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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白阅,难得认真地沉声问:“你哥到底知不知情。”

  白阅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绕过他要去开门。而他却猛然伸手攥紧了白阅手腕,强硬地将白阅拉至墙角,手撑在墙面桎梏着白阅,以此逼迫白阅与他对视。

  “你哥不知道是不是,汤阅,你现在就像个变态你知道?!你自己变态也就算了,你他妈还拉着不知情的人一块儿下水,你疯了是不是!”

  “关你屁事。”白阅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只能冷眼看他咬牙切齿道:“放手。”

  “他有权利知情!你不能这样,我要跟你说过,你要跟他在一起你就得把话说清楚,得看他能不能接受。你以为你们是什么简单关系吗?!他是你的亲哥哥,汤阅,你不能太自私。”

  “可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他弟弟,我要是不喜欢他,不主动找他,他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我!”白阅抬手拽住了他衣襟,也同样激动,“所以我为什么要说清楚!”

  对方被白阅这番话气得怒火直冲脑门,握紧拳朝他右脸颊狠狠砸了拳,目眦欲裂大吼,“你他妈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这一拳他用了十分力,冲击力与撞击让白阅脆弱的口腔内壁磕在后槽牙上,划破了粘膜,血腥味霎时充斥着他的口腔,甚至还有鲜血顺着他嘴角流下。

  白阅抬眸看他,浅棕瞳仁里映着休息室的照明灯,又细又碎的光在他眼底流转。

  这样的白阅让发小想起了俩人刚认识的时候,在白阅家院外,白与粉的蔷薇爬满了围栏,他坐在二楼露台上,绿萝至他脚边延伸出,坠在露台边缘。

  他面前摆了画架,左手里端着调色板用右手作画,穿着白色的T恤,脸被宽大帽檐遮住,露在外头的皮肤白得刺目。

  阳光温淡,这大概就是岁月静好的模样,但他身后屋内地噪杂声几欲响彻整条长巷。有男人的辱骂怒吼和女人绝望抽泣,发小打算赶紧离开,却又听男人与女人一同哭泣,随即相互咒骂。

  也在这时,白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歪着头似在欣赏。于是发小因此止步,好奇地仰头看去,画上只有一片漆黑,但在阳光反射下闪出凌乱碎光。

  那个时候白阅还很小。

  “我很难过……”白阅拭去了嘴边的血,哭着告诉他,“我已经很难过了。”

  睡前祈祷,破90收!

  第17章

  薛源回淮城那天是周日,刚下了场阵雨,空气里潮湿沉闷,黏糊糊地沾在身上和鼻腔里。他出了站,抬眸便看见了白阅站在不远处,戴着棒球帽和墨镜,正笑着看他。

  “哥,想我没啊?”白阅走上前边抢过他手里的行李,边与他笑视。

  微弯唇角带着的笑意撞进薛源胸腔,使薛源的想念不得不渗出,他轻应,侧身往白阅的唇瓣亲了上去。

  温软,且带着润唇膏的柑橘香。

  突如其来的吻让白阅措手不及,但也只在原地愣了数秒,便搂着他的脖颈迅猛的回应薛源,将属于自己的主导权夺回。

  “得起反应了。”白阅不舍地止住了吮吸他下唇的动作,头抵着他的头,委屈说。

  薛源抚着他后脑,问道:“什么反应?”

  周遭有人来往,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下,他低声回答:“又硬又湿,想跟哥做爱。”

  这让薛源实在没法儿接他的话。

  半个月的高强度沟通工作让薛源刚踏在淮城的地面上时,就开始恍惚犯困,疲倦得连手指弯曲都嫌累,上了出租车后也只与白阅搭了两句话就昏沉睡去,车开过减速带的颠簸都没办法唤醒他。

  而坐在一旁的白阅难受到浑身发麻,每颗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他已经到了发情期前夕,机场人流量太密,Alpha的信息素也太混杂,他几乎撑不住。

  触碰到薛源的双唇时,他只想来一场疯狂的性爱,可以是享受薛源的喘息与痛呼,也可以是他被薛源操得身心满足又酸涩。

  他们回得是薛源的住所,位于新城区商圈,没有老城区的喧嚣嘈杂,蝉鸣声甚至能盖过车辆轮胎在沥青路上摩擦的声响。

  薛源的屋子整洁得令白阅发愣,并且他在换鞋时还打趣了白阅一句,“你找找我鞋柜里会不会有马克笔。”

