往的行事风格，就算不直接怼，也是明嘲暗讽回去的。
但忽然想到离开顾骁办室前，他说的那句话。
好吧，这人多少有些本事，且看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
姜以柔笑了一下，再次：“萧你好，久仰名。我是姜以柔。很认识你。”
姜以柔想，这人这么在意打招呼的礼数，约是很在意长幼尊卑那一套的。左右他比姜以柔那么几岁，索就用对待前辈的方式来对待他好了。
萧远山起身，轻轻和握了一下：“萧远山。不用叫我，叫萧，或者远山就行了。”
姜以柔微笑，不置可否。
‘萧’是什么鬼？以为自己是外么？
座，萧远山便翻开边资料：“我看你之前在徐静那边，除了拍广告，参加的都是些怪耍宝类的综艺。圈这么些年了，没演过戏，没有代表作。”
姜以柔点，尽力保持微笑：“嗯。”
他说的都是实话，但被人用这样的方式直接戳到肋，饶是姜以柔理素质再强，也还是会有点……刺痛。
萧远山抬扫了一眼：“装笑不累吗？你不累，我看着也累。”
姜以柔收了笑：“说得也是。”
萧远山继续道：“徐静是把你捧红了，不过全是靠红话题，关键词搜索。靠这一套，走不长远，而且你也吃不了几年青春饭了，你自己也知道吧？”
且不论他在圈地位，这指点山般的语气，着实令人不快。更命的是，明星讨厌被人戳的点，就是年龄问题。
姜以柔今年二十六，但因为先天条件好，看着依然觉是二十，青春洋溢的样子。但很清楚，星到了三十岁以，就得思考转型问题。二十的姑娘，在镜前傻白甜，卖萌卖，家觉得你天真可。三十岁的人，继续卖萌卖可，人家就觉得你装嫩讨人嫌了。
姜以柔耐着子道：“嗯，我明白。这也是我转签传承娱乐的原因。”
萧远山淡淡道：“你之前能接下李承安的戏，运气占了部分。毕竟跟你一起试戏的那几个，都是草包。选你，算是矮子里拔子，而且恰好你气质和这个角色比较贴合。”
姜以柔：“……”
姜以柔今天总算见识到一个，说话比顾骁还令人讨厌的人了。
萧远山似乎对空气那根绷的弦毫无所觉，继续道：“我觉现在年轻一代的艺人，都比较浮躁。一个个的，都没长齐，就都想着红名。当然，可能时代和市场需求变化也有一定原因吧。粉经济下的，没演技，没代表作，又能走多远呢？”
姜以柔微微点：“这个我同意。”很讨厌‘量明星’这个标签。
萧远山微微挑眉：“你同意？那你之前那五年在什么？和徐静签约，不就是想挣快钱，快速红起来？”
姜以柔家里的事鲜少有人知道，而也从来不想拿这个卖点博同博眼球。萧远山说得也不是全然不对，当时那个况，的主目的就是为了赶挣钱。
既然选择了那条路，就打算自己承担这种代价。
于是只是笑了一下：“嗯，之前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萧，人孰无过，都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现在迷途知返，也不算晚吧？”
萧远山眸露些许不屑：“在我这儿就晚了。人家在拼演技的时候，你在忙着挣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我不信奉拔苗助长这一套。”
姜以柔又笑了那么一笑，没再说话。算是明白了。其实萧远山概一开始就不太想跟签约，这是变着法子让知难而退呢。
果不其然，萧远山接着说：“说实话，如果不是顾总极力向我推荐，我本来不是很想接你。”
姜以柔终于有点忍无可忍了，反正都合作不成，也没必一直说漂亮话，矮人一等了。是想能混点名堂，但不意味着得伏低求着别人机会。
生气归生气，但姜以柔还是涵养很好地微微笑了一下：“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勉强萧了。我自己觉得，工作一定还是让自己开的。令人不愉快的工作，起来觉像是在浪费生命。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所以萧也不用为难。”
萧远山像是没想到姜以柔会说这么直接的话，微微一挑眉：“好吧，我还有一个问题。”
姜以柔：“知无不答。”
萧远山：“你说工作一定让自己开的，那能让你开的工作是什么？”
姜以柔想也不想便答：“演戏。”
萧远山看着：“为什么？”
姜以柔耸了耸肩：“没有为什么。这就跟你喜欢一个人一样，想到就开，见不到就难受，只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需想理由的喜欢，便算不上是喜欢。”
萧远山忽然笑了一下：“合作愉快。”p>这是两人见面这么久以来，他露的第一个笑容。
姜以柔：“……”神经病，这人是抖M么？
姜以柔本能是想拒绝的，觉得的和萧远山此人气场不合。合作起来，应当也不会太愉快。
前一个经纪人造成的理影还未消散，再选择经纪人，还是应该挑一个各方面都合得来的。
但这么想着的时候，脑里鬼使神差的就冒了顾骁之前跟说过的那句话‘别意气用事’。
原来，说的不是怼萧远山，而是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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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刚才就多怼几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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