  这句话让白阅下意识想乐呵回应,但看着薛源抿紧着双唇困倦的模样,就没接着他的话继续闹腾下去。

  “薛哥你先睡会觉吧。”白阅望着他,指腹抚过他的眼眶,“等你起来我们再一块儿出去吃饭。”

  薛源没拒绝,笑了笑亲吻他的手腕,“行,那你陪我睡会儿。”

  吻太轻柔,唇蹭过白阅细嫩的皮肤,将白阅本就无法抑制住的欲望瞬间挑拨出来,在与他待在浴室里一块儿冲个简短的澡时,温热水珠落在他身上他都敏感地想要惊呼。

  “你湿了。”薛源亲他耳后,半截手指插进了他湿得泥泞不堪的后穴里轻缓抽动,“我帮你弄弄吧。”

  即使白阅正处于磨人的发情期,他也能够克制住自己,让理智胜过性欲。

  “不用,咱们先睡觉,等晚上再做。”

  薛源在去往S市的半个月里,白阅无时无刻不在紧张忐忑,好在他所设想的任何事都没有发生,所以他开始静下心等待薛源熟睡后迅速下楼买抑制剂。

  卧室里只有薛源那清淡温柔的茶香在漂浮,每丝每缕都在白阅鼻间环绕,带着安心的意味,却让白阅全身滚烫得似要燃烧。

  确认怀里的薛源彻底睡着后,白阅才缓缓拉开他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趿上拖鞋正准备站起身,便隐约听见大门被人开合、钥匙叮泠落在鞋柜上的声音。白阅怔了怔,忙走出卧室并将房门轻轻带上。

  害怕是薛源的家人或好友,他在转过身朝来人望去的时候,弯了唇角带着礼貌的微笑,希望能够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白阅刻意端起的笑意在看清了来人的模样那一刻,猛地僵在了脸上。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甚至紧张到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微张的唇瓣在轻颤。

  来人是江珉,手里提着纸质包装袋,弯着腰在换鞋,等他直起身见到站在走廊尽头的白阅时,也愣怔住了。

  “汤阅,你怎么在这儿?”

  他喊得是白阅的曾用名,这就是江珉对于白阅来说的可怕之处,他是立于白阅与薛源之间的人,知道能够让薛源彻悟、白阅兢惧的所有。

  “我在薛哥这边工作。”白阅强牵扯出半分笑意,背在身后的手心冒出黏腻冷汗。

  江珉虽然震惊,但也没多问,只扫视了整间房也没找着要找的人,才出声询问:“薛源人呢?”

  白阅侧脸看了眼身后禁闭的房门,伸出食指抵在唇瓣间“嘘”了声,轻声回答他,“薛哥在睡觉,咱们声音要小点儿。”

  边开口说着话,边率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挪动脚步轻悄地走向大厅,欲用自己的行动来带动江珉。

  这是白阅能够想到的最后的办法,他无法逃避,就只能希望江珉说话的音量一定要小的让薛源听不见。

  “你放心好了,他睡觉睡得死。”江珉将手里的东西随意扔在了沙发上,发出的声响在白阅听来震耳欲聋。

  “他东西落S市了,我刚好来淮城谈项目就给他送了过来,等会他醒了你记得跟他说一声。”

  江珉说完转身要走,但在路过白阅身旁时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便顿步抬手探上他的额头,“怎么烫得那么厉害。”

  突然而来的触碰让白阅极度反感,后退了半步躲开他那只手,“天热。”

  江珉被他这样的举动整得有些尴尬,收回了还在半空中的手,“那行吧,你注意身体。”

  “谢谢江哥。”白阅面上在情绪,视线却是放在他脚下步伐上,焦虑地啃咬手指期盼他赶紧离开。

  他的心随着江珉的动作而起伏,直至他的手搭在门把处才落定,可抬眼见着他亮起的屏幕上是与薛源的通信聊天界面,白阅脑中紧绷的弦轰然崩裂。

  “钥匙我放鞋柜上了,这个也记得告诉他。”

  话音与关门声一同落下,在大厅里回荡,再全数飘进白阅耳内。即便这样,白阅也没能听

  话音与关门声一起落下,在大厅里回荡,全数飘进白阅的耳内。即便这样,白阅也没能听清所有声音,他的目光放在了那片金属钥匙上,思绪被方才江珉与薛源的聊天界面死死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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